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锦回眸,果然,在芷兰手上正握着一条素净白绫。
“芷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谁让你擅自动我的东西了?”
“公主,你疯了不成?”那个一直都沉稳而理智的锦公主,现下竟然要用白绫来上吊殉情?她真的是疯了。
“你也不把我这主子放在眼里了不成?”手向芷兰一伸“拿回来。”
“除非我也疯了。”芷兰紧紧将白绫握在手中,不敢相信地望着书锦。
“芷兰,你真的觉得你拦得住我吗?”世上死的方法又何止上吊这一种,如果决心求死,还怕没有办法了结这条命吗?
“芷兰不敢拦公主,只是”芷兰顿了顿,回首看了看屋内的金漏“只是希望公主念在与芷兰主仆一场的分上,能为芷兰再活一时片刻。”
“再活一时片刻?”芷兰这说法委实奇怪得很。不像是要救自己更不像是要袖手旁观。眸中不禁生出疑惑来。
被书锦这一盯,心虚的人应该避开眸“那个就一个时辰。公主再等一个时辰就好。”
“为什么要等?等谁?”秀眉微蹙,隐隐察觉到芷兰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那个这个”呜,她果然是人头猪脑。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露馅。不对,应该说是公主太聪慧过人了,竟然轻易就识破了自己。
“当然是等我。”沉缓的声音中含着笑意。
书锦闻声,整个人都呆住了。是错觉吗?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他不是该在洞房花烛夜的吗?
“俭大人,您总算来了。”芷兰如见救星般,迎进了门外那个人。
“你你不是应该”
看到她这样语不成句的可爱模样,笑意渐渐染上黑眸“很失望吧,竟然没摆脱我。”
“婚礼呢?你不是应该在举行婚礼吗?”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是不是太过思念,所以出现幻觉了?
“我怎么放心得下?”他笑着走近她“你这个公主,顽皮得很,稍不看牢,就会跟人跑了。特别是那些山野村夫,最是居心叵测。”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肖逸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哪里像他说得这么不堪了。
黑眸因她的笑而溢有暖意,低沉的声音似乎松了口气“你总算笑了。”
“俭言”她敛了笑,想到更重要的事“你该回去了。”
“回哪里?”他反问。
“回你该回的地方。”咬着唇低头道“能知道你还惦记着我、还担心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吗?”他幽幽地望着她。
“嗯,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这颗爱着你的心,不会让它轻易就停歇了。”
“我的书锦真傻。”抬起她低垂的螓首,忍不住深深印上一吻。
那样纠缠的吻,直吻到她的灵魂,整个人也不自主地轻颤着。
“书锦,你真的要我回去?”他拥着她,柔声问。
她沉默着,给不出答案。
“啊呀,别再你侬我侬了。”芷兰突然插话,惊得书锦慌忙欲脱离俭言的怀抱。
“芷兰,麻烦你的事都差不多了吗?”俭言大大方方地拥着书锦问。
“好了,行李在这儿了。”芷兰指了指手上的包裹,又从袖中掏出两块铜牌来“还有这个。”
“多谢你了。”接过行李和铜牌。回给芷兰一个感激的笑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一头雾水的人茫然注视着眼前两人。
“公主,你就路上慢慢问俭大人吧。你们要赶快了。”芷兰边说着,边为芷兰披上氅衣。
“是了,书锦,我们要抓紧才是。”俭言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对芷兰的话表示赞同。
“可至少要告诉我,我们到底要赶着干什么呢?”她真的是彻底糊涂了。
“当然是私奔。”俭言冲着书锦露齿一笑,那样笃定而从容。
“私奔?”一惯的清冷镇静今天是彻底被打破。一双美目瞪得堪比芷兰的杏眼,樱唇更是张大到了足以吞下一只熟鸡蛋。
“否则怎么样?难道还真乖乖按着你那糊涂父皇的旨意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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