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小河里流水叮咚,不时几尾小鱼跃出水面。这五月的天,最是宜人舒适,河边的芦苇也长的半人高。
手拿箩筐,嘴叼狗尾巴草,挽起裤腿,撩起衣袖,****的小脚一踏入浅浅的河水里,还是有些凉凉的感觉渗入脚底。
“阿啾!”鼻子痒痒的,我连打了几个喷嚏。心中不禁咒骂那臭老头儿今儿个又折腾我,居然要吃新鲜活抓的鲈鱼。
我叫白鸢羽,臭老头儿是把我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师父,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自打我有记忆起,臭老头儿就一直是那副邋遢样,满头白发乱糟糟的竖着,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粗布麻衣上有了好几个破洞。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浑身醉醺醺的一身酒气,三天两头的没事找事折磨我,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臭老头捡了我养着就是为了能随时随地找个人供他驱使。
前天,臭老头儿还刚折磨了我一回。恰好这两天乞讨的铜板比往常多了几个,本来我打算多攒一点给师父老人家以后买顿肉吃,师父却突然心血来潮的要吃城西的香煎臭豆腐,要求我半个时辰就要买回来给他!
请原谅我第三百二十五次恨不得冲上前去,死命的拉扯他那白花花长到脖子处的胡子!
我逼迫自己冷静,声音平静的提醒道:“师父,香煎臭豆腐在城西,我们在城东,半个时辰就买回来,除非徒儿会飞。”
“那你就飞给为师看!”臭老头儿理所当然的卧躺在这破庙里的地板上,半搭着眼睑看也不看我,拿起酒葫芦喝了两口酒。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奇怪,从小到大,我和师父都住在这废弃的破庙里,靠的是乞讨为生,能吃饱穿暖已经是不易的事情,他何来多余的钱买的酒?
听到师父的话,我再次忍住第三百二十六次揪他那长胡子的冲动,我要冷静,要冷静,师父是开玩笑,开玩笑……
“师父,徒儿不会飞。”望着他用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我的心中闪过一丝心痛,相依为命十年,心里虽然叫着他臭老头儿,却不是真的嫌弃他。怪自己没用,身为女儿身,又还只是个十岁的娃子,连想出去打份工给师父赚点酒肉钱都是奢望。
想到这,我的声音放柔了不少:“师父,要不你多等徒儿一会,一个时辰后,徒儿一定帮你把香煎臭豆腐买回来。”
谁知道这臭老头儿下一句话把我的满腔柔情打了个粉粉碎碎:“不行,半个时辰必须买到,一个时辰后,我还要叫你去城南买芙蓉酥!”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我能健健康康活到十岁,还真是……不容易啊。
花了一个时辰,终于抓到了三条肥硕的鲈鱼,在箩筐里活蹦乱跳的闹腾着,溅了我一脸的水花。
将装着鱼的箩筐放在河边草地上,我站在一旁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想着今晚可以饱餐一顿,顿时之前心里的郁闷一扫而过,抓起其中最肥硕的一条寄希望道:“今晚就先烤了你吧,师父吃了你后,也许能消停会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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