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要出巡北郡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半天时间,整个知北县都沸腾了。
无他,这是司徒刑第一次离开知北县。
要知道,司徒刑从科举结束之后,就一直盘踞在知北县,经过数年的治理,整个知北县被他经营的好似铁桶一般。
就算诚郡王和刘季等对他都没有什么办法。
很多人,以为,司徒刑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北郡,更有人认为迁都对他来说只是权宜之计。。。
谁能想到,司徒刑竟然离开的这么决然。
很多人都一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无数的人奔走相告,知北县的豪族在心中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司徒刑这个杀神总算要走了。。。
只要司徒刑离去,他们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每日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和豪族的庆幸不同,寒门子弟,平民百姓心中则涌出浓浓的不舍。
司徒刑虽然年轻,但却真真正正为老百姓做实事。
不论是《废除农奴法》,还是《均田法》,都让百姓真切的看到了利益,看到了好处。。。
也因为这样,知北县的百姓恨不得司徒刑这样的好官能够一直留任。
从第二天开始,陆续有百姓到县衙请愿,请司徒刑看在知北县留任的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萧何代表司徒刑,为大家详细的解释了此次出行的意义,并且许愿,司徒刑大人并不会马上离开。。。
不过,百姓显然对他这样官方化的解释并不是很买帐,最后还是司徒刑亲自出面解释,才将一场风波化于无形。。。
本来,有点小心思的豪族,见司徒刑在民众中有这么高的声望,也急忙将那点不该有的小心思抛到脑后。。。
出巡!
虽然不如迁都那么工程巨大,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行的。
就在司徒刑以及知北县准备出行事宜之时。
北郡的消息也随着机关信鸽传达了神都,传到了九十九州郡。。。。
无数的人眼睛中流露出沉思。
神都皇宫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乾帝盘,身体虚脱的躺在龙床之上,这么多时日的治疗,只能控制他的病情,但是却没有明显的好转。一身黑色衣服,头发花白的李德福好似一头慵懒的老猫站在一旁。
别看他一副人畜无害,好似行将就木的模样,但他却是乾帝盘身旁最后一道屏障,就算武道圣者来犯,也会被他撕成碎片。
见乾帝盘眼帘微动,有苏醒的迹象,李德福不由倾身上前,笑着说道:
”陛下,这一通好睡!”
“龙体越发的安康。。。。”
“你这个老猴子,就知道安慰朕,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就凭宫中这些庸医,怎么可能治愈?”
“药鼎老人呢,药鼎老人还没有奉旨入宫?”
“要说当今天下,能够治好朕病情的,也只有药鼎一人!”
看着满脸关心的李德福,乾帝盘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感动,脸上的阴郁之色,也减轻了不少。
“陛下!”
“杂家派去的人回报,药鼎老人自从知北县回去后,就宣布闭关,听谷内的人说,药鼎老人和司徒刑坐而论道数日,对司徒刑很多奇思妙想大加赞赏!”
“最后更是破例,将司徒刑收为嫡传弟子,如果不是司徒刑志不在医,恐怕药鼎老人会将他直接指定为下任谷主!”
听着李德福的话,乾帝盘的眼睛不由的圆睁,过了半晌之后,他才幽幽好似感慨,又不无妒忌的说道:
“没想到,咱们这位司徒先生在医道上还有这么高的造诣。”
“要知道,药鼎老人可是当今医家第一人,别说普通人,就算当世名医也没有资格和他坐而论道。。。”
“想朕二十多岁时,又在做些什么。。。”
“陛下何必气馁。。。”
“陛下二十多岁时,初登皇位,就通过大礼仪案逼迫几位首辅大人辞职,更将分散的权利收回中央,形成前所未有的集权制度!”
“这样的丰功伟绩,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看着满脸唏嘘的乾帝盘,李德福不由笑着说道。
“老了!”
“老了!”
听着李德福的夸赞,乾帝盘嘴角不由的上翘,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不过,他还是刻意压制这份得意,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江山代有人才出。”
“一代新人换旧人。。。。”
“至少寡人二十多岁的时候,不能和药鼎老人坐而论道!”
“陛下!”
“这可未必是好事。。。”
看着有些不能释然的乾帝盘,李德福不由的抬手,捂嘴轻笑,用一种阴柔的声音说道:
“哦!”
听着李德福的话,乾帝盘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惊讶,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狐疑。
“陛下,可听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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