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到第三页,他找到了老侯爷的名字,以及老侯爷的元配妻子,周伊的名字。
郁博简捧着家谱的手有些颤抖,他指尖轻轻拂过那娟秀的名字,眼中忍不住涌起了晶莹。
娘啊,你可知道,你走了,儿吃了多少苦。儿长到而立之年,都没有被娘疼爱过。还要认贼作母,甚至才刚刚发现自己亲娘的尸首,儿这辈子过得怎么那么窝囊啊。
郁博简微微闭眼,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滴到了周伊名字上,毛笔书写的字体有些晕开。他忙不迭担心的低头查看,却意外的发现,那晕开的部分,像极了一个慈祥的笑脸。
就像一个母亲,温柔的看着她的儿子,笑的温馨,而又满足。
郁博简心痛的将家谱紧紧地捂在怀中,泣不成声。
娘啊,儿一定会为您报仇,为您正名。也一定会让那个老女人,付出代价!
转身,决绝的放下家谱,再走出去,郁博简的身上多出了一种难言的肃杀情怀,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又像是经历了某种成长。
“来人,去顺天府,击鼓鸣冤!”
郁锦鸾刚从坟地回来,便听到了爹爹去顺天府击鼓鸣冤的消息。生恐爹爹吃亏的她,也急忙赶去了顺天府。
马车哒哒的响,才至顺天府百米处,便已经拥挤不堪,她皱起眉头,跳下马车,冬卉开路,书琴断后,硬是挤了过去。
才刚刚至中心,郁锦鸾便看见父亲一身白色孝衣,面无表情的持着两根大锤,一下又一下的重重击打在鼓上,震耳的鼓声一波又一波的传来。
“爹爹。”她大喊一声,声音充满担忧。
男子持着鼓的手微顿,却没有停下,反倒击打的愈发用力。
郁锦鸾心中有些心疼郁博简,那么文弱的爹爹,如今击鼓了那么多下,怕是早就累的不行了吧。
环视周围拥挤的衍都百姓,郁锦鸾微微皱眉,惊动了那么多人,爹爹怕是真的下了决心要为祖母伸冤了。可是那顺天府伊,能为祖母鸣冤吗。
想到这,她美目微转,眼角瞥到了一旁屋顶上的文之,心就猛然的放下了。
他也在,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有依靠的感觉真好。
鼓声越来越急促,顺天府的大门,终于打开,府伊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来到了郁博简跟前,拱着双手不解道,“敢问侯爷为何白日击鼓?可是为汝弟郁博岩伸冤?”
郁博简放下手里的大锤,对着顺天府伊郑重的做了一个楫,而后沉声道,“本侯今日来状告安乐侯府老太太周氏,弑我亲母,取而代之。”
此话一出,惊了一片人。
当儿子的要告娘?为了亲娘要告现在的娘?太骇人听闻了。
顺天府伊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两下,虽然很不想管这种事情,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是七皇子的岳父,还是管了吧。
想到这,他右手抚了抚下巴,声音洪亮道,“状纸可有?”
“有。”郁博简郑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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