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秀秀感觉自己做了一场特别长的梦。
上半场是被王光发虐待,下半场恍恍惚惚又换了地方。
全身的骨头像是被碾碎了重塑,又碾碎,她连哭都没力气了。
顾蓉蓉带着冷知棠,扒在后窗外。
冷知棠眼睛亮晶晶,小声说:“二嫂,她会被发现吗?”
“当然,”顾蓉蓉语气笃定,“不然我折腾什么呢?拎着她来回走,我也很累的好吗?”
“要不是人太少了,也不至于这样,”顾蓉蓉小声嘀咕,“都怪那个小丫环不争气,还没说话就晕了。”
冷星赫:“……”
累的人好像是他吧?人是他拎的、扛的好吗?
还有,知棠这丫头什么时候跟顾蓉蓉关系这么好了?
二嫂,叫的真顺嘴。
他暗自生气,但两个姑娘都等着看热闹吃瓜,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顾蓉蓉往门口方向看:“该来了呀,刚才都指明方向,怎么王家人办事效率这么差!”
冷知棠小声说:“是不是咱们聊的太隐晦了,他们没听懂?我们只说看到大娘子去顾大人那边找大爷了,他们能联想到吗?”
顾蓉蓉摸摸下巴:“能吧?再等会儿,要是不能,咱们也放火。”
刚聊完,门外就有了动静。
“来了来了,脑袋下来点!”
“哦哦,”冷知棠头往下藏了一点儿。
冷星赫:“……”真是没脸看。
来的是王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别看是个下人,在王家的地位可不低,平时连冷秀秀都不敢对她大声说话。
她管后院,她男人管前院,夫妻俩厉害得很。
这次她不仅带了几个婆子,还带着几个前院的家丁,都是身强力壮。
但毕竟是顾文楼睡的地方,她还是得客气些。
顾文楼正睡着香,听到外面吵吵,抚着头没睁眼,意识渐渐回笼,听出是个婆子的说话声。
“顾大人,老奴奉大爷之命,还给大人请个安。”
顾文楼简直莫名其妙,这大半夜的,一个婆子,来请的哪门子安?
这王家果真是上不了台面,商户就是商户!
他没吭声,也懒得理。
就听那婆子在外面道:“大人,我家大爷没来,就当是不知道,老奴来把事情处理掉,对外就说是个奴婢,您和大爷的面子都保全,您觉得如何?”
顾文楼睁开眼,眉头紧皱:什么?他和王光发?王光发是什么东西?也配和他相提并论?
什么奴婢,什么面子?王光发还当是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
顾文楼偏头看看,身侧还睡着的女人,之前好像醉得太厉害,也没太仔细看,这会儿一瞧,长得……算是清秀。
远远谈不上绝色。
也没听到她唱戏,不知道唱腔如何。
不管如何,现在顾文楼是半点兴致都没了。
笑话,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京城的时候,想嫁给他的女子能排到京城外,哪轮得到一个资色平平的戏子?
外面的婆子见里面没动静,又拔高音量:“顾大人,您是奉旨办事的差官,要是闹开了,对谁都不好,还请您行个方便,把人交出来!”www.
顾蓉蓉在后窗,用力抿唇憋住笑。
冷知棠也紧闭唇,瞪大眼睛。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这个老婆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如此豪横,敢这么跟顾文楼说话?是不是觉得王家就是天下,在后宅里作威作福久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冷星赫心里也哼笑,王家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出顾蓉蓉所料,这婆子话还没说完,一只茶盏就从屋子里飞出来,砸在婆子身上。
“啪”一声,四分五裂。
婆子的话也戛然而止。
下一刻,顾文楼边系腰带子边往外走,他正经起来,还是有点威严的。
毕竟是一部尚书之子,精心培养,又曾是太子身边的红人,经常出入东宫。
顾文楼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婆子:“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本官没有听清。”
婆子一噎,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肯认怂,福福身道:“顾大人,我家大爷……”
顾文楼一脚踢飞脚边的小凳子,再次砸过去。
小凳子击中婆子的小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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