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池轻快的哼着歌,走在路上。
这是她除了齐景熙之外的第一个case,而且还是帮别人做的,总算对自己感到小小的骄傲。
和上次的完全不同,有了冒冒失失闯上门而惹来一身腥的经验,这一次,她可是事先打过电话联络,确认再确认之后,得到当事人夏安臣的口头应允,才大大方方地出发。
嘿嘿,到开广出版社工作也有些时日了,总算也做得有模有样的,不再啥事都不懂。
窃喜的心情如此畅快,哇,她也可以独挡一面,品尝成长的滋味了,想到此,沈秋池的心中不禁开怀不已,漾开的笑脸中是满足与兴奋,那种成就感真是难以言喻。
当她再回到“晴光”时,也可以和春江、夏荷平起平坐,大大方方、昂首扬眉地以自己的亲身经验告诉小朋友们,让大家明白,任何艰难的事情只要肯做,没有达不到目的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该感谢老天爷没有制造出第二个齐景熙出来,让任务的困难度大大降低,夏安臣的和蔼可亲从电话中大大地散发出来,不消见面即可得知。
她就说嘛,不可能所有的男人都像齐景熙那般难缠,经过一次的大教训之后,万全的准备早已了然于胸,只差没机会表现出来,今天难得有个实习的机会,倘若此去成功,便可以要求主编多派些工作,也可以减轻出版社中人人工作繁重的负担。
沈秋池扁扁嘴,齐景熙的名字又在脑海中清晰地浮出,他坏坏的笑容也跟着爬上心头。去去去,别坏了原本的好心情,还是将他深埋在心底,今天可是“西线无战事”少在那儿自讨没趣了。
啦啦啦
成功的阻绝齐景熙的魔魇,今天她要好好地表现,让大家都知道,原来沈秋池也是可以成大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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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池望着手中的地址,再三核对无误之后吐口气地想,呼,好运气,终于到达了。
她忍不住四下张望才安了心,今天没有扰人的事情发生,没有无聊的闲人挡路,一切就看她的表现吧!她伸手按了门铃。
“叮咚叮咚!”“找哪位?”对讲机的这头传出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有磁性。
“我是开广出版社的沈秋池,方才打过电话,现在我已经到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悦耳。
“请进。”
门“啪!”的一声打开,沈秋池轻轻推开,还不忘礼貌地询问:“打搅了,请问夏安臣先生在吗?”
半晌,没有人响应她的问题,纳闷了一会儿,她随即自行进入。
“你好,我是开广出版社派来的人,今天特地来拿稿子,请问夏安臣先生有没有交代?”不安的环绕着,没有响应的四周依然死沉一片,沈秋池原本满满的信心开始动摇。
“有没有人在家?喂,请问有没有人?”静悄悄的室内,只有沈秋池怯怯的声音回荡其中,一双圆睁的眼睛,骨碌碌地溜转着。
奇怪了,方才明明有人应门,怎么这会儿静寂无声?该不会凉意自她心头窜起,想阻止都无能为力。
愈想愈恐怖,她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窜起,面对昏暗的室内、阴凉的气氛,加上四面墙上挂着的尽是些看不懂的图画,猩红的颜色非常人所有,寒意登时冲上她眉梢。
不会的,她的运气不会那么背,那些“鬼话”不过是唬人的东西,她从小到大也从没见过,今天更不可能有幸与彼等相见,她一面加强心理建设,另一方面也不禁埋怨地想,老天爷,你也太爱开玩笑了吧!千万不要让她碰上否则她可能会晕倒。
沈秋池在心中冥想,陷入自我的意识中,好不容易以为摆脱瘟疫齐景熙的阴影,正打算有所作为时,瞧瞧,她得到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实在太太太“幸运”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
夏安臣的声音就这样突然从沈秋池背后响起,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她还真是大吃一惊。“啊!”只差一点没碰到天花板,当她硬着头皮回过神,僵硬的转过身之后,她先看他是不是“脚踏实地”得到的结论是他是个人,一个穿着轻便的男子,手上端着两杯饮料,含笑地看着她。
“我吓到你了吗?抱歉。”夏安臣温文儒雅地递给她其中一杯饮料道。
“没有,是我自己太胆小,不好意思。”沈秋池不好意思地接过杯子。
“请坐吧。”他自然地坐进其中一张大沙发,同时指着他身边的另一张椅子,示意沈秋池坐下。
“呃,谢谢。”盛情难却,她也只好听命接受。
夏安臣锐利的眼神像是梭巡猎物般,上下打量一番之后,高深莫测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你好面生,我们没见过面吧?”
“是啊,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我第二次出任务。”沈秋池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回答“如果有任何不周之处,还请夏先生见谅,我下次会改进的。”
“很好,我喜欢新鲜的东西,连人都一样。”看着她四处打量的样子,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饮料,笑意更深了。“你出发前,出版社有没有人交代过任何关于我喜好的事?”
“咦!你的喜好?我”有这款代志?张大口,拚命地回想,沈秋池几乎将脑袋瓜想破,怎么样也挤不出她要出门前,女同事的言辞中是否有提及此事。是否自己太过愚笨,没有注意到女同事的暗示?或者是记忆力太差,才花样的年华,就有了老年人的记性,堪堪忘了重点?
这女孩子的反应好生有趣,夏安臣的心开始雀跃,许久不见的好货色,今天终于自动上门,这家出版社叫什么名字来着开广,对,下次要记得告诉他们,他实在太满意了。他连忙道:“没关系,其实我这个人没啥大毛病的,你不要太紧张。”
“喔,谢谢,下次我会注意。”沈秋池猛点头,感激他的大人大量,换成是齐景熙,日子才没那么好过。
接下来的时间无话可说,两人陷入沉默。沈秋池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眼中,似乎有着异样的眼光,方才没仔细思量,现在倒觉得全身上下不舒服,她不禁想,还是赶紧把东西拿到手,早早走人了事,因而赶紧道:“请问夏先生,我们的稿子呢?”
“稿子,当然,你一会儿就拿得到,我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忘掉。”送出一记稍安勿躁的表情,夏安臣笑得眼睛都眯了,这么迫不及待的小姑娘不常见,但是时代不同了,人们亦跟着转变,也许眼前青涩的小女生早巳经有了实战经验,只是演技特佳吧!无妨,反正他不在乎那些。
“喔。”沈秋池无意识地玩弄着手中的杯子,这才注意到杯子中的饮料颜色红得诡异,恰如屋内的画作。
“外头热得很,不喝点东西吗?这玩意不赖,可以让你感到身心舒畅,特别在这样的日子中,你、我皆需要放轻松呵。”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起身为自己再添了一杯酒。
“谢谢。”面对他善意的笑容,沈秋池忙举起杯子,飞快地沾了唇。哇,这是什么鬼东西?一口下肚,当下呛喉得让人难受,热辣辣的滋味涌上心头。她连忙捂住嘴巴,禁止液体从嘴里喷出,可那份辛辣还不仅止于此,害她面河邡赤之余,还猛咳嗽。
“你第一次喝酒?”夏安臣带着笑容,饶富兴味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是呀!”沈秋池老实地回答。
“年轻的女人才有资格如此呵!”他赞叹不已,为自己的好运与出版社的用心同感兴味,许久不曾见过的清纯女子,当真特别诱人,下次再和那间名不见经传的出版社合作吧,他想。
“不要,喝酒实在太可怕了。”沈秋池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热红的脸颊未消。
“第一次难免不好受,久了之后,等你品尝出那种特殊的生命时,会爱死它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真让人无怨无悔。”边说边呷一口酒,夏安臣脸上满是陶醉的神色。
好奇怪的人哦,沈秋池虚应一声之后,跟着在肚子里纳闷,酒是穿肠毒葯,在她有生之年,才不要再碰到这种东西,偏偏夏安臣的话题老是绕在上头打转,让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张大双眼,笔直地望进他眼中,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真义,沈秋池今天总算明白,拚命想着要说的话,好不容易挤出—-句“嗯,夏先生平日的休闲活动是哪些?”
开始调情了,这也意味着游戏从现在开始!
夏安臣笑眯了眼,这类的女子,为了得到某些利益,再清纯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终于露出马脚了吧。
“我喜欢‘运动’。”颇为暧昧的看了她一眼,他缓慢地朝她靠近些“激烈一点的那种。”
“看不出白净的夏安臣原来喜欢运动,可是怎么身上的皮肤白得像从未晒过太阳的模样?”沈秋池没注意到原本只是心中的想法,居然已经大举地说出口,引来夏安臣的大笑。
“虽然我不反对在室外进行,徜徉在天地之间,像初生般洁净,可是室内总是好得多,空调冷气一应俱全,为所欲为,不会遭人偷窥,更不会有人干涉。”他答复了她的问题。
“我也很喜欢运动,可是我喜欢在阳光下的感觉。”她傻呼呼地回答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夏安臣挑挑眉,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太难得的女人了。“没想到你如此大方,我果然没看错人。”
“呵呵呵!”不懂他话中含意的沈秋池只能跟着傻笑,好无聊哦,她实在没有话题和这个男人说了,虽然齐景熙是讨人厌些,最起码还算是生动活泼,更不用提他的主题可以有千百个,扯都扯不完。她故作不经意地看看表,已经过了三十分钟,应该可以了吧!“夏先生很健谈,但是我待会儿还要回出版社,真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现在将稿子交给我?”她终于硬着头皮说出来。
“当然可以,我也怕耽误了你宝贵的时光,毕竟寸金难买寸光阴。”夏安臣大方地说“那东西能在这里。”他突兀地靠近她,伸手挽上她纤细的肩头,大嘴跟着就要凑上。
“啊!夏先生,请自重呀。”他的手碰到的一会儿,像有电流跟着传送般,沈秋池急急地跳起来,免受“狼”吻之灾。
被躲开来让他扑了个空,夏安臣一把抱在椅垫上,他不以为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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