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晟赫一袭墨蓝衣袍,凝神看着她熟练的施针救人,比起最开始看见她时来的更为准确熟练。
小小的储物房中,躺着一个受伤极重之人,光裸着上身,血色的淤痕总恨交错,却因为她凝神救人而增添生辉,纯净圣洁。
三个时辰过去,缓缓撤针,欲将药物敷在那人身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接过她手中的瓷瓶,温和一笑,再无半分蛮横地道:“我来吧。”
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他,清雅一笑,顿时感觉周身疼痛,头晕目眩,想必这一次救人花费时间精力过多,导致虚弱。
静静地看着吴晟赫为他上药,这人眉宇间有着过人英气,眉头皱着,唇瓣紧抿,即便在这样虚弱的情况之下,依然保持他刚毅的气质。
半晌,吴晟赫上完药,那人身上也已缠满砂带,雪白一片。即便她给他施过针,也只能将他体内混乱的真气凝聚在一处,五张六腑需要慢慢调理,否则,不死,残废。
吴晟赫静默立在她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她开了口,语气一如平常的清淡却略微沙哑,说道:“你想说我收留这来历不明之人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吧。”
愣愣地点头,认真严肃地说道:“事出突然他还未来得及查清这人底细,贸然留下这人不知是福是祸,你……”
吴兴骁的儿子,吴大将军的公子,他虽然表面纨绔,实则知道的并不比谁少,居然也不知道这人身份,来历不明,如何能不让人担心。
只是身边人清浅一笑,眸子亮如星辰。
“随心而为之事罢了。”转而看向他,收起一脸笑意,说道:“这件事我会一力承担,若是将来你查出什么,我必不会阻挠,只是如今他是我的病人。”
“病人……”喃喃地道。
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人,那股坚定直敲她心。
“如此而已。”
“不留余力?”
一愣。
“大夫使命。”
吴晟赫的唇,紧抿在一起,他希望他查出来的真相不让他失望。
她知道,他必定会查。
抬头看天色,夕阳西下,余晖将影子拉得斜长,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今日,多谢。”
“客气什么,请我吃一顿便是。”又换上一脸纨绔的痞子模样。
“好,改日。”
“新任掌权人就不请我在丞相府吃一顿?”
“呵,你觉得刚才越墙进来的人如今能大摇大摆上厅吃饭?”
“……”
他想起早前,他一边带着这那青衫人,一边紧随着慕容楚楚靠近丞相府围墙,只能施力将她用力带起,扔过围墙,而后抱着重伤之人越过围墙。虽然极其不光明,却也无法,将事情隐秘到最低。
半晌,他呵呵笑了起来,眼睛一抹精光看着慕容楚楚,慕容楚楚慎得慌,总觉得这人必定无好事。
“我并不介意从这大摇大摆出去,毕竟你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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