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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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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特意去注意他,但是她的眼光、心神就是无法自制地往他身上溜去。

    从第一次见到他,即使他是那么落魄肮脏,即使他是她深深不齿的乞丐,但是她依然被他身上那股无形的气质深深吸引。或许这才是她会带他回家的因素,其它的原因则统统是借口。

    儒雅温和的气质,俊秀斯文的五宫,醇厚迷人的艺术家气息,还有那常常笑掉人大牙的童稚言语和表现,他是温文善良的,同时又是单纯可爱的。虽然满心不愿意,但是她实在控制不住为他颤动的心灵,现在她才明白人家为什么说送出去的心是收不回来的,即使这颗心并不是她有意选出去的。

    但是她真的不想去注意他呀!

    为了实现对音乐的理想,她才特意离开屏东家乡远来台北念书,因为家人还停留在“吃音乐饭能有什么出息”的观念里。她也没有“你们说我无法度,我就编偏成功给你们看”这种幼稚的想法,她不过就是纯粹的爱音乐而已。

    她喜爱沉浸在乐音中的美妙感受,喜爱让一串串可爱跃动的音符飞舞在她生命中,喜爱由变化无穷的和弦来丰富她的生活架构,喜爱享受各种乐器在她耳边编织梦幻世界,喜爱用各种感情来诠释歌曲的灵魂

    她就是爱音乐,音乐是她的至爱!

    至少在碰见他以前都是。

    她从来没打算在实现理想前踏人感情漩涡中,她认为感情会拖慢她实现梦想的脚步。可是在努力痹篇的同时,她却又在无意中一脚跺入无可自拔的感情流沙中。别说拖慢脚步了,她根本是动弹不得!

    这算什么?

    命中注定吗?

    还是孽缘?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每次她狠心一脚踢他滚出她的灵魂后,转个眼,他又无声无息地踩在音乐头上向她露出无辜的笑容,瘦削的臀部依然稳稳地端坐在她的心灵宝座上。

    她极力痹篇他,她努力不去想他。

    但一点用也没有,在每一次无可避免的碰面中,她越加了解,痹篇他的结果是更想他,不去想他的结果是椎心的痛楚。

    老天!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

    江亦雷抬眸瞥一眼又回到他的乐谱上。“樟脑丸。”

    “樟脑丸是什么?”

    “你猪头啊?连樟脑丸都不知道是什么?糖果啦!"

    “喔。"

    五分钟后,安沛伦又回来了。

    “阿雷。你为什么要买这种糖果,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好难吃喔!”

    江亦雷愕然抬头惊呼。“你不是真的把樟脑丸吃下去了吧?”

    “是啊,每一种颜色我都吃过了,可是没有一种好吃的,我想”

    大惊失色的江亦雷抓着安沛伦就往医院跑。一番洗胃拆腾后,安沛伦是没事了,但是江亦雷就被大伙骂惨了,就差没叫他切腹谢罪!

    “从今以后,我们不再买樟脑丸,更不能买老鼠葯,家里的蟑螂老鼠统统都归你管理!”

    廖如凯和何希玉撂下这句话后就扬长出们去医院接安沛伦了,独留哭丧着苦瓜脸的江亦雷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请老鼠家族搬家才好。

    乔以欣轻敲两下门。

    没有回应。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自行开门进人,将手上的稀粥放到床边矮柜上后,她转头凝视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微显苍白憔悴的脸色,散乱在额前的短发,眉头轻皱,嘴角可怜兮兮地下垂,他看起来就像个被欺侮却不敢声张、满怀委屈哀怨的小孩。她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的细纹,再拂去额前的”短发,而后她的手迟疑地顿了顿,终究还是米到地面颊上心疼地抚挲着。

    睡梦中的他似有所觉地偎向她的手,嘴角也随之徐徐上扬,形成个满足的微笑。

    她僵立片刻,在闭了闭眼后,一声低低的喟叹缓缓从她口中吐出,她情不自禁地慢慢俯下身,一个温柔怜爱的吻轻轻落在干涩的双唇上。然后她抬起身,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再转身

    何希玉靠在门边,嘴角噙着一抹椰榆的笑容。

    晚霞迅速飞上乔以欣双颊。“我拿稀饭来给他吃。”她遮掩地解释着。

    “是喔,顺便送上香吻一个当主菜。”何希玉调侃道。

    脸颊更红,乔以欣逃命似的从何希玉身边窜出去。

    “小玛莉!”

    乔以欣顿住身子。“什么?”她犹豫着问。

    何希玉慢吞吞地关上安沛伦的房门。

    “我知道音乐是你的至爱,但是你也该知道音乐是在诠释人的心灵感受,如果你刻意痹篇感情,那么你的音乐就会所少灵魂,缺少灵魂的音乐就不算真正的音乐,只是一僵化刻板的音符组合而已。”

    乔以欣慢慢回过身。

    ‘哦知道你偏爱好情歌曲,但是如果你没书真正经历过,又如何能了解何谓情?而不了解情,又如何能深切地表达出歌曲的意境呢?”

    乔以欣深思地望着她:“何不放开胸怀接受一段该属于你的感情?不要害怕感情会阻碍你的理想,真正的感情只会美化你的音乐,在你的音乐里加人生命力。试着接受感情,然后将你的感受表现在音乐上,你将会发现你的音乐不再只是好听而已,它将会是能打人人心底深处、震撼人灵魂的音乐,这才是你想要的音乐吧?”

    何希玉望着她的眼神鼓励而期待,是乔以欣却回以诡异的笑容。

    “也许你这番话确实能让我了解到真正的音乐和人的情感密不可分,我的确不该抗拒它。但是”她垂下眼帘。“即使没有你这番话,或许我仍然无法了解,或是我还想反抗,然而这一切挣扎也都只会是徒费力气而已。因为”

    她轻叹。

    “我的心早在碰到他的那一天就已失落了!”

    樟脑丸事件让乔以欣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但过后不久

    “小辣椒,这瓶无烟盐酸是什么?”

    “就是无烟盐酸嘛。”

    “对,我知道,可是它是做什么用的?”

    “笨!一瓶瓶的,当然是拿来喝的喽!”

    “喔。"

    十秒钟后,何希玉突然尖叫着跳起来往厨房冲,刚好看到安沛伦端着一个马克杯拼命闻嗅着,而马克杯里正是满满一杯无烟盐酸。吓出一身冷汗的何希玉马上抢过来倒掉,继而恶狠狠地拿手指猛戳着他的胸膛。

    “我警告你,以后我告诉你什么可以吃、什么可以喝的,你统统不准吃也不准喝,听懂了没有?”

    当然不懂!

    “嘎?”安沛伦茫然以对。

    自此而后,大家都有一个共识:安沛伦虽然“大人大种”但是千万不能当他是成年人看待,他只够资格被当成小孩子来教导。

    真的是大开眼界!

    安沛伦坐在舞台旁的小角落里,一副好奇宝宝的标准神情。

    当乐队演奏时,他会专注地聆听。当舞池中出现人群时,他又睁大了新奇的眼眸,不可思议地盯着舞池中的年轻男女以怪异的动作扭摆。当有人炫耀街头舞技时,他更是张着嘴,满脸钦佩神色。

    但是当有女孩子想钓他这个帅哥时,他就满脸惊惶地变了脸色,尤其当那女孩硬要拉他下场跳贴面舞时,他更是不知所措的差点夺门而出。幸亏眼尖的乔以欣机警地放下电吉他边唱边下台,很自然地拉来安沛伦的手放在她的腰部,安沛伦马上甩开那个花痴和她共舞,那个花痴女孩只好悻悻而退。

    凄美沙哑的歌声透过戴在头上的麦克风不曾间断地流转飞旋。

    安沛伦揽着她,随着音乐轻柔地摇晃着。他俩头专注地凝视她,她则仰望着他缓缓吐出“withoutou”颠沛深刻的感情,沙哑的嗓音诉说着失去爱人的懊悔与痛苦,磁性的歌喉道尽日夜思念爱人的哀怨。

    两人的眼神紧紧交缠;一道奇异的暖流在彼此。心中荡起战栗的回应。然后,不知为何,也不知何时开始,他突然开口和她合唱。感情丰富的轻柔男声奇妙地融合在沙哑低沉的女声中,高三度的合音更丰润了旋律的优美与哀伤。

    “ican'tforgetfhiseveningandyourfacewhenyouwereleaving,butiguessthat’sjustthewaythestorygoes

    随着苦涩与无奈的暗哑倾诉,仿佛有一股激烈的感情风暴逐渐在他们四周旋刮而起,窒息了旁人的心,也眩惑了旁人的神智?侄铀坪跷薹ㄗ灾频匾槐楸橹馗醋畔嗤睦智械奈杩鸵捕甲远丝г谖璩嘏裕聿挥芍鞯爻聊缭谒巧73隼吹睦寺怯羝罩小?br>

    “youalwayssmile,butinyoureyes,yoursorrowshows,yes,itshows”

    就在众人既期待又意外中乔以欣合上眼。

    “whenihadyouthere,andthenletyougo”她融人全副感情倾吐出女人的悲哀。

    “pldasedon’tletmego。”安沛伦哀求似的低喃一句,随即情难自禁地将双唇深深烙印在那双令他魂系梦牵多时的红唇上。而乔以欣齐轻欢一声后,双臂也自然地攀上他的颈项,就像原本就该那样似的。然后,世上所有内切都从他们眼里、心中消失,演奏、歌唱、客人全部不再存在,只剩下彼此拥抱对方整个生命。他们不顾一切地热烈拥吻,贪婪地汲取对方的情感和灵魂,仿佛这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天。

    在这一刻,他们用行动表达出“withoutyou

    这首抒情歌曲所要倾诉的真正含意,同时也是这首歌的最后一句

    ican'tliveiflivingiswithoutyou

    涂明山有趣地打量面前那一对引起轩然大波的男女。

    很“速配”的一对,他想。

    “真open啊,你们。”看着账红脸的女主唱,他忍不住要戏滤两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们就这样当众表演起限制级的节目来了,嗯?还那么火辣辣的!”

    “现在是晚上嘛!”江亦雷愣愣反驳。

    徐明山不理会他迳自唠叨。

    “就算你们不在乎牺牲色相,总也得顾虑一下我的客人吧?一条歌拖了半天不说,还说断就断了,你们还有职业道德吗?”

    “情不自禁嘛!”何希玉也辩解。

    徐明山板着脸摇摇头。"要是所有的乐团都像你们这么容易情不自禁,我的pub还要不要继续开下去呀?"

    廖如凯上前。"涂大哥,既然是我们的失误,我们绝不会逃避。您说吧,我们该怎么赔偿损失?”

    “损失?”徐明山轻笑,”“既然你们愿意承担责任,那是最好的了。不过”他有意无意地瞄了瞄斯文俊秀的安沛伦。“无论什么样的赔偿都可以吗?"

    脸蛋才褪下一半红潮的乔以欣昂昂下巴。“这是我个人的失误,就算他们无法承担,我也绝不会推卸责任。”

    “很好。”涂明山靠向椅背。“我简单的说吧,许多客人跟我反应他们很喜欢两位刚刚的、呃、表演

    他朝安沛伦和乔以欣挤挤眼,两人仿佛有默契似的同时又红了脸。

    “他们希望能常常看到你们出现。”他笑笑。“所以我希望小玛莉能说服她的男朋友加人表演,而且如果客人的反应都这么好的话,下个月我可能会要求你们增加时段”

    “可是阿伦是要负责小提琴的啊!”江亦雷又愣愣打岔。

    "小提琴?”涂明山扬了扬眉,转头朝安沛伦望去。“他会小提琴?”

    廖如凯点点头。

    “我们原本想让乐团加人小提琴手,今天带他来就是想征求您的同意,不过,如果您要求的话,我们也可以让他唱歌。可是他从没唱过,如果”

    “没唱过?”涂明山似乎更感兴趣地仔细打量安沛伦。“但是他的音色和技巧无论是转折、换气、停顿控制得很好,不太像是没经验的人嘛!”他继而朝安沛伦问道:“你真的没唱过吗?”

    安沛伦蹙眉思索半天,而后犹豫地说:“算有吧。”

    "哦,什么时候?在哪里表演?”

    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他,只见他两颊更红,双眼往上看着天花板。

    “洗澡时,在浴室里。”

    静默两妙,然后是哄然大笑。

    “拜托,那也叫表演啊?你真驴啊!"阿希玉受不了地拍拍额头。

    “边唱边跳脱衣舞是吧?”江亦雷清稽地扭着屁股。

    廖如凯却正经地点点头。

    “没错,浴室里的音效最好,嗯,嗯,你选对了最好的地点本练歌。”而后大笑。“上大号时没有顺便练习吗?’安沛伦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乔以欣不舍的抱住他的臂膀送去一个抚慰的笑容,然后向依然笑口大开的伙伴们反驳。

    “可是我也觉得他唱得很好啊,也许他在学?镉行薰至ā!彼虬才媛住!澳阌新穑颗媛住?

    安沛伦回以感激的笑容。“没有,我只旁听过声乐技巧理论课程。”

    乔以欣马上以胜利的眼神扫视同伴。“看吧,我就说他有上过课。”

    “好了,好了。”涂明山抬手阻止其他人的笑闹。“不管有没有上过课,他唱得很好是确实的。这样吧,他依然是小提琴手,因为小提琴的确可以成为本pub的特色。另外再开一个他们合唱的时段,我相信他们这对最浪漫的歌唱情侣也将会成为本pub的特色之一。”

    他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人有异议。

    没有。

    于是他继续说:“如果可以,明天就让他来上班,最后一首歌排定他们的情侣对唱,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六个人兴高彩烈的踏出pub中,江亦雷提议找家小吃店庆祝,不但要庆祝安沛伦顺利得到工作,更要庆祝乔以欣和安沛伦这一对情人的明朗化。众人附议,于是,男孩们聚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讨论到哪家小吃店比较好。

    是靠近家附近的那一家好呢?还是菜色比较多的那一家好?

    而何希玉则神秘兮兮地把乔以欣拉到一旁低语。

    “我说的没错吧?”

    说的没错?

    她说的是“不了解情,又如何能深切地表达出歌曲的意境”这一句?

    还是“加人感情生命的音乐将不再只是好听而已,而会足能打人人心底深处。震撼人灵魂的音乐”这一句?

    乔以欣欢快地笑了起来。不管哪一句都对,因为她终于解到音乐是她的至爱,爱情却是她的灵魂。

    是音乐丰富了她的生命,但却是爱情赋予她生命。

    安沛伦是她的灵魂、也是她的生命!

    她了悟并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在乔以欣满二十岁生日这一天。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是你的生日?”

    安沛伦追着乔以欣问。

    “你怎么知道?”乔以欣斜睨他。

    “我”安沛伦不好意思地傻笑两声。“我偷看你的身分证。”

    乔以翻翻眼,退自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以欣,为什么嘛?”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那是我们认识后你的头一个生日啊!'

    “就算告拆你了又怎么样?”

    '我要买礼物送你呀。”

    乔以欣手握在门把上,回头瞟他一眼。“阿尼基,你有钱吗?'

    安沛沦顿时傻眼。对喔,他身无分文又能买什么礼物?连吃饭都是人家可怜施舍给他的哩!

    乔以欣打开门,反身将委靡不振的安沛伦拉进房里按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沛伦,我”乔以欣突然顿住。

    奇怪,她不是一直跟着大伙一块叫他阿伦的吗?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叫他沛伦的?她又为什么要改叫他沛伦?真是莫名其妙!

    “以欣,你怎么了?”

    乔以欣倏地回过神来,安沛伦正以奇怪的眼光瞧着她,她甩甩头。

    算了,沛伦就沛伦,免得跟谭咏麟搞不清了!

    她正正脸色。“我是想告诉你,我不在乎有价值的物品,而你那天已给过我无价的礼物了。

    安沛伦想了想,然后突然暧昧的笑了“你是说那个呃表演吗?”

    忍不住傍他额头来一记弹指神功。“什么表演!你那次是表演给人看的吗?'

    '当然不是,那是我的梦想实现哩。'安沛伦抚着额头辩驳,旋即又低低咕哝:“可是他们都说那是一次很浪漫唯美的表演嘛。”

    乔以欣啼笑皆非地骂道:“以后他们的话你少听,知道吗?”

    “喔。'

    乔以欣咬了咬唇,而后坐在床上与安沛伦面对面。

    “沛伦,老实告诉我,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安沛伦重重点头,还举起手来。“我发誓!'

    “你确定吗?”

    “就像我确定我不愿意和父母为我决定的对象订婚一样,我确定你才是我要的。”安沛伦肯定地说。“任何事我都有可能不确定,唯有对感情这件事我绝对能够百分之两百确定!”

    因为他对感情有最深刻的感受力,也有最强烈的表达能力,这是他的天赋。

    她笑了,主动去握住他的手。“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有啊,先找到工作。”他猛点头。“然后存钱,或许暂时是买不起房子啦,但是如果省一点,总有一天会有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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