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快速的落款,温则洋视线被搁在一旁的相片所吸引,那是他的阿姨和母亲,但相片中的另外一个男人与女人是谁?
未明回答了他眼底的困惑“他们是我的父母。桌上的资料你拿回去给你阿姨看吧,告诉她,我未家的唯一继承人会给她两天的时间,我不要她血债血还,可是牢饭她是吃定了。”
兜了一大圈,他不想怀疑的人却是最后的答案,谁能想到呢?
“你怎么这么喜欢生气?”
“我多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旁观者清了,可是你却不相信我,就是一口咬定你的助理不可能背叛你,结果呢?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山蝶喝了一口杜妈为她准备的鸡汤,气呼呼的指责未明的不应该。
“是,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虽然她的枪伤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但未明和她说话的口气仍不敢太重。
“不消也得消,我总不能带着这股不满回日本吧!”山蝶睨了他一眼。
“你要回日本?”未明的声调扬高了许多。
她倒觉得他反应过度了。“任务结束了,我必须回去集鹰堂报到。”
“那我怎么办?我也要和你一起回去。”未明突然像个耍赖的小男孩,她怎么可以这样抛他在香港就不管了呢?
“不行,你以什么身分跟我回去?我不能平白无故带一个陌生人回堂里。”
“陌生人?我是陌生人?”他不敢相信山蝶会将这个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他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吗?
领受到他的情绪,山蝶忙不迭的放下汤碗。“你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随便曲解人家的话是不对的行为。”
“要不然你的意思是怎样?”
“你得先让我回去向袁煞他们说明一切呀!对他们来说你确实是个陌生人,不经同意就让你进集鹰堂的大门,我又要受罚了。”
“不行,我一定要和你一起走,如果他们绑着你不放,我好救你出来。”
山蝶轻戳了下他的胸膛“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集鹰堂的其他几位男性成员可不像我只会这种三脚猫功夫,若他们有心要绑住我,你如何也没办法的。”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不行,我无论如何也要去集鹰堂一趟,看看是怎样的一个组织狠心让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女出这种危险的任务。反正我有交付任务尾款的正当理由,他们不可能会对我怎样的。”没错,这个理由很名正言顺。
看到一抹极为得意的笑意挂在他性感的唇上,山蝶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他都盘算好了,她还争辩什么?
“还有,这次去顺便向你的老大提亲好了,请他将唯一的女成员嫁给我。”
“喂,不准你乱说话,还有,我没什么老大,袁煞也和我们一样都是集鹰堂的成员,只是大家比较尊敬他罢了。”
山蝶真的不想让未明跟回集鹰堂,从来没和其他成员有过接触的他,能禁得起那几个男人的尖锐言词吗?尤其是时风,那个肌肉男不知道会怎么刁难他。
“不管那么多了,总之我不会再让你待在那里,也不准你再去出什么鬼任务了。”她现在十九岁,纯真的气息带着诱人的性感,再过个几年她的魅力便会全然释放出来,若在这期间又碰上如自己这般躲不过她魅力的男人,他该怎么办?
想起这社会的危险,与男人心不可测的可怕,未明知道事情得依照他的决定去走。
“可是袁煞说我得为集鹰堂工作至二十一岁,满五年才有自由。你也知道的,我的一切都是集鹰堂给我的。”她也很困扰,在出这趟任务前,她的心就有些倦怠了,现在又有了未明,她实在懒得再去和任何雇主周旋,但要如何向袁煞他们开口,她不知道。
“意思就是你要赚钱回报他们了?这还不简单,剩下的两年,我们每个月回去进贡一次不就得了?”
“这样好像我是被买来的。”感觉有些奇怪,山蝶嘴巴念念有辞。
“有什么关系,有的女人花一毛钱我都不肯买呢!我知道你也很想和我在一起,所以眼前就这个办法可行了,无法挑剔了。”未明的神情像捣蛋的魔鬼。
对他狠狠地皱了眉头,她真希望未明别再拿她的心态做文章了,那令她浑身不自在。
就着枕头躺下,山蝶佯装生气。
“不理我吗?我要吻你了喔”知道这个女孩的弱点,未明在她耳畔情话绵绵。
山蝶强装镇静,明白此刻阿能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影响。所以对他欺上来的身子也努力的视若无睹,她不能被他看穿,否则以后连闹脾气都没得玩了。
但当未明扳正她的头,要她看着他时,他的吻夺走了她的思考能力,她的酥胸渴望他的碰触,她焦躁不安地扭动,摩擦着他的勃起。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未明也被她激烈异常的反应刺激得无法收回,他在她颈侧印下无数湿热的吻,用温暖的气息和唇舌挑逗她的耳垂,他的指节第一次又一次的轻擦过她的乳头,撩起她的欲火。
在他的嘴找上她的乳房时,她已无力反对他的恣意爱抚,看着他的舌头轻舔另一侧的乳头再慢慢吸吮,白热化的欲火须在她体内燃烧,她的臀部扭动着。
“喔”
充满情欲的双眼凝睇底下人儿既甜蜜又痛苦的表情,未明的手指来到她的两腿之间,挑逗她敏感的肌肤、爱抚她欲望的核心,直到她变得又湿又热,他的手指伸进她紧实的体内时,他的舌头也探入她口中,掩住了她的吟哦。
“不”山蝶的抗议听起来像是喘息的呻吟,除了紧搂住他,她不知道该如何找到那个情欲的出口。
“别急,就来了”未明安抚着。
他就像个音乐家,她则是琴弦,他先是甜美地试试音让她紧绷轻颤,而当他的唇再度吮吸她的双峰时,她只能呻吟着拱身迎向他,音乐在此时变得更加狂野了。
“未明”山蝶喊出正在她体内制造不可思议愉悦的男人的名字。
吻住她,在他向着高潮节节推进时,未明感受到她的兴奋和狂野,感受到张力、喜悦交织在一起。
那份欢愉绝妙得合他紧闭双眼,一时之间忘却了所有的烦杂事物,低沉的呐喊出声,双臂抱紧她,理智涣散,尽皆投入极乐的殿堂。
“我终于等到你了,你到哪儿去了?”
“放肆,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是你阿姨,我从小教导你的礼节抛到哪儿去了?”蓝苹才进门就听到外甥的无礼的话,马上大发雷霆。
“对值得尊敬的人才需要礼貌。我问你,这个人是谁?”温则洋面无表情地递了张照片到她面前。
“你胡涂了吗?他是你的杀父仇人未家棋呀!”
“那这张照片中的另外两个女人是谁?”温则洋又递上另外一张三个人合照的相片。
仔细看清楚,蓝苹变了脸“你到我房里去动我的东西?”
“照片不是你的,这些是未明给我的。不过我的确动了你的东西,从你的日记本中知道了很多事情。”温则洋一夜未睡,将事情从头到尾厘清,他才知道阿姨一手教导出来的自己有多么罪孽深重。
“那你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我复仇的一颗棋子了?”蓝苹的表情没有半点愧疚,她反倒笑了起来。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原来公司的破产与父母的死都是她造成的。天,他居然那么相信一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并一直如此尊敬她、听她的话在做事!
他的父母在天之灵会怎样地埋怨他呀?
笑容陡地一敛,蓝苹睁大眼睛看着温则洋。“我不是人,那未家棋、你母亲就是人吗?我和蓝思从小和未家棋一起长大,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大家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原本以为我或者蓝思其中一个人会成为他的新娘子;谁知道他最后娶的是一个外人。那个该死的女人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而未家棋千不该万不该只将我当妹妹看待,我付出的感情不但没有回报,更被看作是笑话,他们全部都该死!”
“妈妈呢?她并没有得罪你,她嫁给了爸爸。没有和你抢男人”
“住口,蓝思是天底下最低贱的女人了,明明嫁给了温自华,心里还对未家棋念念不忘、而你那个儒弱的父亲更没用,以为他包容的爱是伟大的,纵容自己的太太一天到晚注意以前情郎的消息,全都是些虚伪的人。”
她看不惯这些人一天到晚带着面具过生活,所以她计画毁掉一切。首先以到姐夫公司帮忙为由,一点一滴挖空公司,让它倒闭,然后逼追那对本来就不快乐的夫妻一起自杀,了却对人世间的依恋。
接下来就是除掉未家棋那个负心汉与他气质高贵的妻子。她无法忍受来家棋将全副的心思全用在那个女人身上,她得不到的也不容许别人拥有,因此她买通杀手在他们的座车上动手脚,送他们走上黄泉路。要甜蜜,到另一个空间去享受吧!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们,要说虚伪,没有人比得过你。你利用对当时事件一知半解的我,误导我对事情的看法。我不明白既然惹你不快的人都不存在了,你为什么还要未明的命?还要扬名企业?”一个女人怎么会绝情到这个地步?温则洋感到心寒。
“因为未明是未家棋的子嗣,而扬名企业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事业,只要和他有关的人事物全部不能留着。”
“你呢?你也和他有关系啊!”“所以等你帮我把这些事情都办妥后,我会自杀。”蓝苹的眼底有着任何人都无法解读的思绪。
“我不会再做你的棋子了,你也不能自杀,因为你必须去投案。”
她突然跳上前去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你说什么鬼话!我为什么要去投案?你要知道,你会有今天是我给你的,你是你不负责任的父母留下来的孤儿,是我给你机会活下来的,你必须报答我。”
温则洋用力拉开她的手,并将她推至一旁“我父亲的公司资产全落人了你的荷包内,你用那些钱来培育我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我的父母被你间接害死、我又不知情的为杀人凶手做事情,不该的人是我,现在什么事情都弄明白了,我不可能再被你控制。”
“哈哈哈你以为只有我有罪吗?餐厅的女服务生和杀手海峰的死你都必须负责任。”
“我知道,我会去投案。”
餐厅的女服务生为海峰所杀,而海峰因任务失败而自行了断,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该死。但在投案之前,他必须到海峰家中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海太太说明一切,并依言给他们一笔钱。
这出闹剧该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