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打翻,混乱得一团糟。
“展姑娘,王爷还在等你呢。”下人前来催促。
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见八贤王,负气地回道:“请转告王爷,我展璇没有福气当王府的儿媳,请他多加珍重。”她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今天真是出门不幸,好端端地跑来王府找气受,早知道如此,打死她也不来。
那头,赵惟宪走到半路又有些懊悔,觉着方才的话有些过重,忙又折了回来。
“人呢?”见亭子内外已经人去亭空,他开始有些着急。
下人支支吾吾道:“展姑娘她她气冲冲地离开了。”
果然如此,她的性子为何就如此刚烈?
心里有些慌乱,他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府门外,两名侍卫拦住了他。
“郡王爷,您还在禁足中,不能离府。”
赵惟宪迈出府外的脚顿时收住,他没忘了自己此时还在禁足当中,没有圣旨不得离府半步。人已经走了,他想挽留也来不及,好不容易说服父王将她请来,却不想一时气盛将她给气跑了,他追悔莫及。
八贤王闻风而来,见他正对着竹子一顿发泄,询问道:“展姑娘呢?”八贤王五十上下的年纪,目光炯炯,神采依旧,只是两鬓已染华发。
赵惟宪停了手,没有作声,倒是一旁的下人回禀道:“回王爷,展姑娘走了。她让小人转告王爷,她说她没有福气当王府的儿媳,请王爷多加珍重。”
“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走?你把人气跑了?”知子莫若父,看着儿子气急败坏的神情,他立刻洞悉了缘由,心中窃笑,摇头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八贤王眉梢微挑,嘴角含笑,老神在在。赵惟宪微恼地撇开了头,怎会不知父王是在调侃他?
展璇回到府衙,恰逢展昭正欲离府远行,打算往陷空岛逮捕白玉堂,取回真迹。展璇也一直牵挂着真迹的下落,便主动提出与他一并前往。
兄妹俩赶了两天的路,终于来到松江府,与当地的府衙官员打了个照面,随后便前往渡口过江。
渡口岸边,一支百余人的军队驻守江岸,整装待发。一面绣有烫金“庞”字的大旗在江边飘扬,那赫然是庞太师才敢打的旗号。
江上的船只全被拦在了江中央,禁止靠岸。
往返的行人皆在小声议论,抱怨官兵的蛮横。
“听说庞太师的侄子死在了江上”
“听说是陷空岛的穿山鼠徐庆杀了他”
“据说庞太师打算攻打陷空岛,为他侄儿报仇”
“”展昭兄妹听到此流言,不由地心惊,莫非庞太师真打算攻打陷空岛,对付五鼠?
“哥,怎么办?”
展昭凝思了片刻,上前与一士兵攀谈。那士兵遥指东南方向一茶楼,展昭拱手谢过,领着展璇往茶楼赶去。
“在下开封府展昭,前来拜会太师,请代为通禀。”
茶楼外的守卫拿不屑的目光扫了他几眼,懒懒地说道:“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