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郝纨躲在一边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免得她们记起了她的狗屎运,而控制不住扑过来对她一阵飞拳乱打。
人在失去理智后,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否则她上个周末怎么会恬不知耻地跟陶大哥在床上嘿咻了一整夜还有一整个上午?
话说回来,陶大哥的高超技术和过人体力简直跟外国罗曼史小说里的男主角有得拚哦!
唉,光想就神魂颠倒啊!
她幸福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扶着脸颊继续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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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充满震撼力的一刻终于来临。
中午十二点十分,英俊斑大的陶远出现在地下室电梯门口,每个人看到他像看到奥运金牌选手回国,双眼充满不可思议的崇拜。
如花强忍着掏出数位相机的冲动,她偷偷地瞄了郝纨一眼,小小声的问:“如果我现在拿相机对着总经理猛拍,他会不会发飙?”
“会。”她也小小声肯定回答。
“噢”如花失望得不得了。
“小纨,准备好了吗?”陶远微笑开口,卓尔不凡的气质表露无遗。
郝纨听到背后如花、似玉、花好、月圆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抽噎声。
她很了解,而且是非常了解,陶大哥的魅力可是有足足几万匹马力那样大!
“总经理好!”老课长顶顶老花眼镜,兴奋难当又赧然地搓着手恭恭敬敬唤道。
“总经理好。”众女也整齐划一地大叫。
陶远缓缓走近老课长,微微一笑“课长,总务课多亏有你的尽心尽力,卒苦了。对了,最近新的一波调薪名单,我把你也安在上头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够接受。”
老课长张大嘴巴,愣愣地望着陶远,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
他他他加薪了?意思就是说,以后他可以存私房钱了?他可以脱离这种日光族的行列了?
“总经理,谢谢谢谢谢谢您。”
就在老课长感激到涕泪纵横的时候,陶远对着众妹性感地笑了笑,随即不由分说地抓了郝纨就走,留下一堆痴迷傻笑流口水的总务课“菁英”在原地。
郝纨没想到她可以走得这么直接顺利。
她忍不住仰高头,钦佩地望着他“你真的好厉害哦!”“我一向都很厉害,你指的是哪一样?”
嘿,够臭屁喔,不过他真的很有臭屁的本钱就是了。
“我是指,你怎么有办法三两句话就把场面定住,然后潇洒地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她比手画脚激动地形容着“我也想学这一招耶。”
“那有什么?”他哼了哼“刁虫小技尔。”
“哗”她简直崇拜到五体投地。
不知怎地,她小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仰慕和敬佩,深深地满足了陶远的男性自尊心。
他凌厉的眸光变得柔和煦然,和蔼地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郝纨摸摸肚子,讪讪地笑道:“只要不是胡椒虾,什么都行。”
虾类虽好吃,但吃太多她的肠胃却是无福消受,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已经把牠们统统藉由马桶还给大海了。
“去吃牛排吧。”他笑咪咪的说,撑死你这个郝家纨子。
“会不会吃太好了?”她良心不安地道:“不然我带你去吃刀削面好了,我知道这附近巷子里有家路边摊你怎么了?”
他的表情嫌恶得好像她是提议他吃榴槤。
“路边摊不卫生。”他大皱眉头,满脸防备地瞪着她。
而且以她带塞的程度,说不定她吃了没事,他却有可能食物中毒。
“噢。”她眨眨眼,可以理解西装毕挺的他的确不习惯挤在小凳子上,满头大汗地捞面吃。
“去吃牛排。”他霸道地决定,拉着她往停车场走。
她必须要小跑步才跟得上他迈得又大又快的步伐,气喘吁吁地道:“陶大哥,你等等我啊!”“你是蜗牛转世的啊,动作这么迟钝。”可以借机骂她一顿的滋味真不赖,他很爽地撩眉睨着她。
“对不起。”她喘到坑谙气了。“我呼呼很久没跑了。”
“上车吧。”陶远故意不帮她开门,自顾自地坐进驾驶座,看她会不会觉得受到轻视侮辱而小小地伤起心来。
“耶!”郝纨快乐地应声,兴匆匆地绕到另外一边自行开门坐进去。
他盯着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事实证明她果然没什么自尊心。
妈的,满世界都是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的娇滴滴爱生气女人,为何他偏偏遇到一个异类?
陶远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个“摆了一道”的计划施行起来的困难度比他想象的还高些。
“你头痛啊?要不要吃颗止痛葯?”她满脸关心地凑过去问道。
“不必!”他瞬间全身警戒,瞪着她道:“我是说不用了。”
谁晓得她会不会胡里胡涂阴错阳差又拿出了什么奇怪的葯丸来,折腾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陶远发动车子,故意缓缓地经过公司前的广场,那儿有许多的员工走动着,不是拎着便当就是正要去吃午饭。
他还蓄意降下电动车窗,让他与郝纨同乘一车的景象大剌剌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是总经理耶!”
他一反平时的不耐与酷酷的表情,含笑点头打招呼。他这等亲民爱民的举动引起了广场上一阵风靡的旋风,郝纨更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满心崇拜到几乎在他脚边化成了一摊春水。
“那个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好眼熟”
“咦?她不是总务课的郝纨吗?”
“天啊,真的是郝纨”
郝纨不敢相信地转过头,吃惊地望着一脸愉快的陶远道:“他们居然认得我!”
“我们同车的消息会在五分钟内传遍整栋大楼。”他的语气听来十分满意,事情发展都照着他的计划走。
“呃你确定这样好吗?”她忽然不安了起来“大家会不会误会我们两个有暧昧关系?”
情势发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陶远本来是很高兴的,但当她这句话一出,他整个人瞬间又火气失控起来。
这个笨蛋!
“我们没有暧昧关系吗?”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不敢相信她居然要撇清周末时发生在他们之间那美好狂野激情的性事。
“啊,对喔,我忘了我们的确有暧昧关系的。”她恍然点头,神情讪然连忙道歉。
他自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问话“事到如今,你还想假装没有跟我上过床吗?”
她的小脸霎时羞红过耳“话也也不是这么说的那个我”
“如果不想我气到控制不住撞上安全岛,你最好在抵达餐厅前给我乖乖闭上嘴巴。”他脸色铁青的警告。
“是!”她连忙噤声。
其实郝纨也觉得很无辜、很冤枉,她的本意是担心他的行情直线往下降话说回来,她做人实在矛盾得不得了,明明就很高兴得到他的青睐,很开心能够在他身边讲讲话,甚至只要看着他,她就觉得莫大的满足,但是她总觉得一下子得到这么多的好运,好像不太保险
她到现在还常常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作梦还是在现实中,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事发生在她身上?
她可是郝纨,出了名的楣女耶!
陶远莫名地生着闷气,脚下油门踩到底地飙向餐厅,可是飞迅电闪的速度也无法解脱、甩开黏在他心底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她为什么会不把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激狂烈火当作一回事?为什么会迫不及待地要跟他划清界线?
他烦躁地一手爬梳着浓密的黑发,一手稳稳地掌控着方向盘,眸光深邃:心情郁闷得重重化不开。
最可恶的是,他为什么会被她的反应深深刺伤?
陶远,你究竟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一条路上两样情,他们各自沉浸在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忽喜忽悲的情绪里,直到抵达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