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哥,石原!你们两个终于都出现了!知道回来了?”
任谁都能听得出她很不高兴。
“娘子,我方才只是在外面等他。”石原赶紧乖乖地解释。
“这还差不多!那么大哥你呢?”她转向项狂风“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大嫂都等了好久了!难得有只逃陟看中你这只癞虾蟆,你还这么慢吞吞的!”
“我”项狂风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石原打断。
“娘子别说那么多了,你看新娘都等了这么久,还有全寨的人也等着喝喜酒呢!快让他们拜堂吧!今天是个大喜日子,这些帐以后再慢慢算吧。”
“我”
“兄弟们,准备给大当家拜堂成亲了!”
黑三一声呼喝,可怜的项狂风刚张开口,声音就被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中。
----
“卓莫儿!臭娘们,你给老子听清楚了嗝!”项狂风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进喜气洋洋的洞房,指着还算结实的木床,藉酒壮胆对着床帐说:“既然你嫁给我就要嗝!听老子我的话,以夫为天。今天是老子我让着你,别以为就能从此爬到我头上去!别以为我怕了你!以后你、要是对,嗝!我不敬,我就我就对你不客气!”得意洋洋的说完一番话,他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等着新娘颤巍巍地回答。
谁知,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什么动静。
“喂!你听到没?嗝”他走上前一把掀开床帐“我说你听到咦?没人?”
揉了揉眼睛,双眼见到的是一张无人的喜床,项狂风不明所以地摸摸脑袋。
忽然,他笑了起来“哈哈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嘛?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想要嗝!嫁给我!哈哈哈好困睡觉”
下一刻,项狂风已倒在床上打呼。“大当家,吃饭了!咦?大当家你怎么睡在地上?”黑三一进门就见项狂风躺在地上,放下手里的饭菜走上前,他推了推他“起来吃饭了,大当家!”
谁知项狂风一手推开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哎哟!”黑三摸着跌痛的屁股,一脸委屈地说:“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当家,饭菜就放在桌上,我出去了。”
不管他有没有听见,黑三抚着屁股掉头就走。
----
“不要!啊”宿醉的项狂风从恶梦中惊醒,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刚才的梦实在是太可怕了,想起来他都吓出一身冷汗。他居然梦到那个卓莫儿掌管了他的山寨,还强迫他和她那个真是太可怕了!
咦?他怎么睡在地上?难道
项狂风紧张地爬起身,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然后忐忑不安的将头转向床上,心里向从未关照过的神佛祈祷道:“千万别有什么东西!拜托、拜托呼!太好了,没人!我就说嘛!哈哈哈”本噜!许久未进食的肚子向刚松了口气的他提出抗议。
“乖,大爷我这会儿就去填饱你。”
卸下了紧张,此刻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好得不得了。
“嗯?这是什么?”项狂风发现桌上的饭菜。
这什么时候寨子里的人这么懂事了?
难道刚放松的心忽地又紧张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打开一条小缝,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
“喂,你过来。”他小声地喊住路过的管家张伯“过来啊你!”
“大当家,什么事啊?”张伯被他弄得紧张兮兮“出了什么事吗?莫非啊”他恍然大悟,大叫:“官兵来了!大当家你快跑,我来掩护你!”说着拽着他就要跑。
“嘘!嘘!嘘!”项狂风赶紧捂住他的嘴“没有官兵,没有官兵!你不要吵!听到没?”见张伯点点头,他才把手松开。
“那是什么事,大当家?”
“我问你。”他拉过他,指着房内的饭菜问:“那个,是怎么回事?”
“那个?”张伯伸过头看了看“哪个?”
“就是那个!饭菜!”
“哦,那个啊,是席妈做的啊。怎么了?不好吃吗?不会吧”
“闭嘴!”他早晚会被寨里的这群笨蛋给气死“我是说,谁送来的?”
“黑三呀!怎么,大当家莫非黑三他是官府的卧底?他是不是在饭菜里下毒?啊”张伯又大叫起来“大当家!你中毒了?我来救你!”
“你给我闭嘴!”
“大当家,你的脸黑黑的耶!你别乱动,让我来救你!”
“救你个头!我没事!”项狂风挣开他的手,生气地转身回房,不想搭理他。
张伯却一把抓住他,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可是你的脸真的是黑黑的”
“我没中毒,黑三也没下毒,我只是想知道是谁送的饭,知道了吗?”项狂风吼道。
张伯有点失望地点点头。
“那你还不放手!”
“哦。”他缩回手,忽然好像想起什么,对项狂风说:“大当家,下次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让我来救你喔!”
砰!望着被用力甩上的门,张伯喃喃地道:“大当家应该是答应了吧”
----
一天、两天、三天转眼间十天过去,时间过得很快,日子过得也很平常,真的很平常,实在太平常了,平常到让项狂风觉得不太对劲。
落叶和石原回去住了,黑三也整天不见人影,却每天记得送三餐到他房间。
很奇怪!虽然他依旧和往日一样在屋里转转、骑马遛达遛达、到镇上晃晃但每当他看到寨子时,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不过他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他每次睡醒的时候都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的睡相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一定有!
----
很快地,一个多月过去。
他项狂风,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哈哈哈哈呜
他的寨子他的寨子空了!
除了他房里的一切都还完好无缺外,整个寨子就只剩下柱子。
站在空阔的山寨中,风从耳边肆无忌惮地穿过,项狂风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山寨有这么大哈!视野这么好,瞧屋顶都没了空气好新鲜,哈哈哈“啊小偷!强盗!土匪!”
啊小偷!强盗!土匪!
居然还有回音?他好想哭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报官”他打起精神。
猛地,身后有人对他说:“对不起,大当家,请你让一下。”
“嗯?”吼声戛然而止,他回过头“你们吴大、吴七?”
“大当家,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打断你吊嗓子。”
“只是你挡着我们的路了。”
吴家两兄弟在见到项狂风一脸臭样时,赶紧一个道歉一个解释。
“你们在干什么?”项狂风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人正抬着陪伴他很久的木床。“你们要把它弄到哪里去?”
“大当家您忘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新寨子全都弄好了。”
“什么新寨子?”
“就是在后山坡盖的新寨子啊!”“大当家,抬着很累呢,我们先过去了,请您让一下。”大当家好像怪怪的,快闪为妙。
项狂风下意识地让了一步,吴家兄弟抬着床飞快地穿过去,跑向后山坡。
项狂风愣愣地站在原地,摸着满脸的落腮胡,脑中回想他们刚刚说的话。
后山坡?新寨子?那是什么东西?
对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小原相公。”项落叶坐在建好已有数日的新山寨大厅中,和相公享受着每日必有的下午茶时间,她一手托腮满脸疑问“你说,大哥他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新寨子不住,偏偏要待在那个又破又旧的地方?”
坐在她身边的石原轻啜一口茶,但笑不语。
“相公,你又是这样!你说话啦!”
即使项落叶很不满石原的态度,却还是舍不得手中的香茶,仍一口接着一口。
“别急。来,喝慢点,小心噎着。”将茶递给她,见她一口灌下,石原细心地擦去她嘴角水滴“我想他一会儿就会过来了。”
“真的吗?”项落叶望向石原的眼中闪着疑惑。
石原抿嘴一笑,眼角恰巧瞄到一个身影。“你看,那个是谁。”
项落叶顺着他的眼看过去,就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由远处朝这里疾奔过来。
“嗯?那个是大哥!小原相公你好厉害喔!”
听到娇妻的称赞,石原还是万年不变的表情淡笑,拜托!床都被搬了,他也该发现了吧!
“石原!落叶!”人还未至,惊呼声已然传来“是你们!”
下一瞬,高壮的身影如牛般冲进大厅。
“你们谁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哇你们发财了?”
项狂风这才注意到大厅的豪华,宽敞自是不必说,里面的摆设之精美,就连这地板,他忍不住跺了两脚,是大理石的呢!
“你们哪儿来的钱?”
“大哥,你在说什么?”项落叶舔过手指上的残渣,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才把目光转向项狂风“我倒想问你呢!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你的人影,这么忙的时候还成天乱晃,也不来帮忙,亏你还是这个山寨的大当家呢;还有,新寨子都建好这么些天了,也不见你搬过来住,害得”
“你在说什么?”项狂风打断她的话,一脸不满“你们建新寨子也不和我商量,你也知道我是这个山寨的大当家!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我?”比吼谁也比不过他“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项落叶只觉得自己越听越胡涂了。
“大哥,你不知道建新寨子这回事?不会吧,怎么可能?这么重大的事上上下下都知道啊,而且这一个半月来寨子里每个人都在忙这个,你怎么会不知道?再说,每天最忙的就是大嫂,你们每天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嘛!”
“我就是不知道,我”忽然,他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似乎听到她提到那两个字“落叶”
“什么?”说不过她了吧,跟她比?还早呢!
“你刚才是不是说过大嫂这两个字?”项狂风小心地求证。
“是啊,怎么样?说到大嫂,我就不得不又说你几句”她话还没说完又再次被打断。
“娘子大人,今天天气如此晴朗,我们就不要浪费了,可好?我们去踏青吧!”石原揽过娇妻向屋外走去,再不快远离这里,就要变炮灰了。
项狂风没有拦住他们,脑中正兀自盘旋着那两个字,大嫂?也就是说
“你在想我吗?”娇媚酥麻的声音由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