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她猛然推开身边所有的人,踉跄着离开了倾鸾苑。
童氏见周氏走了,也不敢多留,只吩咐了心腹妈妈好好行刑,便追着周氏的脚步匆匆而去。
郁锦鸾被几个三大五粗的妈妈扛着扔到了板凳上,开始一下一下的“行刑”。听双和冬卉亦是同样。
封水烟几次想扑过去替郁锦鸾挨打,都被郁锦鸾示意着彩云等人拖走,她只能无力的趴在彩月身上,哀戚的哭泣。
很快,三十大板打完,郁锦鸾强撑着没有倒下,身后却一滩血迹。然而她没有着急疗伤,反而关切的望着听双冬卉两个丫头。
郁锦鸾从头上摘下两枚足金的簪子,示意初青递给两位执着板子的妈妈,并虚弱的笑道,“小小心意,妈妈们拿着去买些吃食。如今祖母不在这里,妈妈们辛苦浪费力气却没有回报怎么行。我这两个婢女啊,毕竟是年轻女孩,若是伤了,以后找不到合心意的照顾我怎么办。妈妈放心,这事你知我知她们知,但祖母永远不会知道。”
一番软硬兼施,又拿了两个羊脂玉镯子,方才将那五十大板缩成四十板。
两个丫头被初青冬卉扶着去了下人屋子上药。
郁锦鸾则被封水烟亲自监督着上药,并唤来了府医。
府医仔细诊断后,开了上好的金疮药,确定没有内伤。才准备走,却被郁锦鸾唤住,又去了一趟下人屋子给冬卉和听双好好诊治了一番。
两个丫头知道后,皆感动的眼泪汪汪。
此处暂且不提,单说踉跄着回了安寿堂的周氏。
周氏一路恐惧的左看右看,又命丫鬟走在她前后左右,将她围在中间,放安心了许多。
一到安寿堂,她便吩咐摆了香案,戴了佛珠,在香案面前叽叽咕咕的念叨着。
跟在其后开心的哼着小曲儿的童氏满脸不解,正欲说话,却被周氏冷冷的一瞥震慑的不敢开口。
周氏依旧继续在那里念叨,时不时的还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直到很久之后,周氏平静了下来,童氏放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娘,怎么了?”
周氏默然不语,似乎受到了打击,连面容都憔悴了些许。她不回答童氏,只是一遍遍的念叨着,“不可能的,她都死了,不可能回来的,不可能的!”
童氏不敢说话,缩着脖子站在一旁。
突然,周氏发疯似得站了起来,将香案上的所有贡品都挥落在了地上,口中怒声诅咒着,“你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赢的人是我!是我!”
话音未落,周氏软软的倒下,昏迷不醒。
惜玉惜晴忙不迭的扶了周氏回了榻上,只余童氏一脸惊恐的看着周氏,匆忙的跑出了安寿堂。
倾鸾苑,内室,床上。
郁锦鸾趴在床上,封水烟仔细而缓慢的将她与血黏在一起的衣衫褪下。尽管她已经足够小心,却仍然疼的郁锦鸾倒抽冷气。
“娘,疼。”郁锦鸾低低叫道。
两个字,却让封水烟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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