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让你在知北县手中吃过亏!”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谁说不是!”
“知北的人虽然凶猛,但也是血肉之躯,他们怎么可能一夜横渡黑山。”
“你想多了!”
“就是!”
“喝酒!”
“喝酒!”
“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你们!”
“你们这些混蛋!”
副将见众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急色,不过,还没等再说什么,已经被主将近乎野蛮的打断。
“好了!”
“不要再说了!”
“如果你不放心,大可去辕门处站岗!”
“你。。。。”
听着主将的话,副将的脸色不由的大变,眼睛更是流露出羞恼之色。
要知道他是副将,在军营中的地位仅次于主将。
让他去辕门站岗,这已经是近乎侮辱的决定。
“怎么?”
“你不愿意?”
看着脸色赤红的副将,南明主将不由的冷哼一声,从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声音:
“要么你去站岗!”
“要么闭上嘴巴,休要扫兴!”
“就是!”
“就是!”
“休要呱噪!”
其他几个偏将,平日都以主将马首是瞻,今日又喝了些酒,自然更加不将副将放在眼里,见主将出面呵斥,他们也大声的起哄道。
“哼!”
副将看着起哄的众人,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大人!”
“我们是不是真的去辕门?”
跟在副将身后的亲兵,无奈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帅帐,满脸担忧的问道。
在辕门值守,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一夜不能睡觉不说,还要承受蚊虫叮咬,也正是这种情况,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去辕门站岗。
有人嘴巴微动,想要上前规劝,不过他们最终都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们知道副将的性格。
按照副将克己奉公的性格,定然会去辕门。
也正如他们想象的那般,副将走出大帐之后,下意识的望向辕门方向。
可就这时,一阵无由来的寒风吹开大旗。
被寒风一吹,副将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大帐,副将不由的冷哼一声,满脸讥讽的说道:
“这等草包,竟然成为南明主将,真是可笑!”
“将军,还请慎言!”
“他可是豪族子嗣!”
“若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将军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旁边的亲兵见副将失言,急忙上前规劝道。
“豪族!”
“哼!”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听到豪族二字,副将不仅没有没有收敛,反而更加不满:
“当今北郡!”
“乃是豪族之北郡!”
“我等寒门,就算有一腔抱负,也无处施展!”
“罢了!”
“罢了!”
“这样的北郡,还保他作甚!”
“我们也回去吧!”
“让他们在这里继续作乐就是!”
“将军,您这是!”
看着意志消沉的副将,亲兵不由的大急,但他们也明白,副将话语虽然有些偏激,但说的何尝不是现实。
现在的北郡,真的不是以前的北郡了!
也许知北县打过来,未必是什么坏事!
至少在知北县,任人唯贤!
不论是寒门,还是豪族都可以通过科举,自荐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