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云突然笑靥如花地拉着上官君骅,这样的转折也未免太快了点,他还不太能适应。
蔚云握住他两手,从一堆被褥中爬起,跪直了身子,与站在床边的上官君骅水平对视,四目相接。
在上宜君骅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前,蔚云温软的身体便贴了上来,再度送上她的粉嫩朱唇,邀他品尝。
上官君骅的脑中瞬间忘掉一切,忘了他们还没用晚膳,以及问她哭哭啼啼奔进他房中的原因,还有横陈于他们之间种种复杂的难题。他身体已被怀中的软玉温香加温、加温、再加温
蔚云合作的任他的舌不仅过门打招呼,并与他互相温存,互索慰藉,交换彼此口中的甘美滋味,与穿越彼此的温暖电流。
两人喘吁吁地离开对方的唇,身体犹是紧密相贴,感受碰触的胸膛内各有一颗不安而激荡的心。
唇稍稍接触冷空气,上官君骅清醒了些。
“你快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喘着气。
蔚云爱娇地嘟着嘴,伸手覆住上官君骅的唇“傻瓜,现在不要问这些好不好?我都送上门来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媚眼风情万种,还不太纯熟却足以令他失控的主动挑逗着。她要把握每一刻,上官家的人随时有可能会分开他们,她要和命运之轮抢时间。
上官君骅心头狂荡,识趣地闭上嘴,暂时搁着疑问。他放下纱帐,将揽在她纤腰上的手移上她的背,缓缓将她平放在床上,双眼一直没离开她的美眸。
“那我可不可以说些情话?”上官君骅微微笑着,气息喷在蔚云香颈,撩人到了极点,儒雅正直的柳下惠形象,面对她时悉数褪去。
“笨蛋!还有这样问的吗?”蔚云又嘟着嘴,接着学他向他的颈子吹了口气,然后听到他的一声低吼。“你想找死吗?”上官君骅气血直冲向下半身某个部位,几乎控制不住。
“对!而且要拉着你一起。”蔚云佣懒魅惑地笑着。
“好!我们作对同命鸳鸯,死也同穴。”
他话一说完,开始解她的衣扣,缓缓地,一颗颗解着,指尖碰触到的躯体,已隔着衣服热得火烫。
蔚云柔嫩的唇再度蒙他眷顾。他敞开了她的衣衫、中衣,滑嫩而略有保留的躯体只剩一片雪白肚兜,诱惑他更进一步的碰触。
上官君骅贪婪地瞧着这将属于他所有的美妙胴体,视线自上而下梭巡,不知不觉地脱去他一身儒袍,让自己同她一样赤裸。
蔚云感受到身体随着他的目光所到之处烧灼了,气息跟着凌乱了,心跳也不再安分。这一切的震荡全由她起伏剧烈的胸脯可看出。
上官君骅醉了,他不由自主地欺上身,吻上她的粉颈,诧异地发觉她的身子突然僵住!
他停了下来,看到蔚云换上了惊惶神色。
“怎么了?”他体贴地问道。气息仍然处于不稳定状态。
“不!没什么!不要停!”蔚云浑身硬道,死命撑着,逼自己接受。
“虽然我很想要你,可是你的身体在排斥,我下不了手。”上官君骅怜惜地柔声道。
“不要停!求你不要停!”蔚云狠下心,不容自己退却,玉臂主动环上他宽大的背“我要忘掉那个噩梦,我要忘掉!你一定要帮我,不管我怎么排斥,都不要停!求你!我要让你真正拥有我的人,我也要真正拥有你!”
那夜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却足以伤得她千疮百孔,如今她想正对问题,面临上官君骅时,却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仍懵懂而害怕,她只得等待他的引领。
蔚云这般剖白,即时阻止上官君骅抽身而退。
“好!既然我要你,你也要我,咱们谁也不必客气!”上官君骅这话如同宣示。知道盘结于她心中的毒瘤,便是“乐水房”上的那夜,他不再顾忌了;他要助她铲除,为她,也为自己。
上官君骅解开她的肚兜让她坚挺的双峰获得解放,缓缓地在他的视线下颤动,引诱他的气急再度开始急促。
他爱怜地吻上那道横过右乳的长疤,极轻柔,极缓慢,像是怕弄疼她,虽然这道伤疤早就不痛了。
蔚云意外地并没有产生排斥。
这道疤是属于他的,不论钟清流或上官朗月,谁都不能进占的最后领地。蔚云喘息着,呻吟着,欣喜自己并没有住何排斥的反应,很显然这道疤认得他。她激荡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他火烫的手掌罩上她双峰,摩挲她的全身,有耐性地一遍遍爱抚她,用自己的气息、体温、吻,为她洗去身上所厌恶的污秽。
两人的忍耐力已到极点,喘息已经紊乱到节奏狂乱。
陌生的情欲指使她急切地想要他,虽然她的第一次是如此不堪。
上官君骅伸手探向她的两腿之间,燥热难耐地强迫自己必须缓慢而温柔地拥有她。两个火热的躯体交接,两对充满情欲的双眸对视,两声惊喘分别逸出,像是欢唱彼此结合,互诉缠绵爱语,温暖两颗激荡许久的心。
身体略微不适,蔚云归咎于她的第一次是在昏迷宫中,所以第二次她仍不习惯;而她的异样不安,上官君骅则以为是紧张所致,谁也没怀疑过钟清流根本没碰过她!
蔚云无力地闭上眼睛,朱唇微张,喘息浊重,放心地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上官君骅抿着唇,移动身体,自她那纤细的躯体处,得到无上的欢愉,同时付出了自己。
这是暂时占得的快乐,虽一瞬,却永恒。蔚云心底深处想也不敢想像,自此后他若离开她的生命,心将何所归依。
此情此受,至死难忘!天可鉴,地为凭。
气息渐渐平缓,躯体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唯独尚未褪去的红晕与湿热的汗水,可以证实方才的缠绵不是一场虚幻的梦。蔚云披散着乌亮秀发,看着将她紧紧拥着不放的上官君骅,感受到与她同样正在平复的男性躯体,听着他回稳的心跳。
蔚云伏在他的胸膛上,慵懒的动也不动。晚餐前这样剧烈的运动,肚子也开始饿了,可是他们谁也不想破坏这宁静而安详的一刻,情愿默默无语地拥抱彼此。
偷来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门外突来的呼喝适时回答她的疑问。
“三公子!三公子!快开门啊!”急促的敲门声,加上极力保持恭敬却难掩惊慌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东窗事发,逃不掉的审判?蔚云黯然想着: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等一下,我马上来开门。”
上官君骅起身穿衣、对蔚云柔声道:“没关系,你不必下床。”
他错把她的惊慌当成害羞,蔚云苦涩在心里。
上官君骅缓缓放下锦帐盖住若隐若现的纱帐,确定床上活色生香的美丽身躯完全被隔绝,没有青光外泄的可能时,才移步前去开门。
“什么事?”
“三公子,云姑娘在您这吗?夫人说有话要问她。”
来了!蔚云竖起的耳朵听到她预料中的事。
被打?被骂?被赶出门?可想而知,上官大人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
蔚云整衣而起,面对她的未来。
“我不答应!”上官君骅大叫。
一场家庭革命展开了。上官大人、上官夫人、上官朗月、上官重星、上官君骅,当然还有被告蔚云,所有人齐聚一堂,谁也没缺席。
“这个女人伤了朗月,不能再让她待在上官家!”上官大人喝道。
“那是因为大哥想凌辱她!”上官君骅为心上人辩解。
“你有人证?”上官大人眯起眼睛。
“没有。”上官君骅讪讪道。
“那是她勾引我进房,然后意图用簪杀了我。”上官朗月冷冷道。
“她叫你进房你就进房?大哥也未免太好骗了!”上官重星插嘴道。
上官朗月面色由青黄红白,一连转换好几种颜色。
“重星!没你说话的份!”上官夫人护短道:“这女人是红颜祸水,風騒狐狸,朗月只是一时迷惑而已。”别人的孩子死不了,自己的孩子最重要。
“云儿不是这种人!”上官君骅急道:“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我相信她!”
“那么你认为这便你大哥的错?”上官夫人冷哼“君骅,你在兄弟手足之情与儿女私情之间,选择了这个外人?”
她伸手指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蔚云。
对!这才是重点!她是外人,他们是不会相信外人的!即使这个屋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无辜的,也只有君骅一个人会帮她,其他人全都会向着上官朗月。蔚云非常明白这点。
“我帮理不帮亲!”上官君骅为自己辩解。
“好一个帮理不帮亲!”上官朗月斜睨着他三弟“女人为理,兄弟次之,这是堂堂上官家三公于奉行的圭臭?”
对!这也是重点!她是女人,活该她是个女人!发生这种事,绝对不会怪到男人身上,女人,天生担负了道德把关的责住。以前,他在刘府被捧在掌心,从没这等觉悟,现在,她更能体会当年小莫平日讥诮讽刺的前卫言辞,所为何因。
“怪了!如果说兄弟为理,女人次之,那么大哥当年为什么会相信三弟勾引了祺姑娘,而不是祺姑娘引诱三弟?”上官重星优闲地又插嘴。
祺姑娘是上官朗月的宠妾,出身冀北青楼,经过身分漂白后顺利娶进门。进了门发觉上官君骅犹胜大哥三分,心生爱慕,三番两次投怀送抱被拒,恼羞成怒下,一状告到上官朗月那儿,致使兄弟失和了好一阵子。后来上官家顾虑面子,将祺姑娘居所迁至离上官君骅最远的菊苑,并规定上官君骅不得跨入一步,祺姑娘也不得越界,才粉饰了这场纷争。不过兄弟两人从比嫌隙渐生,再加上上官朗月的心结,手足之情就更淡了。
上官朗月见二弟存心拆他台,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他气极败坏地重复他娘刚刚说过的话。
上官重星滑稽地用两手食指在嘴前打了个叉叉。
蔚云感激地看了上官重星一眼。原来上官家除了君骅,还是有人站在她这边的。
“祺姑娘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这个女人狐媚惑人,且来历不明,操守本就值得怀疑,不能相提并论。”上官夫人这话是说给二儿子听的。
“漂过白当然够“清白”了。”上官重星咕哝。
“你说什么?”上官夫人瞪着他。
“没有!没有!”上官重星摇着手。
“不论如何,侍郎府不能容一个不知廉耻的乡野村妇继续捣乱,从今天起,将这个女人关入柴房,直到她俯首认罪为止。”上官大人下了判决。
蔚云的举止根本不是乡野村妇的样,上官大人却为了儿子的前途名声,故意忽略实情。
“等等!爹!为什么不听听云儿的解释?”上官君骅仍不死心。
“你可认罪?”上官大人虚应了事地问道。
“无罪可认,只是觉得悲哀罢了。”一直冷眼旁观的蔚云突然有感而发,淡淡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匹夫之罪?壁之罪?花因气味而招蜂蝶,因艳姿难免采撷,花之罪?蜂蝶之罪?寻芳人之罪?”她的目光扫过静待下文的在场众人,缓缓吟道:
酒池肉林商君忍,箪食壶浆迎王师;
天命姬姓紫微星,封虐全因坦已姿。
美人笑引骊山火,兵马往返君信失,
西周政毁东周续,幽王之过归褒姒。
陛娃宫兴离子胥,卧薪尝胆随吴祀,
黄池霸业付东流,不罪夫差罪西子。
后官偏怜赵氏女,柳腰柔袅汉祚蚀,
莽夺前汉开新鼎,燕啄皇孙延祸至。
禄山起舞恨怨生,天宝难继开元治,
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