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松觉得这是个没有风险的投资,所以答应在财力上支持巧娘会。并且还送给了高氏一个主意,只是高氏觉得暂时没有必要用到邓松这主意,她觉得就凭自己还对付不了清雅?
只是高氏来到浣月,万万没有想到一落脚就被泼了一瓢冷水。
在鞭炮喜气声声中,高氏步出马车,抬头刚看见巧娘会那气派的匾额,脸上的笑纹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就看见几乎地并排的,不,旁边那比巧娘会显得还要大还要挂到高还富丽堂皇的是什么?
会心楼!
旁边一行小字写的是贤王亲笔题字,贤王是谁?不就是清雅的相公吗?这么巧,居然旁边就挂着她相公的题字。
高氏就觉得有些不对了,人家楼比巧娘会高,匾额题字的人是大名鼎鼎的王爷,而且那殿堂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怎么看都压住了巧娘这边的气势,难怪巧娘会做不起来了。
高氏马上命人去打听,这下子更是有些懵了。
难怪隔壁是王爷亲自题字,原来会心楼就是清雅开的!
邓松事先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她呢?
高氏想着清雅既然已经做了王妃,还不好好享受去了,怎么知道她还会出来做生意,而且做的还是老本行,还会这么“亲热”地跟巧娘会做邻居。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清雅在贤王那里真得宠,还用得着这样辛辛苦苦的出来赚钱吗?
但凡有头有脸的女人谁不是在家中享福?别看这匾额是贤王亲笔书写,谁知道是不是清雅苦苦哀求献媚得来,挂在这里故意向人显示恩爱,遮掩真相用的呢?
高氏这么想着,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全然忘记了当初她看中清雅的手艺要开办巧娘会的目地,不就是因为她在婆家被看低,怕在相公面前没有面子才想出这个主意来的么?
所以,在高氏心里,巴不得出来做事情的女人和她都是一样的。
不过,这么一想高氏也就觉得两家绣坊并肩而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会心楼经营不善倒闭,她要是接手的话,直接将中间打通就成了一家,倒也省事。
于是高氏干劲冲天地当即就和邓良夫妻还有邓辉分了工,因为苏静与邓良在曼罗也是有身份的,所以让他们去做些与此地官吏还有生意人拉拢关系的事情比较合适。
而邓辉年轻,一些采办,打听街头各种行情的事情交给她去跑腿,高氏当然就是坐镇巧娘会了。
巧娘会这次新开张什么优惠,新品举措多多,一时间也是闹得浣月城中风生水起的。
反观一墙之隔的会心楼最近却很是安静,每日里开门关门,规律的很,仿佛隔壁的巧娘会根本不存在。
高氏一开始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了松,心想事情果然如她所料,清雅要么只是开着玩玩,要么就根本不受贤王待见,所以也并不认真经营。
“王妃,隔壁的巧娘会已经嚣张好一阵子了,我们难道就这样忍了吗?今天我看见那个瘦竹竿对我们这边指指点点的,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晚饭桌上梁娇终于按捺不住,气愤道。
她也不是个好斗要欺行霸市的,可是高氏用那种会心楼迟早是她的眼神往这边看得时候,她就觉得象是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而且高氏那张嘴十分的刻薄恶毒,见会心楼这边没有什么动静,就胡乱对主顾编造一些莫须有的谎言。说什么当初清雅在曼罗低三下四的求着做邓家媳妇,后来没有生养还不让邓良纳妾,最终被休掉,无路可走跑到了浣月来,等等诋毁清雅名誉的事情。
梁娇并不知道清雅之前在曼罗的事情,但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怎么都不能将眼前的贤王妃与高氏嘴里那个女人联系起来。
她曾经问过春梅清雅在曼罗真的成过亲后来被休掉了吗?
春梅和梁娇聊了一个下午将以前的事情都大致说给她听了,并且跳起脚来将高氏骂了个狗血喷头,要不是清雅事先说过,不论巧娘会做什么都不准他们接茬,春梅早就找上门去要和高氏对着干了。
她怕什么,以前就不怕,现在清雅是王妃,后面还有几个王爷和徐国夫人撑腰呢,高氏真是不知好歹!
“小姐啊,我真不知道你干嘛那么忍啊?别的不说,当初可是三公子求着你,你主动要和离的。高氏明摆着胡说八道啊,这人做生意,怎么扯人家家里的事情,连带着把你和王爷都拖下水,真是无耻,不好好教训她,她还以为你真是怕了呢。”春梅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