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味儿啊,感情这刑部大堂就是这么着的。”
胤禛和胤祥闻声从一间小屋子里走了出来。
“来啦,对不住啊。这不是刑部大堂,是刑部的仵作室。”十三见她嗤之以鼻的模样,愧疚地一笑。
若涵一听这是仵作室,转身就要走,却一把被胤禛给拉了回来。
“我说你们这两个大男人让我一小女子看什么尸体啊,这不明摆着让我寝食难安嘛。”
胤禛也知为难了她,只得柔声说:“仵作验了林保的尸体,查不出所以然来,我和胤祥也束手无策,你是女子必然比我们细心。”
若涵斜眼瞅着胤禛,心里泛起了嘀咕。 $ 。他不是对她起了怀疑吧?不仅让她出谋划策朝廷上的事,现在连个尸体都要她来验,这太古怪了。
“不行,我怕。”
胤禛哼了一声,一脸不相信。这女人的胆子都到天上去了,能怕什么呀,要是知道怕的话早被他拽进府里去了。
“行了,求你帮个忙还不成?”
这冷面王都这么说了,若涵也不好再推脱。
“那看看吧。”
三人走进仵作室,若涵就看见一张竹床上躺着一具尸体,不用说,白布下定是阿尔布。
“阿尔布家的人肯让你们验尸?”
胤祥道:“起先他们家那几个小子都不肯,对着我和四哥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怠慢着,后来还是林保的福晋做了主。他家福晋说阿尔布虽然愁着欠款的事,但也没有到绝望想不开的地步,所以有些怀疑。”
若涵见一旁的桌几上有一些验尸的工具,于是戴上了亚麻布的手套。她掀开白布,看了看林保的尸首。
由于是昨晚死的,还没有腐烂,味道倒也不大,只是尸体已经完全僵硬了。
“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对验尸是一无所知。”只不过,在现代那会儿尸体也见了不少,不至于恐慌。
胤祥指着林保脖颈上的一圈淤痕道:“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一看这伤痕就是绳索类似物缠绕颈项部,勒紧并压迫颈部而导致的。单看这,仵作也说是上吊。”
若涵表情不屑,不经意地说:“勒死同样也能造成这样的伤。如果是有人从中作梗,那还好说,如果阿尔布?林保真是自尽的,那四爷和十三爷可是惹了麻烦了。”
胤祥和胤禛面面相觑,不得不说,有时候这女人说出来的话的确够打击人。
忽然,若涵在仔细的检查中,目光锁住了林保的手。
胤禛面露疑惑地子着若涵的一举一动。她面对尸体都能如此镇定,绝非一般寻常女子。沈博海怎么可能教导出这样一个女儿,若涵的身上已经浮现出越来越多的谜团了。
“胤祥,把镊子给我。”
胤祥赶忙抵上,又问:“发现什么了?”
“他的指甲断裂了。”若涵从林保的手指甲中镊出了一些木屑,木屑上有些血丝。
“四爷,能不能派人去次阿尔布府,将林保吊死的那间房里的家具全部搬来。”
胤禛也不多问,她这么说必然有她的道理,于是马上吩咐了刑部的衙役去办。
过了半个时辰,一整套家具已经摆放在刑部仵作室中。
若涵逐一核对,终于在一张椅子的边缘看到了破损,残损面不大,细细的几条,一看就是指甲刮出来的,还有些暗红色干枯的血迹。
她起身丢了手套,在盆里净了手。
“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了?”胤祥性急,看她老神在在的样子更是急得难受。
胤禛看了看林保指甲上取出的木屑,又看看那张椅子。
“若是猜得没错,林保应该是被人勒死在这张椅子上的。”
若涵一笑,赞许地投去一个欣赏的目光。
“四爷说的是,我想当时林保坐在这张椅子上,然后有人突然勒住了他的脖子,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椅子边缘,导致指甲断裂。”
胤祥恍然大悟,欣喜地说:“如果他是上吊的话,必然不会有这么过激的举动。”随后他又迷惑地皱眉道:“究竟是谁要杀林保?”林保曾经当过他的师傅,为人老实巴交的,不会与人结怨。
“如果林保是为了欠银而自尽的,谁首当其冲会惹来皇上的不快!”若涵提醒两个大男人。
胤禛握紧了拳头,一股愤然在胸膛里蹿腾。
“难道是八哥九哥他们?”胤祥气不打一处来,虽说兄弟几个暗中也有较量,可这回赔了个人命就太过了。
“还不好说,只是有这可能,别忘了还有暇影,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他们可是不会放过的。”
若涵说完,又掩住了鼻子,夸张地喊道:“不行了,再待下去就要晕了,两位爷,若涵告辞了。”
胤禛啐道:“就你娇贵。”三分真、七分假的,什么时候都看不透她。
若涵转身朝两人摆摆手,算是道别了。走出了刑部,这才放下了帕子,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