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了一阵之后,徐毅双手抬起,让下面跪着的人安静了下来,接着说到:“既然大家都愿意归顺我们独龙岛,那以后咱们也都是自己人了,但当初你们来的时候,也都知道,出来闯的人,讲的就是一个信字,你们对靳大当家忠心,那靳大当家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但是你们中要是有人心存它念,意图对我们不利,那么我们也绝不客气,丑话说在前面不丑,假如有一天你们中有人反叛的话,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绝不客气,把那几个叛徒带上来!”
立即有人将焦猛等几个叛逃出岛的人五花大绑的推了出来,焦猛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徐毅,破口大骂到:“好你个小白脸,有种把老子放开,你跟老子打一场,你如此对我,我死了也不服!”
徐毅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有人立即上去左右开弓立即便是一通大嘴巴子,打得焦猛满口是血,可这个焦猛也算硬气,愣是犹自含混的骂个不停,有人过来弄了块破布死命的塞到了他的嘴里面,焦猛这才算是闭上了嘴。
“薛大哥!我在这里问一下,咱们海盗有一个规矩,对谋叛之人该如何处置?”徐毅转身对身后的薛屠问道。
薛屠现在还是有一个挂名的督察头衔,徐毅问他是最为合适,薛屠于是立即大声答道:“谋叛之人,当点天灯示众!以儆效尤!”
声音传遍了整个空地上空,顿时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当海盗的都知道点天灯是什么意思,这种刑法是海盗惯用的一种处置叛徒的一种酷刑,就是用浸满油的布条将人从脖子开始包裹起来,然后浑身涂满蜡液,然后倒掉起来,从脚上点燃布条,一路烧下去,直至烧到最下面,而这期间人始终是处于清醒状态,要承受整个过程,直到彻底烧死为之,这样的刑法以前绝大多数人听说过,但都没有见过,看来今天他们是要亲眼见识一下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了!
而那几个叛逃之人顿时都吓的屁滚尿流,挣扎了起来,拼命喊叫着让靳老虎饶命,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没有人搭理他们,靳老虎只是看了看焦猛,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
焦猛闻听要将他们活点天灯,也是吓的魂飞魄散,拼命的挣扎起来,想要说点什么,可嘴里面堵着一块破布,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徐毅对两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于是有人立即抬出了一个油桶,里面装满了浸油的油布,二话不说便将他们开始从上到下缠了起来,一个家伙吓的当即尿了裤裆,那焦猛也露出了绝望而惊恐的目光,死命的朝靳老虎望去,满眼都是哀求的神色。
靳老虎终是不忍,毕竟焦猛是他从陆上一手带出来的,可以说是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想了几想,最终还是来到了焦猛面前,让人暂停给他身上裹油布,伸手将他口中的破布拉了出来,焦猛张开带血的嘴便叫道:“老大饶命呀!我本是不愿背叛你的呀!猛子可是从小都跟着你的呀,要不是那小白脸逼我,我打死也不会背叛您的呀!呜呜”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靳老虎颇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慨,用力的给了他一个嘴巴,但却没有再骂他什么,而是转身对徐毅说到:“这个焦猛,你就法外开恩一次,让他别遭这个罪了,给他个痛快算了!”
毕竟这里还是靳老磺老大,徐毅当然不会驳他的面子,再说他也不是杀人狂,喜欢看着人活活烧死,焦猛虽然可恶,但毕竟跟了靳老虎这么多年,靳老虎为他求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赶紧拱手说到:“既然大当家说了,徐毅岂敢不遵命!”
靳老虎知道徐毅的性格,不是那种得理不让人的主,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焦猛今天是必须要死,只是让他死个痛快罢了。
徐毅反正是要做好人的,也就顺势将好人做到家算了,他命人将焦猛松开,伸手从一个弟兄的腰里面揪出一把短刀,丢到了焦猛脚下,说到:“看在靳大当家的面子上,你自己了断了吧,别说我徐毅不仁义就好了!”
焦猛面如死灰,也知道今日他是必须要死,望着面前地上的那把尖刀,手指颤抖着缓缓弯腰下去,轻轻的捡起了短刀,脸上堆满了悲愤,当他看到徐毅也缓缓转身过去,似乎不愿看他自尽,眼中立即换上了一种极其怨毒的目光,趁着众人都有些分神的瞬间,怪叫一声举起了短刀,看着他的人都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不想看他血溅当场的样子,可是就在焦猛举起短刀之后,他并没有朝自己落下,而是身体猛然发力,疯狗一般的朝着徐毅扑去,闪亮的短刀猛的朝徐毅刺了过去。
徐毅本来就不喜欢看人血溅当场的样子,转身打算移开,可他忽然看到对面李波身体猛然一动,手朝腰里面的剑柄上抓去,嘴里面还大呼到:“小心”同时也看到其他人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作势要扑过来的样子,立即意识到了来自背后的危险,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徒然升起,惊得他头发几乎根根竖起,转身是来不及了,出于本能他拼力朝前面扑了出去,试图躲过来自身后这绝命一击,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徐毅扑出的那一刻,焦猛便已经扑到了他的身后,短刀朝着他落了下来,也幸好是徐毅发觉得早,身体前扑了出去,短刀没有直接插中他的后背,但还是在他腰背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焦猛一刀虽然划中了徐毅,但也清楚没有能要徐毅的命,于是再度发力,要给徐毅补上一刀,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