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济道看着晁盖这顽固的样子,心里十万火急,那边晁家的人还在和臧家拼命,寡不敌众,本來就是早去一刻,急多一分胜算,可是,现在却不是臧家的人半路下绊子,而是自己这亲弟弟在阻碍自己前去施救,晁济道这心里的气顿时就翻江倒海,说不出的暴怒,鼻头一个劲地粗粗地喘着气。
“來人,给我把晁盖绑了,”晁济道终于将心一狠,下了这么一招。
左右门徒相互看看,谁也沒了主意,晁济道见众人沒了动静,心里就愈发火大了,怒道:“这个家里,谁是大哥,究竟谁是大哥,”
这话可就说的重了,晁盖虽然有话说,但是,却也张张空口,什么也说不出來了,左右门徒也地下了头,相互眼色一对,便上了前來,将晁盖左右押着绑了起來。
“走,”
“晁大哥,请留步,”史进本來不愿将自己掺和进晁盖的家事中來,但是,现在眼看着晁济道经过晁盖这一劝,非但沒有半点效果,反而弄得“兄弟不和”,让晁济道愈发鲁莽不顾一切起來。
晁济道虽然对史进佩服有加,他也晓得,史进这下面的话,也是要劝他不要冲动,但是,这事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又下令绑了自己的二弟,就算是晁济道此刻晓得那真的是臧家的阴谋圈套,那他也回不了头了,这些年自己二弟的本事比他如何,他自己晓得,在外面传扬的也是他二弟的名声,现在,这一家之主本來就做的难,如果自己现在又改变了主意坐下來,那他有和脸面去面对自己的二弟,而晁家的门徒有将会以一种怎样的眼神來看他,以后还有谁会听他的服他的,这大哥,放在家里,岂不是成了傀儡,成了摆设。
晁济道深深叹了一口气,狠了狠心,回头看了一眼史进,沒有说话,便一挥手,带着众人走了。
但是,就这一眼,史进却似乎懂了那么一丝一毫,便也沒有再开口,无奈地和时迁对视了一眼,便转过了身,走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晁盖面前。
不等史进开口,晁盖已经急的双目都快滴出血來了,道:“喊住我大哥,”
“你别急,我随然不好公开露面,但是,我会咱暗地里保他安全,”史进说着拍了拍晁盖的肩头,便转身带着时迁走了。
史进和时迁两个在香炉里抹了两把香灰涂花了脸面,各自提了朴刀便赶紧追了上去,混在了晁家的门徒中,这四五十人众的队伍一个个浩浩荡荡直往那石碣村边上,靠近山脚的官道上來。
“大爷,大爷,就在那边,您看,那群王八蛋还在打咱们的人,”那个跑回來报信的小厮跑在前面为众人引路。
晁济道随着那小厮的指向望了过去,果不其然,在那左右一片杨树林阴之下的官道上,停着七八辆马车,在其之中有两伙人正打得尘土飞扬,可是,从那衣服來看,明显是臧家的人占了上风,但是,晁家的那些人虽然寡不敌众,甚至有人都被打趴在地,被臧家的门徒围着暴踹,但是却不见半个求饶的,晁济道看的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心里愈发对臧家狠的牙痒,而混在其中的史进,也为这些人的骨气而暗暗点头。
“兄弟们,跟我上,和他们臧家的拼了,”晁济道大喝一声,便一把将朴刀抽出來冲着那伙人便上去了。
史进混在其中也跟着将朴刀抽了出來,随着大流直往那边臧家冲杀过去,也许是因为经历了许多的战事,对于动刀动枪的事情,已经是像家常便饭一样,一开始还沒哟意识到,可是,直到史进随着众人冲到臧家众人面前的时候,史进看到了臧家众人眼中那恐惧的神色,这才顿时醒悟过來,这里可是大宋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庄,这么多人动刀打打杀杀,那可是真当是要出事的啊,传到县衙去,那还了得,岂不是真好给了人家一个借口來收拾你。
不好,史进心里暗叫了一声,还沒來得及叫住众人,可是,似乎一切都晚了一步。
就在晁家的众人在晁济道的带领下,正要冲杀臧家人马的时候,一声暴喝当空炸响,紧接着便又一大伙官兵冲近处山上的绿林隐蔽之处冲了出來。
晁家的人都生生地被这一声唬了一跳,包括晁济道在内都被生生震在了当地,可是,再看看臧家众人,一个个脸上只有得意的奸笑,沒有半点吃惊的模样。
史进心里最怕出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心里不由地一紧,双拳也捏得嘎巴嘎巴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