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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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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铭!”

    我呆住!不愧是以全市最高分毕业的才女。“汉代”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入得了的,更何况登上副总秘书之职?请教?呵呵,无论以能力或是官职而言,请教的都该是我才对。我的背脊开始轻冒虚汗。

    我们的交谈吸引来杨守益的注意力。他折回,与狄珩琪打招呼。看样子,他们的熟稔度大大超胜于我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位。

    “这个狄小姐都到场了,怎么仍不见仓先生的踪影呢?”杨守益环顾四周,困惑不解。

    “喔,是这样的。”狄珩琪耐心地解释“临下班时公司发生了一点突发状况,仓先生不得不留下来处理。他特意吩咐我先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帮忙?临近仪式开场前悠踱来帮忙还真够诚意的。我在暗处扮个鬼脸,小吐舌尖。

    “真的吗?没什么大碍吧?”杨守益表情关切。潜台词却是:他不会赶不及参加签订仪式吧?

    “没有大碍,谢谢杨总关心。”狄珩琪微微欠身,作感激不尽状。潜台词毫不示弱:哼!这点小事仓先生应对自如。你就放心等着他的大驾光临吧。

    我淡漠旁观,更能犀利地透视他们的内心。

    “狄小姐对今晚的会场布置还算满意吗?”杨守益放心地点点头,又问。

    “杨总太过谦了。”狄珩琪抿唇浅笑回应“我刚刚在会场内转了一圈,本想看看有何处我能帮忙的,却发现杨总连极细微之处也是顾暇周全的,根本无我用武之地。相信力求完美的仓先生见了,也会自惭形秽呢。”

    我的中枢神经一阵痉挛,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杨守益却满足兼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唉,今晚我算是见识了超级公关手腕的八面玲珑了,与她相较,我公司那群草包花瓶该集体撞墙才对。

    “刚才看你跟平筱交谈,你们认识?”杨守益问。

    “嗯!我跟平筱是高中同学,毕业后考入不同的大学,已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呢。没想到今天会在这种场合巧遇,实在让我欣喜不已。”狄珩琪拉起我的手。

    我瞄她一眼,有些被她的真实欣喜所打动。她在高中时就很具号召力,同学们都爱亲近她这朵风光无限却不高傲,受人追捧却不蛮横的校花。

    “只是有一点觉得奇怪,为什么前两次我跟仓先生来开会时没见过平筱呢?我记得杨总身边的秘书”

    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又是一阵鬼叫,听到狄珩琪发出疑问,我灵机一动,顺口接上:“就说你误会了啊,听我慢慢跟你解释。总经理,我陪狄小姐去门口等仓先生,然后第一时间通知您。”

    来不及等杨守益点头,我拉了狄珩琪就跑,首当其冲食物区,乘机填饱肚子。正巧服务生端来一大银盘的三文鱼寿司,我抓起小碟子及银叉就扫来一块。

    身旁有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哇!是宫崎峻大师的超级巨作天空之城的原声音乐。我有些意外地看一眼拿出手机的狄珩琪--她竟也喜欢动画片?我的唇角微微翘起,喜不自禁。能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成人”世界里听到这么纯真的音乐,实属意外。

    她接听,音乐卡断,我回头专心对付我的寿司。

    “平筱”我正准备与寿司来个亲密接触,狄珩琪突用手指戳我一下。我瞄她一眼,见她仍在接听电话,手指却无意识地在我肩肘戳来戳去。她是手抽筋,还是接电话时的特殊嗜好?我决定置之不理。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也休想打断快进嘴巴的寿司,再不进食,我会发狂。

    “平筱!你现在还有雅兴吃东西?仓铭已经到了门口,你还不快去通知你的上司?”

    她挂断手机,大喝一声。我胸前的手机铃声大震。

    “咦?”我怔一怔,考虑是要放下叉碟接听电话,还是延续停顿的动作,将食物塞入口中。唇边沾到三文鱼表皮的芥茉,米饭的香味萦绕鼻端。

    “咦什么咦?你还不快去通知杨总?我先去电梯口等仓先生。”狄珩琪擅作主张,替我作了决定。她猛地抢过我手中的叉碟扔到桌上,拉了我火速冲出食物区。

    渴求地留恋着越离越远的新鲜三文鱼片及香喷喷的米饭,我的口水泛滥成灾。该死的仓铭,就不能迟到一小时到达会场,以示高傲吗?该死!懊死!懊死!

    那一夜,我在心里咒骂了无数个该死!却仍是无法挽救越陷越深的饥饿感。来回奔跑间,我开始昏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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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枝拍打玻璃,窗外似乎开始起风,魅影颤动。

    仓铭正在做什么?我模模糊糊地幻想。是与我的情敌边听音乐,边品咖啡?还是与她相拥相抱?我猜测不出,反正我不在意,所以哪一种情况都无所谓。我抵不住再袭而来的困意,轻转身体,蜷曲着将薄被盖住脸面,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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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墙上的夜光时钟正指二点四十六分。睡意被饥饿驱赶出境,我感觉我的胃正在穿孔。而床铺的另一侧整齐洁净。凌晨时分,仓铭仍未归。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想要呕吐,再静躺一会儿,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准备起身胡乱找些饼干填饱肚子,好继续睡觉。我认为,只要没有意识,就算他彻夜不归我也不会介意。

    赤足踏上地板,突听客厅里传来轻微的碰撞声。我一惊,条件反射地爬回床上,蜷缩着用被单蒙住眼睛。从小到大,我绝对是鸵鸟政策的最忠实拥护者。只要我觉得遇到危险,就会自动把眼睛遮住,自认为什么都看不到就会平安无事,至少恐慌永远不会出现。

    从小到大,不知被妈妈骂过多少回,遇到危险要躲,要逃,或奋起反抗,誓死一博,可我就是改不过来。

    我开始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情景,小偷夜深入室行窃,女主人还未想到关键时刻,一个熟悉的声音粉碎了我的思绪。仓铭虽然尽量压低声音,但简洁明了的话语在寂静的夜色中尤为清晰,句句入耳。

    “唔,我到家了,放心,我明白。晚安”

    呵,才分别就牵挂,他们似乎才是真正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而我这个正室反倒成了丑陋的拜金女郎,认钱不认情。懒惰有时候等价冷血。我是个从不主动关心丈夫行踪的妻子。

    我享受着他温柔的磁性嗓音,将眼光定在天花板的某一点,竟有一丝鼻酸,我将这种反应解释为感动。感动那位素未谋面的情敌的温柔体贴,把身为我丈夫的男人关怀得如此无微不至。女人在付出妻子感情的同时享受妻子的权力,天经地义。

    我又开始幻想。在脑中勾勒出身为我的情敌的她,有出众的容貌、姣好的身材,幻想着仓铭对她的迷恋,拥抱着她酣然而睡的温馨场面。

    虽然我并未见过她,但我知道她具备以上条件。

    仓铭的秘书,我的高中同学,现任好友--狄珩琪是第一个告诉我仓铭“红杏出墙”的人;她为我打抱不平。她会向我描述所有细节,包括仓铭每周送她一百朵玫瑰;每月送她一件手饰。他们在一起还未满一年,我不知道周年纪念时仓铭会送她什么。

    我与仓铭结婚周年时,他什么也未送我,只是命令我休假一天,他则翘班一天,我在心里祈祷,希望永远莫要过什么结婚纪念日了。

    不知是否因为我祈祷诚恳,竟然灵验了。我想,结婚二周年时仓铭定再也没兴趣送我这样的礼物了。

    仓铭切断电话,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我立刻闭上眼睛,只要他不主动摊牌,我会永远无所谓下去。

    “平筱,起来。”仓铭坐在床前,掀开被单,捏我鼻子。

    他想说什么?与我交涉离婚事宜?我突然絮乱了心跳,真想永无止境地昏睡下去。但我没死,我必须呼吸,他正捏着我的鼻子,只要我不睁开眼,他会誓不罢休。

    “唔!”我半睁眼眸,装模作样地打个哈欠,希望他能领会精神,我很困,别来打扰。正打算翻身躲过他的视线,他强行一把抓住我,将我拎了起来,推靠在床头。

    这一回,我想不醒都不行了。我吃惊地瞪大眼,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他正以同样吃惊的表情回瞪我,眼神渐转蛰猛。

    仓铭笑的时候很温柔,不笑的时候更英俊,这样的男人怎么愿意娶我这种相貌平平的女人共度一生?恋爱的时候我从未怀疑过;但结婚当天,当我看到众多顶尖淑女为他伤怀时,我开始困惑了。

    从那天起,我的怀疑持续至今。

    “吃晚饭!”他似乎正将自己从很深的虚幻中拉拔出来,略带粗鲁地从身旁拿出一只餐盒,里面装着十只左右的汤包。

    他清楚我的喜好,更笃定我未吃晚餐。望着尚冒热气的汤包,我的鼻尖又是一阵酸楚。

    “快吃啊!”见我不动,他夹着一只汤包硬塞进我的嘴里。口吻那么嫌恶,音调却该死的那么温柔。我有些昏眩,结婚将近两年,我仍是那个会被他温柔喉音劈断中枢神经的蠢女人。

    他捧着餐盒,喂了一个,乘我咀嚼时,眼光便定定停在我的身上。我不明所以,他到底在看什么?当我咀嚼下第三个时,他突然扔掉手里的东西,盯着我。

    “吃饱了?”

    我点头。咦?他连我胃口大小也能笃定?正奇怪,他突然扶住我的肩,俯身向我逼来,错愕间,他已吻住了我的唇畔。

    “不”我在理智全丧前挣扎。

    “不要拒绝!”

    “已经很晚了”

    “不晚!天快亮了!”

    “仓铭,我很累,而且明天还要上班”

    “我要!”他向我进攻,语调却轻柔得似撒娇一般。他要,我就必须立刻进入状况。无论我正在做什么,统统退居二线--包括吃饭,洗澡,睡觉。

    天!怎么会有这种男人?说话温柔,笑容温柔,亲热时却如此霸道。他骨子里的真正强势直到新婚之夜才彰明显著。当时我被吓得目瞪口呆,他却迫不及待地与我厮磨求欢。我欲哭无泪,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很不公平。从头至尾他从未欺骗过我什么。因为结婚前我们从未也绝不可能涉及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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