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饥肠辘辘时接过一个饭团,一塞入口中后,才发现饭团里包满了呛得让人眼泪鼻涕直流的哇沙米,让他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于是,巴骆远的眼泪鼻涕从他踏进暌违五年的家门后,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不是因为被众侄子侄女和他最亲爱的小晶妹妹的亲情虽然他最亲爱的小晶妹妹忘了到机场去接他回家,以致他迷失在高雄这块早已认不出他来的土地上长达三个小时之久,也不介意那几位如今已长大成人的侄子侄女们脸上所流露出的戒备与陌生包围而感动,而是为了为了五分钟前小晶又害羞又困顿的跟他说,将她抱在怀里的朱从循已成了她的男朋友。
在一阵如遭雷殛的痛苦过后,他懊丧的开始泪如雨下,而在他回想着当年那任性调皮的把他健壮的手臂当秋千,爱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小晶,如今竟在不知不觉中舍弃他这个她一向崇敬的三哥,偎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时,朱从循早已抱着抵不住睡意的巴晶上二楼,将她安置在床上了。
他其中一个侄女巴远蓝同情的拿着面纸盒上前,抽了张面纸递给他。
“小叔叔,别哭了,你哭的样子很丑耶。”巴远绿没坐相的半躺在沙发上评道。
小叔叔又高又壮,长相全盖在那团胡子后,顷刻眼泪鼻涕齐下,看起来更是黏糊糊的,够恶心了。
“我真是错看阿循了,小晶的心挂在他身上那么多年,他都能不为所动,没想到居然不能坚持到最后,他怎么这么没有男子气概”巴骆远一连抽了四张面纸往脸上抹,一颗心为错信了朱从循而隐隐作痛。
巴远蓝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轻叹了声。
“小叔叔你别难过了,这一切都是命。”
“是呀,小叔叔,你了解小泵姑跟阿循的个性,他们要相爱,谁也没办法呀。”巴远识使了个眼神给站在客厅里频打呵欠的兄弟们,几个人懒洋洋的走向前,先是卸下巴骆远背上沉重的登山包。
“哇!小叔叔,你这包是装石头呀?”巴远文唉唉大叫,差点被登山包的重量给压扁。
闻言,巴原玨与巴原望这对双胞胎感兴趣的晃了过来。
巴原玨试着将登山包提了提。“小叔叔,你里面该不会是装尸块吧?”
“还是金块?我听我爸说,你到美国时曾跟人一起跑到德州去淘金,如果里面真是金块,可不可以让我开开眼界?”巴原望才刚说完,脑袋就被狠拍了一记。
“你脑子长虫呀?”巴原玨骂道。“带着金块入得了关吗?”
巴原望踢了他一脚。
“那你的尸块又算什么?”他一把拉开登山包的束带,欲寻找袋里的东西。
雪特!他能说尸块,他就不能说金块呀?
两个长得一个样的男人开始幼稚的斗来斗去。
领着迷路的巴骆远回到巴家的骆琳看着他们两个,觉得有趣,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惹来两兄弟的目光。
看到她,两兄弟终于有其他反应,而且各不相同。
巴原望惊讶的走到她身边打了声招呼,巴原玨则是站在原地,翻了个白眼后目光又落到骆琳身上。
“姑姑,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巴原望笑嘻嘻的说,搂着骆琳的腰往门口走去。
他的父亲和叔叔们都是“骆”字辈,所以他总是开玩笑的叫骆琳姑姑。
天外再飞来一掌,准确的击中巴原望的天灵盖,一回头,一双燃火的黑眸怒瞪着另一双同样冰冷的眼。
“巴原玨,别逼我跟你翻脸!”
“你那张脸去翻一翻也好,免得继续破坏我的名誉。”说话的同时,巴原玨不露痕迹的挤到巴原望和骆琳中间,挽住她的手臂。“你去寻你的金块,骆家小姐我来送就好了。”他对骆琳挤挤眼。“可以送你回我家吗?”
骆琳盯着他瞧,他的语气里有促狭的味道,但眼神却又深得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她摇摇头。“我还没要回家。”她指指脚边的快锅。
“我来是要将锅子还给朱妈妈的,所以,”她将自己的手从他有力的手臂里抽出。“谢谢你们的好意,几步路而已,我走路过去就好了。”她笑了笑,弯腰拿起锅子往外走。
“你有可能会跌倒,还是我护送你去好了。”巴原玨不屈不挠的追了上去。
“姑姑!色狼往身后追去了,小心!”巴原望高呼,同样拔腿追赶。
在用掉三分之一盒面纸后,被拥到沙发上坐下的巴骆远,心情渐渐平复。
“我要去睡觉了。”眼皮沉重的巴远绿,摇摇摆摆的走上二楼。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跟巴晶一起历劫归来的还有她呀,巴晶的脚伤痕累累,她的当然也好不到哪去,可是就不见哪个人紧张兮兮,心疼的拿着医葯箱来关心她的脚。巴晶的脚是镶金框玉,她巴远绿的好歹也是有血有肉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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