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郁锦鸾对她卑躬屈膝的模样,郁锦薇笑的愈发大声,有些神经质的癫狂。
门口的郁锦鸾注意到了她的欢喜,眼里掠过一丝诡谲,嘴角更是勾起讥讽的弧度。
飞吧飞吧,此刻心飞的越高,过两日才能跌的越重,摔的越惨。
定亲的时候,她会送给她亲爱的大姐姐,一份超级大的礼物。
大到,你无法想象。
天色暗沉,郁锦鸾坐在榻上,神色严肃。
初青拿了账册递给她,略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这样做真的没事吗?”
郁锦鸾略微沉吟,脑海中上辈子郁锦鸾笑的张狂狰狞的面孔从脑海中一张一张掠过,她微微眯起的眼神中折射出狠戾的光芒。
狠狠地攥着手里的账册,郁锦鸾笑的狠毒,“有事,当然有事,只是有事的,是她郁锦薇罢了。”
言罢,账册被狠狠地掷在地上,她猛地起身,身体带起来的风将身后的袍子撩了起来,如随风摇曳的裙摆,在拉扯中逸出惊人的气势,翩若惊鸿。
“小姐,白公子为您送东西来了。”门外,书琴微扣木门,轻声道。
郁锦鸾的背影一顿,满身的戾气消散在了空气中,她努力微微一笑,收敛了所有情绪,“请进来吧。”
一年以前,她掌管封水烟陪嫁铺子的事儿便被周氏知道了,本想呵斥她顺便收走管理权的周氏,看见她将一个铺子经营的红红火火,终究是讪讪的闭了嘴,毕竟,人家学着管家并且管的那么好,她身为大家长也没法多说什么。
至于白蔚然,则是在那个时候冒充铺子的掌柜来给郁锦鸾送东西,一次两次,也和侯府里的下人极为熟悉起来。
周氏虽然恼怒,但是东家和掌柜的交涉也是无可厚非,更何况二人每次见面侍女都在并且还隔上了屏风,是以她只得警惕着,以便随时抓到郁锦鸾的小辫子。
照例站在屏风后,白蔚然故意抹黑了脸色,丑化了自己。他指挥着小厮将带给郁锦鸾的几个箱子放下,方才小心翼翼的看往屏风后,那个亭亭玉立的身影。
有多久没见到她的脸了呢?有一年了吧,自从自己用掌柜报账的借口混进了安乐侯府,他们的相见便仅仅止于屏风的内外了。
要问他后悔么,后悔用这个借口吗。其实他也不知道。
如果不用这个借口混进来,他只能半年左右才能见她一次,而用了这个方法混进来,虽然能经常见,却无法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庞了。
一年前的时候,她的面庞已经出落得极为妍丽,虽然尚带着孩子的稚嫩,但是那偶尔凝眉的时刻,却那么哀伤,那么令人心疼,那么让他那么想保护她,去为她抚平褶皱。
她是那样神奇的女子,在那么小的时候,便知道开创属于自己的财富,有那般气度,那般傲骨,那般风姿,那般秀丽无双。
他知道,当从她将他从沼泽中拉出来的那刻起,他白蔚然,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