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躲得过。”莎莎望着窗外,幽幽的开口。莎莎自从感情受挫后就变了个人,成熟稳重了很多。话虽不多但句句不容忽视,与叶子的叽叽喳喳截然相反。
当时只是觉得她有些过分的感伤,并未曾细问,三天后,才知道。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仨的专属铃声。放下手中的红酒瓶,跑到包厢外,七点一刻,这时间怎么给我电话呢?“喂。”
“苡涵,你在哪里?莎莎,莎莎出事了!呜,怎么办,怎么办?你快点,快点过来啊。”电话那头的叶子哭出了声音。
出事了?莎莎?心里蓦的一沉,叶子可向来不是个轻易会哭的人,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喂,先别急,叶子,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呜,出事了,出事了。昏过去了。”语无伦次。
“昏过去了?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喂,喂,喂。”正气得恨不得把电话挂了时,通话就从那头切断了,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那日戒指掉“钻”莫不是预兆?又急又气又畏惧,眼眶里湿气凝聚,鼻头发酸的匆匆跟师傅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就奔往电梯,出了公司再说。
“啊。”不期然的撞上了一堵肉墙,“对不起,对不起……”带着哭腔弯腰道歉,欲走,手臂却被人猛的拽住,一阵刺痛,“嘶,”有点微怒的抬起头。黑色风衣,黑色西装,黑色围巾,谭某人?抬起的头又迅速低下来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你这是干嘛?”谭某人似乎也很惊讶,手上的疼痛减小了点,却依旧没有被放开。瞟了一眼他身后,男女约有七八个人,高档次的着装,都在瞅着我跟他,应该是来应酬的吧。挣扎着想把手抽离他的束缚,他却不放,想着莎莎叶子还不知身在何处,我却陷在此处纠缠,心里又一阵泛酸,“谭先生,不好意思。真的对不起,我还有事,请您……”
手上的力度再次增强,几乎是被人拖着走了几步,“棠伟!你们先进去。”始作俑者留下一句话,恨恨的把我拖进了电梯。一进电梯,我的下巴就被他捏住,惯性的退后了两步,背抵到了墙壁,他却紧紧相逼,直到我再无退路,这又是哪一出?为什么每次碰到他,就会让他生气,让他对我动手,“谭先生。”该死的,能不能把猪蹄拿开!
“见到我就跑?嗯?”下巴处的力度又加强了些,隐隐的痛楚传来“唔……你,放开……”他却越抓越紧,痛意愈强烈,“放开!你,你。”、啪的,抬手一巴掌,他那并不黝黑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绯红,周身的束缚终于得以释放,可是,看着他明显在发怒的眼,又心悸了,我是不是触到老虎屁股了?老虎屁股?哈,还真是屁股,想着想着又禁不住破涕而笑。
看到我笑,他愣了一下,但怒气好像并没增多,也没再逼近,只是好整以暇的瞪着我,这气氛有点诡异,我连气都不敢出了。
“你还敢笑?这胆子可真不小啊。”怒气并没有爆发。难道他也想到了“老虎屁股”?
“呃,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赶紧道歉。
“刚刚哭过?”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屑的我的道歉,可是,我哭没哭关他P事啊。
没待我回答。“叮”电梯已经下到了一楼,有人涌进来,趁着女士可以优先的优势我赶紧挤了出去,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呢。“喂,你。”没走几步,手臂又被人扯住,一阵疾走出了大门。
飕飕的冷风袭击着脸颊,低着头哆嗦着拉了拉披肩,可是没辙,工作服并不厚实,在包厢里还好,出来了着实冷。雪花还在空中飘忽,微黄的路灯照着白茫茫的一片,刺痛了眼,更刺痛了心伤,仿佛又看见了那夜……冰冷的眼泪叭叭的滑下面颊,不知哪来的力道,生生的甩开了钳夹着我手臂的手,哆嗦着抱着犯病的头蹲了下去,意识又开始模糊……
蓦然间,身体忽的被腾空,一股似乎很熟悉的气息涌进心间。冷冽的风窜进开衩的旗袍,两腿又是一阵颤抖,眼睛仍旧不愿睁开,只是下意识的往并不陌生的怀抱里蹭了蹭。环抱着我的双臂又紧了紧。
不消一刻,又感受到了室内的温暖,只是地点变成了他的车内。空调快速的启动着,嗡嗡作响。
“好了,没事了。”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我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心悸是如此的强烈。
仍旧被他抱着,身上披着他的外套。狭小的空间,紧张的氛围。“唔。谢谢你。”正了正微微颤抖的身子,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瞅,窗外,有我所畏惧的,车内,除了他一张俊脸真没啥看头。低头着,冷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