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天哪!来不及什么?这只从身无寸缕的赤裸男体,突变成似狼般的巨兽,究竟在警告什么来不及?他存心伤害她吗?他想干什么?
一只巨掌露出五只尖锐的利爪,将五只自不量力扑上来的猫扫进沙发底下。
“别伤害它们!”骆依辰骇然嘶声,只求别伤害她的宝贝。而自己呢
崔胤意识沦丧,兽性大发,刀锋般的利爪朝她胸前挥下,扯破了她的衣衫,她倒退一步,瑟缩地躲进墙角,成了无处可逃的待宰羔羊。
他打算将她活剥生吞吗?他怎么可以如此残酷地伤害她,就只是方才那一席话吗?难道她只能去找阎王老爷控诉?!
“不!”骆依辰花容失色地迸出她最深处的恐惧。
崔胤理智尽丧,猎物的哀嚎,只会更激怒他爆烈的狂野兽性。
他粗暴地将那不往颤抖的弱小身子抛甩到沙发上,旋即用那巨硕的兽身压制着她。
这只粗暴丑陋的野兽究竟想干什么?骆依辰一径地挣脱,只能越加证明自己的无力。
巨大的兽爪粗鲁地滑至她的腰际,压制的蛮力痛得骆依辰眼角淌下泪水。
“涮”她的裙子,连同底裤,从腰际被无情地撕裂。
她清楚地知晓,他想要她,想要她的身体,而且绝不可能是怜香惜玉的温柔,是粗暴地想要
杀了她吧!她的初夜,她的处子之身,怎能够遭只残暴的野兽夺去!?
但,他要定了她!
热腾的血液汇集奔流至下体,已然勃起的兽欲逼得他弓起熊腰,一股霸道的蛮力掰开她僵硬的大腿,发狂似地冲顶进她狭窄的私密幽处。
“啊”在昏厥前,她迸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切,在崔胤骤烈的激情过后,回归于平静,只是这分平静的气氛里,隐透着窒闷的、痛不欲生的悲哀,以及恼恨的深深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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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依辰与五只猫儿锁在卧房里已是整天整夜了,自责跌坐在门外的崔胤,只能透过聆听卧房里的啜位声,证实骆依辰不至笨得寻短、吞葯或上吊自杀等方式来折磨自己。
崔胤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有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弥补对骆依辰造成的伤害。
“我真该死!”崔胤深深自实地用头擂撞房门,失神地嗫嚅:“我是只野兽,我不配做人,让我下地狱吧!”下最底层的十八地狱,用刀山油锅、刨掉,涤净他兽性的罪恶,虽然这样也无法弥补对骆依辰所造成的身心创伤。
菜刀、水果刀、剁肉刀、指甲刀、杀牛刀,只要骆依辰愿意,她可以用任何一种刀将他千刀万割。
他的精子是苗族诅咒的病毒带原体,一但进入女子的体内,诅咒便会残酷地啃噬女子的生命;一年后的今年,骆依辰将受残酷的诅咒,步上可可及母亲的悲惨后尘。
“大少爷!”陈妈唤道,崔胤那万般自责的沮丧神态令她心酸。
事发后,崔胤只通知了陈妈,一来为他带了套衣服;二来,是希望陈妈能抚慰骆依辰受创的身心。当时,骆依辰在别墅疗养的期间,两人亲如母女的感情,早看进崔胤眼底。像骆依辰这般秀雅、娇柔、净丽的女孩子,只要露出那甜美纯真的笑容,很难不教人喜欢。
崔胤穿上陈妈带来的衣服,无助的眼神频频向她求援。
她如待亲子般,安慰地抚抚他的后脑,露出令人放心的亲切笑容。“傻孩子,瞧你都将自己的魂都给弄慌了,何必将自己陷入无济于事的自责深渊里?真傻,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交给陈妈来处理。”
陈妈总是令人放心,但崔胤仍不忘提醒交代:“千万别让她做出傻事,一有问题马上通知我。”他还得赶回崔氏集团总部,与二叔及两个弟弟共商解决对策。对他而言,一年的时间犹迫在眉睫般急切。
“放心,陈妈会替你守着。”打心底,陈妈还是乐见这桩美事的发生,因为她认为什么诅咒,全是唬人的。老天怎舍得让不幸发生在这么个单纯、令人心疼的女孩子身上。
崔胤怅然地离去后,陈妈轻敲房门。傻女孩,何必自我折磨的将自己关在房里,教她好不心疼哪!
“依依,是陈妈,那只大色狼被陈妈赶走了,别教陈妈心疼、替你担着心,一切由陈妈为你出气、拿主意。”
忘了流动的空气里,压沉着一股不安的窒闷。
少顷,门扉轻轻地推开,一张泪人儿似的憔悴芙颜凝入陈妈疼怜的眸底。
她温暖的手抚上那湿润的粉颊,轻拭着泪,纠紧的心都碎了。“瞧,胤儿对你做了什么好事,将你惹得这么的不堪,要怎么替你出气跟陈妈说。”
委屈的话甫梗上喉,串串晶莹泪珠已不听使唤地涔涔滚落。“哇”骆依辰放声痛哭地投入陈妈的怀里。
“乖!想哭就哭个够,陈妈会替你作主的。”
陈妈窃笑,好事成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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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的厉害,一场呼天抢地的嚎啕痛哭,哭得骆依辰喉间干涩,体内的水份全部化成泪水浪费光了,不再好好补充水份,只怕陈妈还来不及为她出气,她早虚脱而死了。
陈妈连送了两大杯五百西西的水,及时滋润了体内的严重水荒。哭,不只耗费水分,那还得使尽不少力量。两大杯水分的补充,也使她从头晕目眩里,缓缓苏醒清明的意识。
若不是自己亲眼目睹,更若不是自己便是无辜的受害者,怎么也无法相信,狼人会从灵异的传说中,活脱脱地出现在现实中。
恨!上辈子怎么欠人家的?这辈子才会受如此残酷的无情伤害。
“这是身为狼人逃脱不了的宿命悲哀。”陈妈喟叹口气。“大少爷是不会无端变形的,他拥有过人的克制力,除非有人激怒到他无处可退。”
是她的不断揶揄嘲讽激怒了他?而反伤害了自己?他曾歇斯底里地要她滚,原来他并不想伤害她,这样算是只好狼人吗?传说中的狼人,不是全部在满月才变形的吗?
“大少爷具有尊贵的狼人血统,他是好狼人,崔氏家族全都是善良的好狼人。”陈妈脸上藏不住骄傲地说。
好狼人?她被只好狼人强暴了!好狼人会干下这等龉龃下流的肮脏事?算是可悲的笑话吗?
“老太婆的眼睛不骗人的,大少爷是喜欢你的。”
不,他是讨厌她,面试的时候避不见面,还骗她到别墅池畔企图强暴她;在公司里冷漠及恶言恶语将她撵出公司而现在,竟然对她干了下流无耻的肮脏事,这全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所能做出的事吗?那比要她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还困难。
“他是讨厌我的。”骆依辰幽幽地嗫嚅,她找不出任何证明他会喜欢她的表现。如果连喜欢都谈不上,那更甭提爱不爱的事了。
陈妈喟声叹笑:“大少爷是以他的讨厌来表达他的喜欢与爱。”
爱到可以杀死你?这算哪门子的喜欢哲学?喜欢与讨厌是对立存在的。
“如果可以,他不想伤害你。”
但他却彻彻底底地伤害了她,碎了她的心、撕了她的肝,伤得她痛不欲生,毁了她所有的单纯。
“因为老爷的风流,让大少爷染上了一种属于苗族的死亡诅咒,而可可小姐就是因为这诅咒而牺牲的”陈妈细说从头。该是让她知晓事情真相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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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色直升机从停机坪旋空升起时,崔胤已加入了设在宽敞会议室里的家庭会议。
一个值得开香槟庆祝的家庭会议,至少对于崔震天、崔翔及崔霖而言,那简直要比喝上五百西西的鲜血还要亢奋。
“大哥,恭禧喽!”
崔翔的道贺听进崔胤的耳朵里,是极为刺耳的嘲讽。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值得恭禧吗?早知道大哥会来这么一招,他就不需大费周章,伤透了脑筋。“我早说过你喜欢骆依辰那小妮子。喔!不对,我得试着将‘大嫂’两个字唤习惯才对。”
真想一脚将他从九十八层楼高给踹下去,砸成肉饼,夹在汉堡里,狠狠地咬他个痛快。“你找死!”
崔翔悻悻然地封嘴。
崔震天自是乐见其成,但仍尊重地问:“这回可不是我们逼你的,既成事实,你有什么打算?”
他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会娶她。”而且在这一年内,付出他终生的爱。
当然,谁不赞成送作堆的喜事,只是愈接近完美的结局,崔霖愈相信诅咒确实的存在性。
“万一诅咒再次成真呢!”崔霖有着杞人忧天的性格。
崔胤刚劲的俊颜上,凝肃一股不容否定的决然。“她生我生,她死幽冥路上有我为伴。”
众人微愕!没有人敢怀疑他言出必行的决裂。他会的,如果当那决定生死的那刻来临时,他绝对有毫不犹豫的毅然决心,连阎王都阻挡不了他的死。
“也许那真只是个恫吓作用的诅咒,它根本就不存在,你母亲与可可的死,纯属巧合。”崔震天宁愿如此相信。
崔翔可不以为然,尤其在夏威夷取得破咒之法后,更相信这恶毒诅咒存在的真实性,他忧心地说“让个男人失去了三个他最钟爱的人,那比一刀刀割下他的肉还痛苦,我们必需防范于未然。”
崔震天及崔霖将疑问的眼神抛给崔翔,最好他有上上之策,现在没人敢将骆依辰当是圣女,况且她的处子之身已给了崔胤。
“干嘛这么看我?”崔翔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
“即然你有如此兄弟之情,不愿见大哥痛苦,那就由你拿个主意。”崔霖责任推得干净,也说得轻松。
“有你的!”崔翔认栽地说:“很简单嘛!找个大哥不爱的处女当圣女喽!”
身为刑警的崔震天连忙警告道:“小心你的言词,这是煽动犯罪,况且没人笨得会为一个人自杀式地放尽体内所有的血。”
“我不许你们再去伤害无辜。”崔胤震怒。绝不容许再造孽,就让这场悲剧,在他与骆依辰身上划下悲歌的最后休止符吧!
“难道不能采取捐血方式。”可行的话,收集一袋袋处女之血,对崔霖而言并非难事。
“不行,圣女血浴,必需是刚从体内流出来的鲜血,而且必需是同一个圣女。崔翔推翻了可行性。
“也许这真是危言耸听的无稽之谈,天底下怎可能有如此毒狠的诅咒。”崔震天依然认为这个诅咒是荒谬。
崔胤幽绿的瞳眸里,闪炽着抹温柔的霸道与决然。“不需要为了已然可见结果的事争吵不休,既然下咒的人要断绝我们崔氏狼族的纯正血统的承传,就由她来吧,算是父亲为自己所犯的错,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与骆依辰结合,不正是他们处心积虑想要撮合的吗?他们早该预料的到,这同时也是一桩悲剧的开始。
崔震天喟叹口气,拍拍崔胤的肩:“这是一种赌注,一开始就清楚是种冒险的赌注,但你不赌永远不知道它的输赢,你不赌就注定输在不可预知的宿命上。在你决定认输或放弃前,先问问自己是否尽了最大的努力。”
崔胤闻言,心中为之一振。是的,先问问自己是否尽了最大的努力。他绝不愿轻易服输,在胜败未定之前,自己没有放弃的理由及权利,这己不再是单纯个人的事,自己的放弃,同时也代表着对骆依辰生命的放弃,自己闯下的祸,就由自己承担负责,他得硬挺肩膀地扛下来。
纵使,无法为骆依辰争取多延续一秒的生命,但他会在这一年内付出对骆依辰一辈子狂炽的爱,不管她接不接受,他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