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昏了三个多小时的虞唯铃,眼皮缓缓眨动。
在迷蒙的视线转为清晰后,第一个见到的影像便是蒲俊佑的脸庞。
从来就不懂得怎么照顾人的他,一看到她醒来有些慌了手脚,忙问道:“你怎么了?没怎么样吧?要不要喝水?肚子会不会饿?”
看他表情严肃,她赶紧解释。
“我很好,真的很好。”
“你昏倒的时候,我找了医师来看你,他给你打了一针,就说让你休息就行了。”
“医师?”
“是我们家的家庭医师,他那个人说话老是没头没尾的,什么叫休息就行?我看,有必要再换一个口齿清晰、条理分明的家庭医师才行。”
他堂堂一个总经理为了这么点芝麻小事就要把家庭医师换掉,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要是他这样吹毛求疵的性格没改,以后谁敢当他们的家庭医师啊?
“我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又不是死掉”
“身体刚好,你非要说那个字吗?”蒲俊佑听了刺耳,音量不免提高了些。
“死吗?”
“还说。”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起人来还真让人害怕。不过他凶虽凶,但听起来是在为她好,换个角度想想,也是挺开心的。
“你爸爸的生日宴会结束了?”记忆慢慢涌现,虞唯铃关心的问。
蒲俊佑点点头。
他其实不愿明说,在她昏倒的那一秒宴会就宣告结束,他老爸、老妈为了她和楚品翔把整个宴会搞砸的事,气得不断对他抱怨,就连左敏莘也受到池鱼之殃。还好其中一位他老爸的好友出面圆场,建议他们换到一个朋友所开设的农庄去泡冷泉、喝高山茶,才暂时平息两老的怒火。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楚品翔原本想要留下来照顾她表示忏悔之心,不过他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冷冷摆了一个严肃脸色要他离开,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留下。
左敏莘也完全不帮他说话,这种不知脚踏实地,只知贪权攀贵、好高骛远的败类,好友能早点跟他分手,她高兴到放鞭炮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可能帮他。
“把你爸爸的生日宴会搞砸,他一定很生气。”虞唯铃觉得很愧疚。
“我爸才不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人,他现在跟我妈到朋友山上的农庄去泡冷泉、喝高山茶,享受得要命,你不要担心。”
“迟到就已经够不对了,还把场面搞得那么混乱,早知道就不要带楚”说到楚品翔,虞唯铃忆起之前的情景,心一阵纠痛。“就不要带那个爱惹事的人来了。”
“心里不舒服就不要再想了,我想你肚子应该也饿了,我让旺嫂帮你煮碗粥。”
“我”
“你没有选择不吃的权利,你只能选择吃海鲜粥还是皮蛋瘦肉粥。”
“嗯海鲜粥好了。”
“好。”
“等等”
“还有什么事?”
“这个嘛虾子少一点,牡蛎也不要放太多,可不可以?”
蒲俊佑原本绷紧的脸,立即缓和不少。“是,亲爱的客人。”
热腾腾的海鲜粥,不久就由他亲自端了进来,他要喂她,不过她坚持要自己吃,最后还是在他的坚持下,一口一口喂着她。
看她胃口那么好,他终于放心了。也许楚品翔的事并没有带给她太多困扰,也许在她心中也算是一种解脱,能想得开是最好不过的了。
而他也乐见她和楚品翔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他想她会照他的心愿做,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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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俊佑一厢情愿的想法并没有维持太久,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但是他看得出来她刻意在强颜欢笑。
她总是把痛苦放在心里,面对他还有家中三只小狈,甚至是其他的人,都绽开甜美的笑容,不让人看出她心里的痛楚。
每天,她照样训练三只小狈,没有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头,加上父母亲现在又住在同一屋檐下,她表现得更加敬业,只是她再怎么努力,还有他不断跟父母沟通解释,第一印象就让他们对她差到直摇头,加上俊仪跟她也曾经有过小磨擦,更别期望他们会给她好脸色看了。
卡在她和家人之间,蒲俊佑一筹莫展,他不想再看到家里一阵死寂,充满闷到无法呼吸的感觉,让他不得不赶紧想办法,避免情况恶化下去。
照目前这样的情况看来,只有和她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家人才会看在他的份上去了解她的好,进而去接纳他。
只不过要如何来开这个口探试她的意愿,这点颇令他费神。
而且要让她的心从楚品翔身上转移到他身上,对于一向把感情看得很重的她,更是难上加难。
没办法,从不看电视偶像剧的他也开始猛k韩、日剧,看男主角怎样让女主角点头同意交往,甚至到诚品书局去翻阅两性书籍,更上网找资料,还利用深夜偷偷打电话给o奶r的广播节目,问一些问题和主持人交流。
最后,他采纳其中一位广播主持人的意见,更请左敏莘配合搭档演出。
“天、天啊!无缘的二伯,你是在开玩笑吧?”
闻言左敏莘半信半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让你感觉很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手机里,蒲俊佑声音严肃得像是法官在问案。
“我知道你不喜欢嬉笑怒骂,可是你竟连向唯铃表达要追求她都不敢开口,拜托,又不是要你求婚,没必要这样吧?”左敏莘真服了他。
“你要了解唯铃现在的感受,不是我不敢开口向她表白,而是我现在开口,以她的个性,有办法让她从前一段感情,很快地跳到另一段感情上头吗?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孩,即使楚品翔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伤了她的心,但是一年的时间不算短,她投入所有的爱无怨无悔,在心境还未转换前,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再投入另一个人的怀里,我硬逼她表态,不是为难她,同样给自己难看吗?”一段话,尽诉蒲俊佑细腻的心。
扁听他说这些,左敏莘已经感动得不能自己。他外表看起来刚毅,可他会站在女孩子的角度看事情,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让对方有一丝丝为难,光凭这点,全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那你现在要我帮的这个忙,不就是要逼她表态吗?”她怀疑他该怎么去拿捏。
“分寸我会掌握得很好,有时候你得多听听深夜的广播节目,那些经常处理两性事件的主持人提供的意见,还真的有独到之处。”他不得不佩服。
“所以说,只要我把唯铃带到你说的那个地方,剩下的你自己就能处理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蒲俊佑卖着关子。
左敏莘猛抓头皮,真想赶快知道他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些什么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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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友的催促下,虞唯铃不明究里地被逼迫穿上那套鹅黄色晚礼服,坐上由好友开的车子,一路往阳明山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不管她怎么问,好友就只淡淡回道:“去参加一个好朋友的宴会。”
“好朋友的宴会。”晚上七点,这个时间也太不上不下了,是要吃晚餐还是宵夜啊?
“对啦、对啦。”别问了行不行,她都快要接不下话了。
“你朋友也真是奇怪,这么晚才叫人家上山,要是有的女孩子想早点回去,不就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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