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寒意一扫而空,不知怎的,听他细说从头,晁玄钰有点想笑的冲动。
“快半年以前,夏天之时,我就注意到了你的身分:但是看你拼命隐藏,我也不方便说破。只能不断的旁敲侧击。”
他说着说着,除了恼怒,还是恼怒。
“那一夜,见你把自己逼到昏厥,我知道你害怕吐实,所以我不逼你,我一直等,等你自己对我坦承,可数月过去,你顽固不说,偏是不肯认错。”
“我害怕,怕你”“怕我如何?怕我杀你?你是该杀!几次给你机会,你一再装傻!”
他扣住她肩头,望着她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庞,他只能认输啊。
“欺骗我也好!说你喜欢我,我就饶你不死!”
他孩子气的咬唇看她,哪怕是假,他也不在乎了。他为她迷恋,为她痴狂,就算是当傻子也无妨。
“这时候说,你哪会当真?”她瞪大双眸,不敢相信他如此低姿态。
“只要你说了,我就当真!”他看向她,焦急等着她回答。
他要的,不过是一句承诺,一个保证,为何她连这些也不肯给他?
她可以与他君臣相称,朋友相待,但他就是不肯甘于这些。
他不懂,不仅他为了她,宁愿压抑相思苦楚、渴望煎熬,对她谨守分寸,不敢跨越雷池,可她明明对他也有意,究竟在顾忌什么而不肯将心交给他?
他可以得到她的友谊,她的忠心,为何不能得到她的坦白?在她心中,他有那么可怕吗?
“我要是永远不说呢?”
她不再心怀恐惧,眼前这男人,不是那个叱吒风云、威风凛凛的大皇子,只是一个爱她爱到死心场地的深情男子而已。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果然是很迟钝的女人啊,平白折腾双方那么久。
“你、你就是要存心激怒我是不是?”他佩剑挥出,高举在她面前,着急指着她。“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吗?”
她轻笑,勇气十足。他先前还装成无动于衷的模样吓她呢,现在她再也不担心什么了。也许她的生死由他决定,可是喜不喜欢他却是由她决定。
现在,谁的威胁比较有杀伤力?呵,胜负未定,胜负未定。
那她该不该告诉他,她也早就喜欢上他了?嗯值得考虑。
她低下头,万分无辜,隐忍着笑意,看他怎么办。
“欺君在先,我知道难逃一死,我怕的是怕你怨恨我。我不想被你厌恶,若是在这种局面下说了,你永远也不会相信,我有多喜欢你,喜欢到宁愿身分曝光为你所恨,也不想见你送命,所以我不能说。”
“你”李朔愣住。她、她这到底算是说了还是没说?
宝剑陡然落了地,发出铿然巨响。
晁玄钰有些受到惊吓,抬头一看,还没瞧清究竟怎么回事,早已经让他健臂一揽,纳入怀里。
“算你厉害。”他万分无奈,看样子,将来是随她吃定他了。
“没办法我当真无法动手杀你呀。要是再次失去你,我该怎么办?打三年前起,我就欣赏你的性子,才将你留在身边。”
他炙热的怀抱越来越紧,几乎要令她喘不过气。
“我对寻常女子没兴致,因为她们没一个比的过你。发现你是女人,我才明白唯有你,才能令我动心。”托起她脸庞,他再也克制不住渴望。
吻如春雨落下,轻柔而绵密,自她额上、颊边,一点一点往下蔓延。
“殿下?”惊觉他的企图,她不禁涨红了脸庞。“殿下,这、这有失体统,别在这儿会让人瞧见的。”想挣扎,却被他的柔情紧紧网住。
“别动,玄钰,别再乱动,否则我无法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她的蠕动只是让他火热欲望更为高涨而已。
满意的看着她因他一语,果真羞怯地停止挣扎,他更为放肆,又在她唇上摩挲着,而后大胆探入,恣意品尝着那份醉人花蜜,恨不得醉死当场。
“嫁给我。等我上禀父皇后,咱们就行大婚。”
她早让他吻的晕头转向,无力思考,于是,不反对就成了默许。
他见状,更是欣喜若狂的卖力克尽未婚夫之责,大手探向她腰间
“殿下、殿下先等等。”早知他的亲吻极具魔力,险些令她失神昏厥,若非他紧搂着她,只怕她早瘫软在地上。这才发现,手上的束缚太过沉重。
“这、这些枷锁,可以先帮我解下吗?”
“真是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给你上这枷锁?”
李朔扯开了两人些许距离,低头看着她手腕上,出现微微泛红的擦伤痕迹,不免有些心疼。
晁玄钰不免在心头直嘀咕:明明就是你自己怕我逃了,才锁上的呀
他原本不舍地才要击掌唤来侍卫为她解开,忽然,他举起的手停了下来。
“不,这样放开你太危险。”
“危险?”她皱皱眉,一脸不解。刺客也是假的,还有谁会杀他?
“大婚之前,万一让你跑了,我的损失太大。”
“你不信我。”她咬唇撇开头,觉得有些受伤害。果然,喜欢这回事,还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三年的欺骗,你不给我一点点赔偿与将来的保证,我如何信你会是我的人?”他勾唇一笑,意义深远。
“赔偿?保证?这成为你的妃子还要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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