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张推门进來的时候,满面的笑意瞬时冻结在了脸上,像是开裂的冰渣,一块块直接地砸在地面上,剥落出壁虎张那脸上难以相信的诧异,他往里又走了两步,便警惕地“唰唰唰唰”将两把匕首抖了两朵剑花,紧紧持在手里,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前。
壁虎张放眼望去,只见这屋里沒有半点挪动的痕迹,但是方才还在地上瘫倒着的红姨和李固,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消失的不但沒有一丝的声响,在现在就是一点痕迹都沒落下,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偏偏发生在这个时候,这可是很让壁虎张所警惕的,也更是让他所紧张的,眼看着一切风浪都过去了,这唾手可得的好处就要落在他一个人的手里,一切都可以由这他的摆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可是却沒想到,现在落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场面。
这让壁虎张心里很是不爽,不由地在心底狠狠地暴了句粗口:他妈的,会是谁呢。
一路上來的时候,除了吴安青、无影彪和自己之外,这边的那两个人都被月朦胧“守夜”的小妞们给暗地里一个接一个干掉了,那月朦胧之中的人也都被点了回魂香草,这硕大的院子里,除了死人,除了中毒瘫倒,之外也就他们三个人了,而现在,吴安青中刀,无影彪重伤逃走,现在还有谁有这个能耐在这一出一进的瞬间來挑逗爷爷的耐心呢……壁虎张一双眸子在眼眶里乱撞,心里却多了一丝对现有的不满和对未知的恐慌。
壁虎张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先前踏出一步,降低了身子,看着地上的吴安青,壁虎张拿前端的匕首将吴安青的脸拨转过來,此刻的吴安青脖颈上多了一条鲜红的裂口,鲜血汩汩地犹如涓流似的直往外冒,而命象却是已经断气了,壁虎张看着有些心惊,这伤口显然是后來加上去的,也是这一刀封喉要了吴安青的命,照着这伤口來看,显然是刚刚下手。
莫非是吴安青看到了那人的所在,可是,自己追了那无影彪出门,再由门外走回來,前后也就那么十几步的來回,这么短的时间内,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两个大活人都已经是难如登天了,但现在却还有空來灭吴安青的口,想必这人不是个寻常的家伙。
会是刘唐么,或者是……黑衣人,那个救走刘唐的黑衣人,壁虎张眼睛豁然一亮,突然想到了那个人,想到了那个在众人围攻中却将刘唐带走的黑衣人。
來坏老子的事,你也要看看有沒有这个本事,壁虎张暗暗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前后双手的匕首握得就越发紧了。
壁虎张抬头死死地盯着头顶上的那纵横有致的横梁,只是,灯光照耀的范围所致,横梁之后是一片混沌的黑,而正是因为有这边般先天有利的条件,所以古今才出了那么多的梁上君子,所以此刻的壁虎张才愈发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上面的情况,他晓得那些身手出众的家伙,飞檐走壁不说,还专门喜欢在大梁上歇脚,因为这里居高临下,也因为在这里我暗敌明,说不得哪时瞅准了机会便从上面给上你一镖,那可当真不是耍笑。
壁虎张原地慢慢地挪着脚,抬头分外小心地注意着梁上任意一丝一毫的动静,可是,等脖子仰的都酸胀了,也沒有见半点动静。
壁虎张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來,还不待他将眼眸转走,突然“嗖,,,”地一声破空之音响过,桌上的油灯应声灭了,而壁虎张的眼前也瞬时变得一团漆黑,黑的都仿佛突然跌落进深谙的地窖一般。
妈的,果然在这屋里,装神弄鬼,看老子揪你出來,壁虎张心里想着,立刻压低了身子,半猫着腰,摒弃在黑暗中静听着对手的响动。
可是过了短短的片刻也什么都沒有,而壁虎张也开始适应了这黑暗,眼眸放大了,屋里也就勉强可以瞧出个黑黝黝的轮廓來,特别是窗外纸窗透进來的那淡淡的光亮,几乎是唯一可以给他方向感的东西,但是身处黑暗有黑暗的好处,至少免得了暗算,壁虎张一看这对手不懂偷袭的套路,反而帮了他的忙,顿时觉得那人來路虽然不明,但却是个赤条条的新手,心里不免有些欢喜。
但是这欢喜还沒有在心里绽放片刻,却在房屋的另一头,看到了一个黑影重重的东西在那里轻轻摇摆,轻盈地不想是人,但那黑洞洞的轮廓,却又有些人的模样。
壁虎张的心绷紧起來,一双小眼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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