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湾道一间黑暗而潮湿的廉租公寓里,里面烟雾缭绕,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几个人坐在屋中,只是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压抑。
“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天天呆着这个阴暗而潮湿的屋中,简直比蹲监狱还难受,豹猫,你就通融一次,让我出去透口气吧。”一个高个突然站了起来,用流利的阿拉伯语说道,只见他满脸的急躁,眼中露出无限渴望,要是张楚凌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认出这个人就是他苦苦寻找的“疯狗。”
“疯狗,你想死就直说,我让血虎成全你。”“豹猫”冷冷地扫了“疯狗”一眼,出声道。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似乎把空气都给凝固了起来。
被“豹猫”的眼睛一扫“疯狗”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他身体一软,重新坐了下来,同时开始大口地喘气,当他意识到自己面前似乎有点不对颈,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突然就双腿离地飞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撞向了墙壁。
“咳咳”猝不及防之下“疯狗”吃了一个大亏,被摔了个狗吃屎,他正准备破口大骂时,却发现自己的面前立着一座铁塔,他几乎能够听到对方身上骨头嫌诏的声音。他脸颊不由一片潮红,却不敢有任何的矣诏。
“疯狗,你是不是身上的骨头有点痒了,需要我给你松松骨头?”“铁塔”突然出声了,只是嗓子说不出的嘶哑和低沉,他一边说话一边扭着脖子“咯吱”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他的脸上一片狰狞,望着“疯狗”的眼光全是不屑。
“血血虎大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要是你觉得不舒服,我就帮你揉捏揉捏。”“疯狗”在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一片谦恭的神情,身体却调整到了最佳状态,随时准备逃逸。他清楚地知道“血虎”的实力和性格,自己最擅长的是枪法,而“血虎”却是人肉战斗机,想跟他进行搏斗,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
“血虎”闻言,满是丘壑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难看的微笑,正当“疯狗”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他的耳边却突然听到了让他让他丧胆的一句话“我觉得非常有这个必要!”
“血虎”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蒲扇般的手掌突然变得灵巧之际,一下子就抓住了“疯狗”的脖子,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屋子里顿时“砰砰”声和哀嚎求饶声不断,期间有邻居疑惑地敲门想问个究竟时,却被早有准备的“豹猫”微笑着打发走了。
“猫哥,虎哥,我不敢了,你们就饶了我吧。”水泥板地上,有几颗混合着血液的碎牙,此时的“疯狗”成了一条病狈,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没有一处皮肉是完整的,衣服全被血水和汗水给浸湿了,脸颊更是肿得像猪,即使走到大街上张楚凌都认不出来他的身份了。
“血虎”满脸兴奋地站在一边,疑惑地看着示意他停手的“豹猫”他现在正打得起劲呢。不过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对“豹猫”特别的尊敬“豹猫”的手一挥,他就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疯狗”扔在了地上。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么?”豹猫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我不该成天想着要出去。”疯狗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刚才“血虎”的一顿毒打,他还以为自己的命今天就要交在这里了呢,不过此时也好不了多少,最多只剩半条命了,即使现在“豹猫”让他出去,估计他也没法走动。
“豹猫”走到“疯狗”面前,帮他整了整衣襟,又抽出一张面巾纸擦拭了一下他脸上的血污,叹气道“你错了,我不是不让你出去,而是你出去实在太嚣张了,老是要弄一些事情出来。”“豹猫”把“疯狗”扶到了椅子上坐好,继续说道“其实血色咆哮‘灭亡’了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人知道我们还活着,何况我们一直在中东一带活动,香港这边不可能有我们的底子。但是,你这样老是惹是生非,即使香港警方没有你以前的底子,照样可以以别的罪名逮捕你!”
说到后面“豹猫”的语气突然一改温柔,变得凌厉起来,刚刚在沙发上坐稳的“疯狗”身体一滑,差点就掉到了地上。“疯狗”知道,虽然“豹猫”论枪法没自己好,论搏击没有“血虎”厉害,可是“豹猫”有一种能力却是大家都没有的,那就是无与伦比的算计能力,凭着这种能力,每一次活动血色咆哮都化险为夷,而大家也自觉地从心底里开始害怕他,把他当成了一把手。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好好养伤吧。‘血虎’照顾你。,我到外面去布置一下。”豹猫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房门。
“照顾我,监视我还差不多。”“疯狗”在心里腹诽道,其实对于血色咆哮的灭亡,他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也压根没想过要报仇,可是半个月前“豹猫”和“血虎”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他们两个人还给自己看了一些东西,让他不得不跟着一块来了香港。因为那些东西正是自己送给老婆和孩子的。
第二天的简报会上,田妮跟张楚凌碰头的时候,她歉然地表示自己没办法弄到那个老外的有关资料。这完全在张楚凌的意料之中,而且他现在已经对“疯狗”的资料有了一定的了解,抓住“疯狗”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听到田妮的答案,他并没有田妮想象中的失望。。
可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流失,张楚凌的守株待兔行动毫无所获时,他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安。眼看阿拉伯国家王储就要到来,而自己却依然没有找到“疯狗”的一点下落。是自己判断失误,还是对方已经有所察觉,行动更加隐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