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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宴重重叹了口气,用可惜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却没回答。
“说啊!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得说出个道理,不然我就不帮你工作了。”
心里又急又愤怒,她想知道他说这话的原因。
这丫头是打算过河拆桥吗?还是记忆不佳,忘记他们有签约?
不过,算了,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他可以奉送一些消息,帮助她诱惑男人。
“那个小女仆或许没你时髦、赶得上流行,但她绝对比你有女人味,比你更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吃饱饭后的韩宴,边喝花果茶,边怦比诗诗跟情敌之间的优胜劣败。
“欸?哪、哪里有啊?我也很有女人味!我也会勾引男人!”瞪大眼,诗诗满心不服气。
他挑挑眉峰,对她逞强的言论不予置怦。
“好啦!我是不大懂啦”她垂下小头颅,丧气的承认“但我没交过男朋友,没跟男人私下相处过,我一直觉得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可爱,或新潮、时髦,男人就会喜欢了。”
事实上,不管在侨居地或是台湾,都有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在追求她。
“坦白说,你外表还不错,但内心还像个小孩子,没有男人想跟小孩子在床上翻滚!说实在的,你没有女性魅力,白纯丽在这方面,可能赢你多了。”
韩宴轻靠在她耳边的薄唇,吐露出让她伤心的字句。
“噢!”一箭射中靶心,诗诗瞬间倾倒在沙发上,脸色惨澹。
“那我该怎么办?”她既沮丧又茫然地看着他。
既然,他都帮她了,也跟她说了这么多,怎么不好人做到底,教她该怎么增加女性魅力?
“或许,你需要一个对象练习。”舔舔嘴唇,他坚定而平淡地建议。
“练习?练习什么?”她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或者恋爱?或许接吻?”他耸耸肩,用满不在乎的态度丢出两个未爆弹。
“恋爱?接吻?”像只九官鸟般,她两眼笔直瞪着他,只能呆呆的重复他啥?她听错了吗?他要她找人练习恋爱?接吻?
一股红潮袭上她的脸,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怯,在她的肌肤底下沸腾。
第一件事也就算了,练习接吻?要不是跟他很熟,又知道他的个性,她会以为他在对她性骚扰。
“跟谁练习接吻?我能跟谁练习?我是初吻耶!初吻不是应该献给初恋情人吗?我怎能随便练习掉?”诗诗愤怒的提高八度音,直接把焦点打在第二件事上,一堆问号从她的脑袋蜂拥而出。
“慢、慢、说。”他把食指放在她的红唇前,制止她的激动“我、在、听。”
“你吓到我了,还要我慢?”听到他的答案,她差点失声尖叫。
“这只是个建议,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金框眼镜下的黑眸,意外的平和与沉静,唇边还漾着淡淡的上扬弧度,让人心安“是你问我该怎么办的,不是吗?”
他的姿态斯文而优雅,如一阵春风拂过,缓和了诗诗躁动不安的心。
“好吧!我是没想过要找人做这些练习。”抬起头,她粉嫩的俏脸说到关键字时,依旧滚烫。
“还是你另有改善的方法?我提的这两项,都是最直接的,而且我实在看不出你在子非面前,有什么女性魅力可以引起他的注意力。”
再度一箭射中她的心脏,让她的娇颜更惨澹。
“而且我也听说”他凝视着她,神情一派从容,慢条斯理的说起“白纯丽的技术很好。”
“啥?”啥米?情敌的技术很好?
诗诗听到这个明确的事实,脑袋都快爆炸了。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像个吸盘般整天黏住齐子非,技术当然好她会不如白纯丽,那是因为她没有练习的机会,也不屑找人练习。
她怎么会比得过她?可恨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又没有机会练习。”她已经气到快吐血。
以前,她一直把焦点放在打扮自己,等待齐子非来追她的上头,根本不屑其他男人的示好,哪晓得在得到齐子非之前,要跟情敌比较这些?现在光想起来,就觉得她们实力差距很遥远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什么事都不做,就让齐子非暗中把她们做比较,这样是不公平的。
好吧!听起来找人练习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她同意练习了。
先找个愿意跟她练习恋爱的男人来吧!
只是那个男人在跟她接吻以前,至少要刷十次牙,不能让她闻到他嘴巴有味道,不然那人就该死了。
“欸!别急。”他修长的手指适时放在她的红唇前,挡住她将爆出的话“我有个建议,你听听看。”
诗诗睁大眼,一颗心兴奋得差点从胸口跳出。
“那么你的建议是?”闷了半天,现在知道韩宴有方法可以挽救她的弱点,真让她心痒难耐。
“或者,你可以找我练习,至少我交过女友,就凭我的技术,让你知道子非的喜好,应该是轻而易举。”韩宴毛遂自荐,但眼底笃定而自信的神采却让她信服。
听起来,还不坏。
如果要找男人练习,当然是熟识的会比较好,而眼前这一个,他们已相处一个月有余,他们已经非常熟悉——他的优点、他的气息她都算熟悉,至少他没有口臭
韩宴,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练习对象。
虽然一颗心为他的提议蠢蠢欲动,但她还是想问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你想要什么好处?”
“就凭你在工作上给我的帮助,还加班到十一点,我当个好人,帮助你达成愿望,又有何不可?”韩宴脸不红,气不喘,说起准备无偿助人时,正义凛然的神情,教人敬佩。
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她以前真是错看他了!
等她跟齐子非结婚时,她一定让韩宴坐在主桌,并且包最大的媒人礼给他,感谢他一路帮忙
嗯先别想这么远,还有近在眼前的问题没解决。
“你看过他跟白纯丽接吻?”她想知道更多情报。
“不只。”他丢出两个字,却给了她无限大的妄想空间。
“嗯?”不只?什么不只?哪里不只?
他的意思是齐子非东吻西吻,跟一堆女人练习过,而白纯丽成为他此刻“暂时的”休息站?还是他们在他面前做的事不只接吻?
已经暴动的想象在她的脑袋中喷发。
停止!停止!他们不会这么无耻!诗诗喝令自己不准往下流的地方思考。
那么就是他们、他们都吻过很多人?
天哪!真是太过分了。
她没有经验,齐子非吻过那么多人,而情敌却镇得住他?
那,没有任何经验的她,就算自诩是纯洁无瑕,却不被心上人喜爱,她的纯洁到底算什么东西?
“你先考虑一下吧!”韩宴打算结束谈话,开始工作。
“不用了,我们来练习吧!”诗诗急巴巴的攀住韩宴的脖子,迅速挡住他起身的姿势。
两人的肢体就这么“卡”在沙发上,进不得,退不行。
“需要这么急吗?”他的镜框底下,闪过一抹饶富兴味的神色,凝视着一只脚卡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姿势暧昧的小女人。
“我的进度已经落后这么多了,能不加紧赶工吗?”她反问他。
“呃?”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那就请你多多指教。”
韩宴依旧有礼貌得教人心惊。
他是老师,还这么客气?
搞不好,他以后跟他老婆上床时,还会跟她说“谢谢、对不起”呢!
诗诗想到一个打着问号的女人,跟韩宴俊秀的脸孔贴得死紧,还享尽他的温柔,心头不禁闪过怪异的感觉。
唉!不管了,她就老是胡思乱想,才会输人这么多。
要是当初有别人追,她就跟他们试试,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要拜托韩宴教她恋爱、接吻的地步。
好惨!
“你要把所有技术都教给我,让我打败白纯丽”她的小嘴不断喃喃。
听到她的嘀咕,韩宴笑而不答。
目前,仿佛箭搭在弦上,似乎一触即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