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跟着变成一片惨白。“呃这个好像打扰到你们了抱歉、抱歉,我是瞎子,你们是隐形人,我什么都没看到。”
“皓哥,我我先出去,你们谈正事。”圣心急忙挣开维皓的怀抱,脸泛桃红地跑了出去。
维皓的表情比一头便秘的狮子还难看,他死瞪着阿伟,咬牙切齿地说:“你要说的大事,最好比有飞机要来撞这栋大楼还严重,要不然,我就调你去扫整栋大楼的厕所!”
阿伟一脸可怜像,瑟缩在一旁,小声地说:“老大,我们在厦门的场子被那边的地头蛇挑了,连几个重要干部都被绑走,他们还指名要你过去谈判这样的事,算不算大条?”他很担心会被罚去扫厕所,所以在后面加问了一句。
维皓皱起眉头,在会议室内踱着步子,神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深深地思索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嗯,你去安排一下,找五个身手好一点的,带齐家伙,今晚和我一起坐船过去。”他立刻下达指令,这种大事,的确是需要由他出面解决。
“老大,那我呢?”
“你留在公司指挥,有任何事我会立刻通知你。”他走过去拍拍阿伟的肩“还有,这件事千万别让圣心知道,如果她问起来,就说你也找不到我。”
已经整整两天没听到维皓的消息了。
自从那天和他玩亲亲被阿伟撞见,她羞得落荒而逃,就没再见到他了。
她头一回领悟了相思的痛苦,维皓爽朗的笑声和高壮的身影,时时刻刻缠绕着她的心。
真的不明白,上帝怎会将爱情这种东西安排得这么错综复杂,她才刚刚尝到被爱的甜蜜,却又立即了解离别的酸苦。
这两天里,她没有一刻是空闲的,正确的说,她的心根本没有一刻是空闲的,即使坐在书桌前看书,或到放映室去看日剧,她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全是维皓和她在一起时的总总,她的心情完全无法投入她所做的事情中,只是不停地思念思念思念思念
她问过佣人有关维皓的下落,佣人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在固定的时间为她准备好三餐,可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她又怎能吃得下。
她记得前天从会议室跑出来前,阿伟好像是说有大事发生了,到底是什么大事,她没有问,也知道不该问,但维皓已经失踪两天了,除了阿伟之外,她想不出还有谁能问的。
问了佣人维皓公司的电话后,她拨了通电话。
“您好,请问阿伟在吗?”
阿伟姓啥名啥,她根本不知道,只好试着问问。
“你找伟哥啊,麻烦你等一下。”接电话的总机小姐在转给阿伟前,还跟身旁的人咕哝了句:“又有个女的找伟哥要奶粉钱了”
圣心只能苦笑着,耐心的等阿伟接电话。
“喂,我阿伟。”
“嗯您好,我是我是圣心。”
她不知道这通电话会不会制造维皓的困扰,但为了得知他的信息,她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啊!大大大大嫂!”阿伟显然是吓了一跳。“嫂子,你找我有事吗?”
圣心实在是很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她,她怔了一会儿,才着急的问:“皓哥已经两天没回来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阿伟顿了一下,又开口道:“老大没回家吗!他也没告诉我他去哪里啊!”“可是他已经失踪两天了,你想,我们是不是该报警?”
“别别别,千万别报警!”阿伟急忙阻止她。“老大可能是有些重要事情要忙,应该这两天就回来了。嫂子,你安心地在家等他吧。”
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认为阿伟在说谎,可是她又无法直接质问他,只能黯然地说:“好吧。如果皓哥有和你联络,麻烦你请他打个电话回来,谢谢你了。”
挂上电话,她的心情更沉重了,听阿伟的口气,应该是知道维皓去了哪儿,却又瞒着她,反而让她更加的不安了。
她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从大白天坐到太阳下山,还是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佣人几次过来请她用餐,她却一动也不动痴痴地坐着,仿佛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断绝了关系似的。
直到听见门外有阵微弱的响声,她迅速跳起身冲上前,飞快的开了门,连思考是不是坏人都忘了。
维皓不禁愣了一下,这种时间她不是一向都睡了吗?
见到他无恙,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定,圣心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扑上前去,紧紧的拥抱着他。怀中突如其来的温暖身躯令他顿了顿“怎么了?”
“我”才开口,话都还没说,眼眶中的泪水已先决堤,她无法控制自己,哭得像个泪人儿。
见她哭得厉害,他细长的眼一眯,半露凶光,咬着牙,扬起右边的唇角,阴狠的问:“妈的!又有蟑螂?”
他要去把除虫公司给烧了!
只见她不断的摇头,仍是说不出半句话。
又黑又浓的粗眉重重拧紧,不是蟑螂,那
“又是哪出该死的日剧?”他要带一票弟兄拿着机关枪去日本扫射编剧!
她还是摇头,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看了很是不舍。
既不是蟑螂,又不是日剧,那该不会是
“这次是哪个白痴又来烦你了?”他头顶冒着浓烟,原本就很大的眼瞪得快凸出来了。
他发誓,要将那个把她弄哭的白痴塞进统肉机,然后整团丢去喂狗!
她终于止住泪水,抬起脸望着他,还是摇头不语。
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更令人心生怜爱之意,他忍不住心疼,一慌起来,整个五官都错了位,看起来更似凶神恶煞,粗声道:“到底怎么了?你别只会哭嘛!说话啊!看是谁敢欺负你,我连他祖宗十八代的骨头都挖出来!”
这就是他的温柔,也只有她能懂。
圣心吸了吸鼻子,揉揉泛红的鼻尖“人家人家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啊?”他先是一愣,随后取而代之的,是胸口有股暖意扩散开来,那颗他一直以为变得冰冷的心起了悸动。
他不知道,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会有个人将他放在心上,如此担心他的安危。
“你两天没回回家手机也打不通我问阿伟,他说他也也找不到你新闻又一直播什么警匪枪战我以为你”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而且哭得比之前更厉害,连话都讲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抽噎,眼泪像不用钱的拼命掉。
警匪枪战?
这关他什么事?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走旁门左道赚钱,可好歹他也是个生意人,只不过做的生意性质比较特殊,专门绑标围标开赌场之类的而已。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无力的抓抓头。
这次出去谈判,虽说是带了点危险性,可是对他这种经历过无数次枪林弹雨的人而言,就好像是过马路没走斑马线而已,根本不算一回事。
维皓不知该怎么同她解释,嘴角像是中风地抽搐颤抖,完全不明白这有啥好哭的。
他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也没缺条胳臂少条腿,更没中枪挂彩,她有什么好哭的?
“呜”除了哭,她还是哭,一发不可收拾的继续哭哭哭哭哭哭哭!
“别哭了嘛!”他的五官有些扭曲,平时跟那些阿沙力的弟兄们处惯了,他还真不懂要怎样安慰人。
现在怎么办?
她哭得他心都慌了,偏偏他完全不懂得安慰女人,略嫌粗鲁的擦掉她脸上的泪,还没来得及往裤子上一抹,她随即又是一摊泪落下,简直就像是严重漏水的水龙头。
他抓起手机拨电话想问问向来自诩对女人很有办法的阿伟,听听他有什么建议,可怎么都打不通,更是急得跳脚。
“呜”
急到最后没辙,他瞪着她,大力的摇晃着她纤瘦的身子,用着几乎可以掀掉屋顶的巨声大吼:“不、准、哭!”
被他这一吼,圣心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的止住,很是无辜的望着他,红润的小嘴不依的嘟囔着:“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嘛”
见她这模样,他已涌到嘴边的粗话自动当成口香糖嚼一嚼咽下肚里,什么火气也没了,根本骂不下去。
唉!谁教他舍不得。
说来也真奇怪,女人他看得多了,打从十三岁开始,他身边就没少过女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不知为什么,以前那些女人要死要活,任凭她们血流满地,他都能置之不理,更没有谁能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留住他离去的脚步,或是一个眼神。
但他偏偏就是拿她没辙,也只有拿她没辙,不管他在外头多么威风神气,一碰上她的泪水,还是自动弃械投降。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对,以后我不管去哪里,都会让你知道,这样可以吗?”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温柔些,尽管那声音连他听起来都会起鸡皮疙瘩。
“嗯!”她停止啜泣,吸吸鼻子,似乎对他的认错很满意。“知道错就好了,可是这次你害我担心了这么久,我要罚你。”
“罚我?怎么罚?”
他捧起她的脸蛋,看着她圆滚滚的黑眼珠灵活地转了转,心中莫名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
“我要罚你”她高兴得嘴角往上扬“这个礼拜天陪我去玩球球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