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近三年来传播业界的奇迹“烈日传播公司”的丰功伟业,那真是花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当初在整个业界景气低迷、收视率突破一个百分点就大肆宣传、放鞭炮外加庆功宴的时机突然的一个小小的“烈日传播公司”竟不怕死的诞生了。
业界大老们无不夸赞、称羡“烈日传播”的英勇气势,竟肯在如此悲惨低迷的时机献身于此,当然,私底下则是偷偷说道:呜呼哀哉!猜想过不久这家小小的传播公司就要壮烈牺牲于不堪的大环境中。
嘿嘿!怎知这家小鲍司竟存活了下来,而且还因精致、高水平的节目制作而年年得奖,不管是什么金锅奖、金盖奖,无不手到擒来。这下子,不仅吓飞了大老们的眼镜,也让小小的“烈日传播公司”因业务的蒸蒸日上而进升为大公司。
“烈日传播公司”最为人啧啧称奇的是戏剧部门。精致有内涵的戏剧每每造成轰动,上至八十岁阿婆,下至天真幼儿无一不收看,也因此造成大众争相讨论的话题之一,讨论着今晚女主角遇刺是死是活,抑或男主角是否移情别恋等等。
就因为戏剧部门是公司最主要的赚钱来源,所以得到的资源和关注相对的也就比其它部门来得多。就像现在,公关部的龙头陈绍安正抹着额上的汗水,脚步如飞地往摄影棚走去。
才走进摄影棚,看到里面的情况,他顿时惊觉大难临头。
“王克远!都快要开天窗了,你还在一旁坐着纳凉!”他飞奔到一名坐在凉椅上,头戴鸭舌帽,身穿t恤、短裤,脚蹬凉鞋的男子身旁。“你到底又有什么问题呀?!明晚明晚的节目你到现在都还没交出来,所有的后制单位全都在等你!”他吼得双目发红、口干舌燥。
王克远是“烈日传播公司”重金礼聘的王牌导演,是导演界里出了名的高标准、超精致、超级要求完美。简单的说,就是龟毛到极点的导演。当然,在这些超级原则下,他所导出来的戏几近完美;但也因为这些原则,使得他导的戏常常处在开天窗边缘,因为慢。
王克远听到陈绍安的吼叫,一点也不为所动,反正他已经习惯了陈绍安三不五时就跑来大吼。“你也别叫了,没剧本,你叫我怎么动工呀?”他无趣地掏掏耳朵,想说这次又不是他的错,竟被吼得耳朵发疼。
听到如此“骇人”的消息,陈绍安是一口气没能接上的音喘。“又来了!又来了!那个大剧作家又在神经失常了!”他镇定情绪,拉过一旁的椅于坐下,深怕吓得发软的双腿一时撑不住,让他跌个四脚朝天。“你派人去催了没?”
“早派去了,只是还没有消息。”王克远又爱困的打呵欠,觉得无聊得紧。
陈绍安略感不祥的咽口口水“要是让大老板知道,他准会扒了我的皮,还连带吼得所有人进精神病院。”
王克远一个惊跳坐直身子“怎么?今天雷大少来了吗?”
陈绍安苦笑着抹去额上的冷汗“是呀!他为了新闻部私自压下劲雷集团不公平招标案的新闻而大发雷火,如果又让他知道戏剧部就要开天窗,他可能会气到动手杀人。”
王克远也不安地咽口水,伸出虚软的手招来场务“黑仔,阿正传消息回来了没?”
“阿正呀,还没耶。”场务黑仔站在王克远身前无奈地摊手“导演,我们今天还开不开工呀?”
“再等一等,等阿正回来再说吧。”他手一挥赶走场务“怎么雷大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这时候来。”
“还不是新闻部的那群猪头!要压新闻也不先问问,竟敢自作主张,搞得大老板一早就来刮人!”他气极的像是无辜受害人。
“怎么雷大少在上面发飙,你这个总管大臣却躲在这里?”王克远心想,平常大老板发飙的时候陈绍安总是跟在一旁一起埃利,今天他倒是出运了,竟没被点到名。
陈绍安呵呵干笑几声。“我躲得快,不然早被轰得体无完肤了。”他偷笑着庆幸自己今逃阢得巧,竟没被抓到。“不过你这边要是不快点解决,我就不敢保证我们俩可以活过明天。”他又害怕地咽一口口水。
王克达完全同意地用力点头。“黑仔!快点打电话给阿正,要他快把稿子拿回来,有多少算多少!”他呼的一声站起来对场务大喊。
看到场务紧急的在联络后,他才又坐下,和陈绍安四目相望,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阿正能赶在大老板发现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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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还没亮,小场务助理阿正就被派往剧作家李佑的工作室。听到这个任务时,他不禁在心中不停大喊倒霉。其实叫他做什么事都可以,但就是别让他来李佑的工作室催剧稿。
话说从他有幸进入“烈日传播”开始,他每天是以王克远为目标的在虚心学习着,心中期望自己有天也能如他一样的声名远扬、飞黄腾达。谁知,某日竟被派了个催剧稿的工作,心想说这是个极重要、神圣的工作,如脑旗快将剧稿交到王大导手上,说不定他就会高兴的指导二手,这样他就又向自己的目标再靠近了一步。结果天不从人愿,他竟就与催剧稿这个工作结下了不解之缘。
其实催剧稿也没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就是在剧作家身旁倒倒水、擦擦汗,顺便嘘寒问暧一番,弄得剧作家们心情极爽、写作顺利就大功告成了。可是偏偏李佑就是不吃这一套。
懊怎么形容李佑呢?只能说她是个浑然天成的怪胎吧。她所写的剧本是有名的抢手货,因为总能有极高的收视率。就因为如此,她才会被“烈日”给重金签下,但她也因为怪癖特多,让“烈日”的人不敢与她打交道。
李佑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就连金字辈的大奖盛事她也声明绝不参加,所以见过她的人不多;也因此,大部分的人只能由名字猜想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李佑名字念起来感觉应是个温文儒雅、有才气的翩翩男子,大部分的人是这么猜想的。
其实她只是个身材娇小吧扁、留着一头短发,加上一副黑框眼镜的小女子,每天除了写作外就是睡大觉,偶尔写得入迷,或是想得入迷,就发发神经自导自演。
阿正苦着脸来到李佑的工作室门外,为自己悲惨的境况哀叹了一声。唉希望今天她的神经还算正常,要不然就要换他进医院了。
他伸手按了门铃,等待开门。
门打开了,来开门的是李佑的助理,小美。“是你呀,又来催稿了?”她看是熟人阿正,身一闪,让他走进去。
“李大作人呢?她有在写稿吗?”阿正小声的在小美耳边轻问,他怕问得太大声惊扰了写作中的李佑。
小美不知道的耸耸肩,伸手指向一道紧闭的门,小声回答他:“我也不知道她躲在里面做什么,她从昨天开始就有点秀逗秀逗的,所以我不敢去惹她。”
阿正闻言,用力的吞口水。“她她秀逗得很严重吗?”
“嗯,还好啦!只比平常要严重一点点。”她心虚地笑笑。其实她也不知道李佑现在的情况如何,现在既然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要帮她一探究竟,她只好昧着良心说个小谎。
阿正放心地吁一口气。“那就好!我进去看一看她写得如何了。”放下手上的包包,他慢慢靠向紧闭的门,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把,轻轻推开一个小缝,一只眼睛靠向门缝,才正准备偷看,一声惊慌的大喊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坐在书桌前的李佑突然被一声细微的声响惊动,她定住身形,眼睛注意四周的动静,背后的毛细孔起了一阵危险的酥麻,让她飞快地转身面向房门。
看到微启的房门缝中有一只陌生的眼睛正在偷窥,她放声大叫:“谁?有刺客!”
受到惊吓的阿正连忙推开门“不是!不是刺”他客字都还没讲完,只见李佑快速地手拿原子笔,一手快笔直刺,准准的刺向阿正胸前。
“来者何人?!竟次大胆闯入我家门!”李佑不放松手中的原子笔,紧紧地对着阿正的胸口。
阿正一动也不敢动的举手投降“李李大作,是我阿正呀!到我是来催稿的,不是来行刺的。”他大气不敢喘的直抖着。
闻言,李佑像是突然清醒的看着阿正“耶,是你呀?去!没事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她没好气地把手中的笔往他头上一扔,反身坐回书桌前沉思。
门外的小美偷偷摸摸地走到阿正背后轻轻拍一下他“阿正,你还好吧?”她很有良心地过来慰问一下。
阿正拉着小美退出小书房。“你不是说她跟平常差不多吗?!”阿正气得想捏死小美,竟骗他进去探风声!
“是还好呀!你一喊,她就恢复正常了。”她嘻嘻笑。
阿正探身倚在门边偷偷向里望“你看她到底有没有在写呀?怎么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她从昨天开始就陷入僵局,不知道是要让湘湘被刺客暗杀后死而复生,还是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小美搔搔头想一想“如果是被暗杀后死而复生,一定很有看头。”
“可惜你不是李大剧作家!”阿正好笑地推推她的头“你以为金锅、金盖剧本那么好写呀!”其实他在心中佩服外加尊崇着李佑,虽然她人怪怪的,但她每每自粕以在几个电视、电影大奖中得到好成绩,这绝对是有真材实料的。
突然,一阵土耳其进行曲响起,吓得两人到处找,急着停下这会扰到李大作的声响。
灵光一闪,阿正急忙打开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拿出发亮中的手机,快速控下通话簿后,先确认了李佑还正常的坐在桌前他才回话。“喂?哪位?”他依然小声的说。
“我是你老大啦!你到底催得怎样了?所有的人都在等你,你知不知道?”场务黑仔着急地大吼。“黑仔老大,我知道!我知道!再等一下就好了。”阿正讨好地说。
“反正你快一点!”
“是是是!”阿正苦笑着望向房内的李佑,心想不知她什么时候可以让他回去交差。
坐在书桌前的李佑双手撑着头闭眼苦思。昨晚突如其来的卡剧让她陷入两难;她在想要让飞凤在天)的女主角湘湘遭到刺客的追杀掉入山崖后死而复生,抑或是让她有惊无险的巧妙脱困。
李佑皱着眉,把自己的灵魂埋入剧中,幻想自己是那楚楚动人却又为情所困的人儿
飞凤在天第五十场
“小姐,天晚了,您该歇下了。”小婢女青儿掌着灯,细声地劝着主人湖湘。
明眸里写着一丝哀愁的湘湘浅苦一笑。“唉!奈何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她心中所想的全是那令她爱慕的俊朗男子凤飞天。
“小组,您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您您不久后就要出嫁了呀!”婢女青儿是了主人的,她知道主人正为情所苦。
闻言,湘湘蹙眉一叹“唉!爹爹为何要如此安排呢?他明知明知我爱的人是”挽起长袖,遮住欲泣的俏脸,她快步走回房里轻声低泣。
突然,一阵声响惊忧了她,她抬起更红的俏脸一看,结果眼前一亮,一把锋利的剑朝她面前直直刺来,她一个旋身躲过。
“”远处又传来细微声响,似乎是眼前黑衣人的同党。湘湘正要大呼有刺客时,却被人一拳击中后背
“李大作,李大作。”立在李佑身旁的阿正轻声叫了叫她,却不见她回应,急着交差的他不得不伸手拍向她的后背叫醒她“李大作!”
突然被阿正这么一拍,李佑虚弱地站起身,面容痛苦地扭曲着“啊!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来刺杀我?”她一手指向无辜的阿正“是谁指使你们?到底是谁?”
阿正抱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李佑又再度身陷剧情中,他怎么也想不透这个金锅剧作家为何会染上如此怪症头。
每每当他来到这里催稿时,就是她症头最严重的时候,所以常常搞得他精神错乱。想想自从他和李佑因为工作上而有所接触之后,他已经在她的症头下扮演过不少的电视知名人物,没想到这次竟轮到当刺客了。
他嘴角不自主地抽搐,感觉自己也快要精神失常“李大作,我是来催稿的阿正,不是飞凤在天里的刺客!”他大声、无辜、含泪的大喊。
李佑身形受到惊吓的一晃,她眨眨眼,用力地看向阿正“怎么又是你呀!我想得正出彩,竟又被你打断了!”她气得用力踹他一脚。
阿正忍着痛揉揉痛极的脚骨“李大作!全剧组的人都在等你的剧本呀,再不开工,明天就要开天窗了。”
李佑又踹了他一脚“我的灵感都被你拍光了,你还有胆地我!”她踮起用尖、仰起下巴,伸手指向高她一个头的阿正“要稿子,明天再来!”
如此青天霹雳,阿正张大口无法相信“明明天”
“对!明天!”一把推他出房门,李佑喊来一旁的小美“小美,把他赶出去!”
“哦。”小美抱歉地看着阿正“对不起喽,她是我老板,我只能听她的。”走到大门前,她做个请的动作。
不知所措的阿正颓然走出,面对眼前又再度紧闭上的门,心中升起一阵无限哀戚。唉!怎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唷!
心中虽难过,但他还是快速打起精神回公司去报告如此大条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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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传播大楼里的最高指挥中心顶楼老板办公室里,一片如被狂风扫过的混乱,一群惶恐不安、冷汗直冒的新闻部主管们微屈着身形,发颤地看着眼前虽不动声色,但怒气濒临极限的雷烈。
说到烈日传播公司,大家就会不约而同地想起烈日中的传奇人物雷烈,他是怎生的传奇呢?
只一二年来,看到烈日的成功,媒体、传播界对烈日的主事者是好奇到了极点。仔细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烈日的老板只是个刚刚而立的小伙子。其实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年轻、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狂妄的行事作风。
不接受媒体访问、不接受未被他本人允许的拍照,尤其是当他本人极不爽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如果有人眼睛睁得不够大,触犯了以上几点,嘿嘿他会当场发飙,如果心情好的话,顺便开扁。
当然,他狂妄、恶劣的性情是个焦点,但还有另一个让他受到注目的原因是,雷烈总能挖到企业龙头劲雷集团的龙脚(因为是龙头,所以扯到的是龙脚)。如果想知道劲雷集团内部经济财政问题,或是不合法竞争手段等等,只要找雷烈就没问题了。
他甚至有名到连政府的税务单位、检调单位都来函邀请他,请他帮忙调查劲雷集团的不法事件。当然,他的身份也曾被深深怀疑过。区区一家小传媒竟可以在不时痛踩大集团痛处后还能安然存活,不是主事者够聪明,就是其背后定有更强大的力量在支持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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