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门口,停了一辆黑头车,莫天霖坐在后座,冷冷盯着她。
坐上车后,洛华思把支票递给他,他只看不取,不等她发问,便主动解释,如果她有需要,这笔钱她可以留着。
她听得一头雾水,后来才在他的解释下慢慢弄懂,这段时间,莫卓刚因为找不到她,似乎和王佑偲走得很近,两人终于擦出火花,接着,在两方家长极力撮合下,正积极准备订婚事宜。
她不信,把支票留在座椅上,转身想下车,不料,车门被锁上,车子开始移动。
“想看看吗?”莫天霖问。
洛华思看着他,闭口不语。
“去看看吧!你会知道,我儿子其实也没多爱你。”
莫天霖残忍地笑着,吩咐司机开往高尔夫俱乐部,而刚刚接洛华思下楼的男人,坐在副驾驶座。
然后,她就看见莫卓刚和女人亲密打球的画面。
洛华思坐在包厢内,神情沉痛,胃部翻搅,一股铺天盖地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呛得人难受!
“如果他爱你,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莫天霖射来一枝冷箭。
“这点,我会亲自问他。”说完,她起身离开。
“不要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他们从小就认识,再加上两家是世交,一拍即合,卓刚和佑偲都是成年人,说不定佑偲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现在可以不相信,等你见过卓刚,由不得你不信!”他在她身后低吼,语气充满尖锐的讽刺。
在她踏出包厢前一刻,他在她背后传来最后警告。“到时候希望你有骨气点,别巴着卓刚这条大鱼不放!”
洛华思冲出倶乐部,原想直接冲去找莫卓刚,无奈手机不能用,又临时找不到他,她只好回家,打算等手机充好电,再去找他。
然而,因为回家得知另一个噩耗她相隔好几天时间,才听见他的声音。
洛华思看着墙壁,两眼失焦。
一般人必须花多久时间,才能从失去至亲的痛苦里走出来?一个月?半年?还是一年?或者更多?
如果,再加上一场最好的姊妹的丧礼,一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不可以瘫在床上动也不动,静静哭她的,什么事都暂时抛下,任性地沉溺在悲伤里,等伤口开始结痂,再走出房间活动,努力面对复杂的世界,继续强颜欢笑,顽强求生存?
她看着墙上白芜碧的遗照,想着最幸福的人生,不是荣华富贵,是平安祥和,但这一切却离她好远。
她全身无力地瘫在椅子上,流不出眼泪,也吃不下饭,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两天,苏东澈也是。
不过他更累,不但必须面对失去挚爱的痛苦,双方家长对他也不谅解,芜碧父母怪他没把女儿照顾好,不准他插手丧礼的任何事,只准他出席丧礼;他自己的父母则让他心力交瘁。
少了芜碧的空间,变得好空。
这里,少了一个灵魂,多出两具行尸走肉。
苏东澈告诉她,白芜碧看她为了照料母亲,连续好几天没回家,手机又打不通,替她收拾了几套干净衣物,准备到医院看她,没想到半路被大卡车辗毙。
医生说,由芜碧生前没受太多苦,几乎是当场死亡。
医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苏东澈耳里,却万分惊悚痛心。
当场死亡当时撞击力道有多大?他光是想,便全身颤栗。
医生说她生前没受太多苦,意思是虽然撞击猛烈,但她没什么感觉便离开人世了,是吗?
纠结在心里的恐怖和松了口气的欣慰感相互撞击,令他痛苦嚎哭。就算她没受太多折磨,但一想象她一个人孤伶伶,身体残缺地躺在路上,鲜血四流
不舍的利牙,总能一口咬住他心口!
但他的父母却连悲伤的时间都不给他。
“你们烦不烦、烦不烦!她才走多久就担心我不结婚怎么办,拜托你们让我静一静行不行,还是你们想逼我去死啊?”
苏东澈甩上电话,沉重的身体下滑,颓丧地蹲在地上,双手痛苦抱头,痛哭失声。
洛华思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抱着他。“别这样,芜碧在天上看着,你这样她会伤心”
“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他抬起脸,神色坚定。“那个女人就是芜碧,不管生或者死,都一样!”
“你也要考虑”她无声叹口气,心力交瘁看着他。“你爸妈的心情。”
“那谁来考虑我的心情?他们会不会太过分,都什么时候了还只想着自己有没有孙子可以抱!华思,你告诉我,怎么有人这么自私,我爱芜碧,他们不是不知道,现在对我说这些,不会太残忍吗?”他笑了,脸上扭曲的微笑,比哭更难看、更凄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原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可话一出口,却变了调。“有人为了名利不顾家人;有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不要;有人为了往上爬,背叛拉拔自己的恩人也无所谓。”
听到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