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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叮”一声铃响,马匹争先恐后地冲出了闸厢,万马奔腾的气势让全场立即沸腾起来,人人都狂喊着自己选中的马匹编号。身穿鲜艳彩衣的骑师,奋力催策座骑冲向终点,马迷在下面欢呼雷动,这一刹那跑马场里的观众像疯了一般。唯有张楚凌始终面带微笑地观看着各匹马的表现,马匹的实力差距微乎其微,但却逃不过张楚凌的一双火眼金睛。
买马时强烈的悬念才是让人疯狂的地方,而张楚凌要做的就是把这种悬念变成一个自己能够掌握的定律,两分钟后,张楚凌已经有了必赢的把握,他起身来到了下注的地方。
张楚凌选择了三重彩,也就是第一场比赛所赢彩金押第二场,第二场比赛所赢彩金又全部压到第三场,他必须猜中全部三场赛马比赛的头名,不然一无所获。
三重彩的风险很大,跟买彩票差不多,只有几百万分之一的几率,一般人是不会买三重彩的,除非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事实上张楚凌去下妆也没怎么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因为他只下注了10港元,一般来赌马的都会下注几十港元的,多的甚至下注上万港元。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楚凌每场比赛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赛马,他并没有像其他马迷那样大喊大叫,而是敏锐地观察着每一匹马是否异常,骑师是否有放水的迹象。张楚凌敏锐的洞察力是经过特殊的训练而得来的,想当年,即使再狡猾再厉害的罪犯,只要露出哪怕一点点细微的不妥,他都能发现,此时把自己的观察力用在买马上,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很快,赛马结果出来了,张楚凌得偿所愿地拿到了500万的支票,香港赛马会发彩金前已扣除愽彩税,而愽彩赢了钱亦不用交入息税,所以这500万可以说是纯粹的收入了。若非怕麻烦,张楚凌完全可以买个八重彩赢它个上亿奖金的。
不过张楚凌显然没这个打算,钱这玩意只要够用就行,多了反而显得累赘。
“什么,你中了500万的大奖?”当张楚凌把全家人都叫到自己面前,把支票扔在桌子上时,家人都愣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仿若被人点穴了一般,张若男更是惊讶得大叫起来。
看着自己的家人呆滞的样子,张楚凌摇了摇头,他现在考虑以后自己有大动作时是不是应该瞒着家人了,要是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不够的话,自己就悔之莫及了。
张若男看着醒目的一行数字,又看了看面带微笑一脸平静的哥哥,小嘴张得老大,眼睛不争气地就湿润了。
扮哥虽然大她一岁,却一直不懂事一般,该吃时吃,该玩时玩。她却早早地懂得为父亲分担家庭的重担了,读书时不断地勤工俭学,吃最差的、穿最差的,让不少同学笑她是丑小鸭;工作以后她懂得打扮了,男朋友却走马观灯似的换,而且凡是男友送她的礼物,她只要觉得有价值就会收下,结果让人误解她是拜金女郎,喜欢贪小便宜,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之所以收下那些礼物,只是想补贴家用而已。
“姐姐,你捏捏我,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呢。”半天后,张良辉反应了过来,只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桌上的支票,生怕眼睛一眨支票就要飞走了一般,他对着同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支票看的张若娴说道。
下意识地,张若娴伸出了她的芊芊玉指,放在了张良辉腰间的软肉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哎哟。”张良辉痛得在屋里直跳“姐,我惹你了么,怎么用这么大的力气。”
张若娴发现自己无意中掐了弟弟一把,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对不起啊阿辉,我刚才看支票看得太入神了,没”说到后面,她胀红着脸站在那里不吱声了,因为她发现大家都笑着瞪着她呢。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姐姐才是一折不扣的财迷啊。”张良辉闻言大笑道。
“不不是这样的。”一向文静的张若娴面河邡赤地争辩道。
全家人被张若娴的样子逗得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