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越来越大,黑色的体液浸染了她身下大片土地。
但是诺拉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吟,反而死死咬紧牙关,眼神清澈,看着手臂上元一的名字,那是上一次见面时,她让姜元一用防水颜料写上去的。
当时她说,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但是当手臂的肌肉也开始蠕动,慢慢溶解分离的时候,她流出一滴眼泪。
但并不是因为身体上那让人疯狂的撕裂感,而是看着自己男人的名字慢慢消失,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失去了他般心痛不已。
当身体被分离的只剩下头部的时候,整个过程她宁是未发出一丝声音。这不禁让周边一众阴阳师暗暗咋舌,看向地上那目光平静的头颅时,都面露敬佩之色。
“你很了不起!虽然我知道我儿子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还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请你体谅一个老父亲的苦心,为了你不再受折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诺拉的坚忍,让安倍正德也暗暗心惊。
诺拉的头颅,下巴以下已经被浸泡在盛着黑色液体的封装袋中,她依然目光平静,眼睛左右扫视了一下,又尝试动了动嘴巴,但是一张嘴,却吐出一些碎裂的牙齿。
“我看你们好像把式神收起来了?”
她突然说道。
“式神会无时无刻消耗精神力,当然……不好!”
安倍正德突然大声惊呼,但是下一刻,从地面突出大片地刺,瞬间便将后面动作慢了几分的四名阴阳师扎成了碎块。
“贱女人!你可真毒啊!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当诱饵!这些生物地刺,是那会儿你故意攻击的时候埋下的吧!”
安倍正德看着一下死了四名嫡系门人,指着封装袋中的诺拉头颅怒喝道,他虽然挡下了攻击,但是却没能像上次那样独善其身,白色的阴阳师袍被他门人的鲜血喷洒的斑斑点点。
“呵呵,这只能说你们太笨!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这招我开始已经用了一次,没想到你依然会中招,哈哈哈哈~”
诺拉疯狂笑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调制你!不断调制你!我要把你和蛆虫调制到一起!贱女人,你等着接受无尽的折磨吧!”
安倍正德一脚把装着诺拉脑袋的袋子,一脚踢飞老远。
如果自己儿子已经不幸遇难,那说明,剩余保护他的所有阴阳师也都全死了。
作为日本首屈一指的阴阳师家族,因为严苛的选拔,门人其实并不多,自家儿子那边先不说,自己这边一下死了四个,这让他恨不得立刻把这“天魔”碎尸万段。
但是多年的家主身份,让他很快平静下来,他对着身边一人指了指远处的袋子,道:“把她捡回来,带着的她的头,去山洞!我要当着她的面,把她不惜殒命也要保护的东西一点点砸碎!”
那人飞快向着袋子跑去,捡起袋子后,刚转身,却突然全身一怔,看向安倍正德等人的后方。
“家……家主!兽潮来了!”
他揉了揉眼睛,突然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