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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若涵环住他的双肩,贴着他有些湿润的脸颊。“胤禛别自责,你尽力了。”
九月,康熙在太和殿召集大臣、文武百官,命皇太子胤礽跪,上垂涕谕。亲自撰告祭文,于十八日祭告天地、太庙、社稷,废除皇太子,幽禁咸安宫。
而皇长子胤褆立即为争夺储位而积极行动 $ 。,他错误的估计了形式,认为康熙立嫡不成必会改立长子,甚至利令至昏,请奏诛杀胤礽。不料被康熙察觉野心,宣布拘禁胤礽的同时,喝斥胤褆秉性躁急、愚顽不堪,不谙君臣大义,不念兄弟至情,天理国法、皆所不容。
胤褆知夺储无望,转而支持人脉颇广的八阿哥胤禩,为胤禩推荐张明德,说其有帝王之相,更是被人揭发查处。
胤禛依然小心谨慎,寻机搭救胤祥,无奈康熙正在气头上,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日,胤禛突然来访暗香小筑,神采激昂,好似找到了搭救胤祥的办法。
布了晚饭,胤禛搂着若涵静静地坐在廊前,难得的安静惬意倒让若涵感到意外。
“十三怎么样了?”若涵还是较为关心胤祥的身体,按照后世之说,他的鹤膝风就是在宗仁府关押时候得的。
“身子还算硬朗,就是那里多潮湿,近日他说膝盖有些疼痛,我偷偷命太医去瞧了。”
“你说有了救胤祥的办法?”
胤禛将下颚搁在她发顶,吻了下她的额头。“总是要试试的。胤祥既是被太子牵连,如果太子没有大碍了,我想皇阿玛会放过他的。”
“你要怎么做?”若涵深知胤禛办事一向机敏,但是十三是他最为关心的人,就怕他感情用事而乱了阵脚。
“若涵,你会支持我的是不是?”胤禛忽而幽幽一语传来。
若涵愣了愣,不解地抬头看他,只看到漆黑暗沉的眼眸,却看不都那双眼后的心思。
“无论我做什么,你只需知道,我胤禛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别的都不重要。”
他深情的话却没有让若涵感到一丝一毫的激动,反而更是莫名。
她垂下眼眸,视线投向院里快要凋谢的花儿,嘴角露出略带凉意的笑。
今夜,极尽缠绵,却熨烫不了逐渐失落的心。
胤祥并没有像二月河小说中那般被圈禁了十年,三个月后,一脸颓废的胤祥终于被康熙释放。
峰回路转的是,皇三子胤祉突然像康熙告发:皇长子与会巫术之人来往,并阴谋残害亲兄弟,镇魇胤礽。其母惠妃此时竟然大义灭亲,诉其不孝,要求正法。若涵当然明白,作为人母,惠妃是置死地而后生,如若不然,康熙怕真会动杀子的念头。终于,胤褆被革除王爵,终身幽禁。而手下那些奴才和包衣则分摊给了胤祯和胤禩之子弘旺。以明珠为首的外戚势力就此终结。
若涵是在三天后见到胤祥的,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清俊少年一去不复返。三月的圈禁仿佛磨去了他所有的戾气和锋芒,他变得谨慎而沉稳。
“你的腿怎么样?”来时若涵去配了点治疗鹤膝风的葯,想着早点防治总是好的。
“时不时疼一下,还忍得住。这三个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真有点心灰意冷。”胤祥淡淡道。
若涵替他按摩双腿,轻笑说:“十三阿哥可是侠王,一点小小的磨难又怎么会将你打倒。”
胤祥但笑不语,掩盖不了眉宇间的暗沉。
“胤祥,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欲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日后定有你施展抱负的时候,现在你只需记得一个忍字。”
胤祥深深凝望面前如玉美颜,执起她的手。“若涵,在宗人府时,我梦见你了。”
若涵怔了怔,嫣然一笑。“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我和你溜着马,就在科尔沁的草原上,一旁还有额娘在瞧着我们。”
他缓缓说着,若涵却感到眼睛有些酸胀,到了此时,她才知道胤祥的心思。
“瞧我说什么呢。”胤祥苦笑,放开她的手,拭去那落下的泪。“别哭啊,我是胡诌呢,别往心里去。”
若涵摇头,伸手紧抱住他。“胤祥好好活下去。”
胤祥轻轻环住她的身子,脑海里泛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周围白雪茫茫,入眼的只有那一抹俏丽。
“是四哥告诉了三哥镇魇太子的事,我想那是他安排的。”
若涵突感一阵寒意,就是说胤禛陷害大阿哥!
“四哥说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是为了我,你们都是对我最好的人。”
胤祥异常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脸颊,黯然道:“若涵,无论四哥做了什么,他都有他的不得已,你要原谅他。他是为了我才”
胤祥吃了葯后便昏昏欲睡,若涵沿着回廊走向芷柔屋里。还未掀开帘子,就听见蓟兰和芷柔在小声说着什么。
“主子,你说沈小姐还不知道那事儿吧。”
“小声点,若涵还在爷那儿,爷说谁也不能告诉她。”
若涵不明白究竟怎么了,大家都要瞒着她。
芷柔叹了口气,哀哀道:“妹妹是个心气高的女子,她和四爷的事儿总是走不上正道,如今四爷又要娶亲了,若是妹妹知道可怎么得了。”
娶亲?
大脑顿时嗡嗡作响,若涵只感到胸中有什么东西瞬间轰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