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臧敖回过神來,面对臧寒中一字一句地道:“至于如此么,就短短这几天,咱们臧家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唉……”臧寒中叹了口气,这一刻,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道:“时运不济,”
“爹,您的意思,就是要这么消沉下去么,就这么任由晁盖欺辱下去么,”臧敖心里桀骜不驯的性子渐渐地上了脑來,对他爹道:“咱们现在底子都是被那狗官给削弱了,但是,眼下门徒还有,咱们的势力还有,即便是一个空架子,但好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咱们还可以和他们硬碰硬地來拼一次,我就不信,咱们弄不死他晁家,等到晁家倒了台,那吴狗官还不得乖乖听咱们的摆布,”
臧寒中摇摇头,道:“时运会转的,咱们要沉得住气,蛮干永远都是不行的,我倒是琢磨了一个法子,來说与你听,”
臧敖向來觉得爹爹足智多谋,原先不留痕迹地杀了晁济道,能够借刀杀人地夺了晁家在郓城县的资产,那都是靠着臧寒中的计谋,现在臧敖听得爹爹说心生一计,当下一改愤青的脸色,两眼在那一瞬都冒出了光來,急忙俯身到爹爹的面前,屏气细听。
臧寒中面无表情地道:“你差人写两个帖子,说明日风轻云淡正适合郊游打猎,我们约吴大人和晁家一起去打猎,地点就选在石碣村西南的那片大密林里,到时候,你这般來做……”说着臧寒中压低声音,将全部的计谋和盘托出。
臧敖越听心里越激动,最后不但嘴角咧开了,就是眼角都微微弯了起來,最后听罢全盘策略,不由地地赞叹道:“爹爹,妙计,你简直就是诸葛再世,又您在,我看晁盖就是三头六臂都奈何不得咱家,哈哈哈,妙计,”
“被高兴的太早,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里头的变数多的很,要想十拿九稳地成功,现在就要早早去准备,切记,要保密,要小心,”臧寒中有些担心地最后嘱咐这儿子。
臧敖点点头,兴冲冲地就大步流星地去了。
【石碣村·晁家庄】
“哈哈哈,军师就是军师啊,臧家这回哑巴吃黄连,就是有苦都说不出,这么多银子,这笔买卖还真是划算啊,”阮小二捧着一把大个儿的银元宝,看着大笑起來。
“是啊,这么多银子,就是把湖里的鱼都打起來,也买不了这么多钱啊,”阮小七看着这一箱箱的银子,眼都直了。
“这一箱子里头是三千贯白银,哥几个均分,”晁盖笑着走了过來,说道。
“啊,,”阮氏三兄弟听得惊讶,不由地愣了一愣。
阮小五赶紧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猛然地甩甩头,顿时脸上露出最原始的欢畅笑意來,高兴地道:“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吴用看了笑了道:“那还能有假,晁天王既然都说是咱们大家的了,那就是咱们大家的,我邀请你等來,不就是为的大秤分金银么,”
“谢军师,谢晁天王,”阮家三雄这一刻心底彻底乐开了花。
“怎么样,”晁盖笑着继续道:“我这是借花献佛,倒是黄家破费了,说不得臧家爷两现在正拿着那一堆废银,在家里大发雷霆呢,”
“哈哈哈,”众人经晁盖这么一说,都不由地浮现出一副臧家父子那气到发疯的样子,大家一时都忍俊不禁,大笑出來。
“哥几个以后,标着膀子干,以后的路还长的很,会越來越舒服的,咱们就小秤分金,大秤分银,”史进这时候也笑着站了出來。
晁盖搭着史进的膀子,也附和道:“兄弟说的对,臧家现在家底也折腾了个差不多了,弄垮他,指日可待,”
【郓城县·府衙】
夜幕降临,吴大人今天虽然被臧家那一出风波搅合的不甚顺畅,但毕竟还是得了晁家不少银子,心里舒坦的很,好好的开宴吃了一顿后,和魏都头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坐在了书房里闲聊,这话头一开,就感慨了起來,从他们刚來到郓城那时的困苦说起,说到现在的富足,两人心里都是一阵的唏嘘,但是,眼看着好日子已经來了,心里更多的是幸喜。
当吴大人将话头扯到以后要再接再厉,想着法子多弄银子时,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如何去把握一种平衡,让晁臧两家从百姓那里收刮苛捐杂税,而他在上面坐享其成,这般一來,他的日子就好过的多,而谈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些烦了难,因为眼下的情形,实在不是朝着这边发展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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