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喊道:“快传太医。”
罗信奔出兰亭,延康帝转向徐安澜,双手握拳,周念梓哭得十分伤心,他难受极了!“安澜何以如此?不过是一杯茶。”
徐安澜自断左手,脸上却满着笑,似乎分毫不觉得痛。
“皇上,臣同念梓说过,念梓只许为安澜泡茶,倘若哪日她为别人泡了茶,臣必定扭断那人的手。”幸好当初不是说砍了那人的头,徐安澜恶趣味的想,接着继续说:“今日皇上喝了念梓的茶,皇上贵为天子,臣不能让皇上受伤。退一步看,于血亲上来说,皇上乃臣堂兄,兄有过弟受之,是天经地义。君子当重诺,臣既对念梓承诺,必定守诺。”
最后一句,是拐着弯骂不要脸的皇帝不守诺。徐安澜想,不知这皇帝听不听得懂延康帝自然听得出徐安澜拐着弯骂他不重诺,逾越兄妹分际。
周念梓气极,脱口大骂徐安澜“你是笨蛋吗?脑子不能转弯吗?你断自己的手,我多痛!我多痛,你知不知道可恶、可恶、可恶”周念梓失控的又哭又骂,延康帝从没见过周念梓这一面,要多在乎,才能这样不顾一切地在人前失控。
骂了三回可恶,周念梓突然弯下身,抚着肚子,喊了声“好痛”这下子两个男人同时脸色发白,拥上来,一人一边扶住周念梓,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她额头冒汗、一张脸更显苍白,哭声渐弱,直喊痛。
“肚子好痛”延康帝朝亭外喊“快传太医,快去,太医再不来,朕砍了你们。”皇帝急得口不择言了,徐安澜后悔不已,不该选这时候完胜延康帝!
“念梓,朕知错了,你忍着点,太医马上来,朕答应你,以后不再说话气安澜了。朕只是只是非常嫉妒安澜,你千万不能有事,忍忍好吗?为孩子、为安澜再忍一忍,别气了,朕一定让太医把安澜的手治好,他不会有事,你也不能有事!”延康帝说完,又喊“太医来了没”几个太医让罗信领着,一路跑来
一个时辰后,周念梓让延康帝安置在干阳宫寝榻上,喝过安胎药。
左手已包扎固定的徐安澜,坐在床榻边,握紧周念梓的手,他知道周念梓醒着,却闭眼不想理他。
延康帝已离开干阳宫,偌大的寝殿里,只余他与她。
“我错了。”徐安澜说了数十次“念梓,别不理我”非常低声下气。
“”怎么也不想张开眼睛理他。
“我真的知道错了,念梓、公子、纭霓,别气了好不好嘶,好痛”听徐安澜呼痛,周念梓立刻张开了眼,起身问:“还很痛吗?”
“你不生我的气,我就不痛,别不理我”他换成可怜的语气。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伤自己?你不知道我会难过吗?”
“知道只是不知道你会难过成这样”徐安澜觉得甜蜜又心疼,她真的很在乎他呢!“我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以后要断也一定断别人的手,就算是天子我也不管,绝对不再让你难过,你原谅我这次吧。”
“我死也不帮别人泡茶了!包括你也一样。”
“好念梓,别这样我爱喝你泡的茶。”多好喝的茶啊。让他今日完胜延康帝,谅他日后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管,这是对你的处罚!”
“我的好念梓、好公子、好纭霓,打个商量,你处罚别的”
“要不改成罚你半年不能进纭梓阁?”
“算了,不要泡茶给我喝好了。”徐安澜道“罚半年就好,半年你都别泡茶,这样好吧?”
“”她真是拿这男人的无赖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