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事儿之后,她因为羞怯,没敢去见女儿。后来又忙着给郁锦鸾添了三百台嫁妆,像陀螺一般转不停,没有歇着的时候。而今临行前看到女儿依依不舍的模样,她才醒悟过来,竟然忘记跟女儿说说心里话了。
“好了,这不怪你,要你教女儿那个,确实难为你了。”郁博简叹口气,自己娘子是有多容易害羞和羞怯他是知道的,能将那小本子给女儿,就已经不容易了,“所幸三天后鸾儿还能回门,侯府和七皇子府距离也不远,你们娘俩还会说上话的。”
封水烟哭哭啼啼,郁博简一直不停的柔声安慰,可苦煞了郁嘉澜。
但见他一会前一会后,一会左一会右,并伴有不时的吼声,“你们走齐一点,前后不能超过一步的距离,不能近也不能远。你怎么回事,跟上队伍。你,往后一点,别凑那么近,显得难看。”
小厮们被这军中式呵斥心内为之一紧,皆个个缩着脖子谨慎的迈着步伐,抬着安乐侯嫡小姐的嫁妆,一溜整齐的往七皇子府进发。
原本因为那聘礼被惊到的人们并没有回家,而是在烈日下站了一上午,只为看这安乐侯府嫡小姐的嫁妆,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七皇子府的聘礼。
但事实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从安乐侯府到七皇子府,十里红妆,步伐整齐,箱箱沉重,千两黄金,万两白银,百家店铺,千亩良田。真是羡煞所有女子。
此刻衍都城所有的百姓,都在讨论着这桩极为盛大的成亲,都在艳羡那个被万千宠爱包围的女子。
“人生若得到心爱的女子,才是最无憾的吧。”白氏酒楼雅间内,白蔚然站在窗边,微微叹气,左手摇晃着一瓶酒,面色却不起任何波澜。
像是在看一场普通的婚嫁,像是眼前走过的轿子里,坐着的,不是他最爱的人。
“哥,你别这样。”身后的女子心疼看着他,声音是满满的无奈,“可是人这一生,不能只喜欢一个人啊。”
白蔚然轻笑,俊朗的面容上浮现丝丝苦涩的味道,“若是让你离开成河,你舍得么。”
身后的女子立马哑然了,她怔怔的看着兄长的背影,却无法说话来反驳他。
没错,郁锦鸾之于白蔚然,就像成河之于白紫儿,是无法割舍掉的存在,是生命中的唯一,是这一辈子的挚爱。
“我,我无法离开成河。”白紫儿呐呐的摇着头,她无法想象成河如果离开她会怎样,也许她会死。
白蔚然轻笑出声,蓦然又转成大笑,朗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
数盏茶后,当声音变为寂静,并且他再也看不到花轿的身影的时候,白蔚然突然跌坐在地上,俊朗的面容上流下两股泪痕。
你终究要嫁人了,若是没嫁人之前,我总是有那么片刻能肖想一下我们在一起的场景。可而今,我只能看着你在别人的怀里笑。然后,一如既往的守候你,做你永远的手下。
泪水无情的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有着繁复花纹的花朵,它的名字叫情殇。
花轿内,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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