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人的带着—群孔武有力的家丁,和浑身湿淋淋的燕子直闯入系云楼来。
“你这死丫头,今天如果整治不了你.我就打算跟你姓。”
她双手一挥,家丁们齐声大喊,朝她扑过来,佑佑很灵活的闪开了,嘴里嚷嚷着“是你来找我麻烦的喔,我可没有出门生事。”
“我当然找你麻烦。”绣瑶冷笑着说,这个标致的丫头放在系云楼实在太危险了,得想个办法把她赶出去。
说打,佑佑是绝对打得过这些只有蛮力的家丁,但是她偏偏不跟他们正面交手,忽而窜高忽而窜低,她满屋子乱转,乒丘、之声大作,一下子翻倒桌子、踢倒凳子,打破了花瓶和精致的家具。
原本整洁幽雅的系云楼,在一群人拼命的追逐之后,如同被一阵狂风扫过似的。
佑佑看绣瑶那种得意的嚣张模样,心理就有气。
“凭你一个丫头也敢跟我作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燕子接口道:“我们姑娘可是过将军最宠爱的侍妾。”
佑佑愣了一下,差点被迎面而来的拳头打个正着,还好分心之际她仍惊险的避过。
“侍妾”这两个字着实惹火了她,本来她还抱着玩乐的心情,现在她可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死不要脸的过谦瑞!都还没大婚呢,府里就养着一群姬妾作伴,标准的急色鬼、下流胚子,他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呀!
一股怒气陡然涌向胸口,她出手如电东踢一脚、西劈一掌,三两下功夫就将所有人给摆平了。
绣瑶看自己的人马已经一败涂地,个个躺在地上呻吟叫痛,忍不住颤声道:“你你”这鬼丫头身手不错,看起来娇滴滴的,原来这么能打。
“我怎么样?”
佑佑逼近她一步,她很快的退了一步,脸上有着没搞清楚人家的斤两就来找碴的后悔。
佑佑咯咯娇笑,笑声清脆动听“怕什么?”
燕子还看不出情势已逆转,仍是大声的威胁“你好大的狗胆,敢”
她话都还没说完,早巳被一脚踹起,身子重重的往墙上撞去。
佑佑优雅的放下秀足,装模作样的拍拍罗裙。
燕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有点头昏脑胀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绣瑶恨得牙痒痒的,没想到她整治不了这个丫头,若这件事传到香袖耳里,她还用做人吗?
“好哇,你这个不分尊卑的刁丫头,非得要我叫衙役来是不是?很好,我就送你去吃牢饭。”
她一说完,佑佑一拳正中她的右颊。
绣瑶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掉了四颗大牙,右边脸登时高高肿起。
“看我怎么教训你这张仗势欺人的坏嘴!”她反手又甩了她一掌,这一掌劲力很大,绣瑶的身子顿时转了一圈,然后跌倒在地。
佑佑故意要给她吃些苦头,她平日仗势欺人作威作福的,搞不好除了刁难下人之外,还做了不少坏事。
接着她就将一伙东倒西歪的手下败将一个个踢出门去。
燕子搀扶着鼻青眼肿的绣瑶,连忙回屋去找大夫诊治,顺便要总管命人报官来抓佑佑,而一群受了教训的家丁们则守在系云楼门口,没人敢再踏进一步。
“这是做甚么?”
饼谦瑞才一下朝,万万没想到会看见这种乱烘烘的景象,一大群手持棍棒的家丁戒备的守箸系云楼门口,个个脸上青二块、紫一块。
“将军,小心哪!里面有个危险的丫头,打伤了不少人,系云楼里一塌糊涂,我已经要人去报官了。”
说话的是满头大汗的总管,他已经吃了绣瑶一顿排头,她交代非把这个刁丫头送官严办不可。
饼谦瑞抬头看了一眼系云楼,刚好一抹淡绿色的人影飞快的从窗边隐去。
“都下去吧,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踏进系云楼一步。”
“可是将军”
他冷淡的看他一眼“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总管碰了一鼻子灰,呐呐的说:“那去报官的人要不要找回来?”
“你说呢?”过谦瑞淡淡的扔下一句,自顾自的进系云楼去了。
面面相觎的家丁们纷纷开始揣测,究竟楼里的丫头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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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谦瑞才踏人月洞门一步,一个人影快速往他扑来,凌厉的掌风惊险的在他头顶掠过。
幸好他应变迅速,身形灵活才痹篇这一掌。
他定了定神,虽然早就猜到偷袭他的人除了佑佑之外,不会有别人,但猛然看见她俏脸含怒、嘴唇微抿的生气模样,还是感到奇怪。
“怎么啦!我又得罪你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气呼呼的来跟他兴师问罪。
佑佑不答,抽出腰间的软鞭在空中一甩,迳自朝他头上击落。
饼谦瑞一跃而起,轻飘飘的上了墙头,笑道:“怎么今天有兴致练武了呢?”
佑佑手腕一转,软鞭使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情的往他击去。
他看她似乎不像在玩闹,而是真要取他性命,连忙往旁边一跃,只听到啪的一声,瓦片纷飞,墙头上的砖瓦被击得粉碎。
“佑佑,你疯啦,我又没得罪你。”
佑佑哼了一声,鞭子一甩,又往他头上击落。
饼谦瑞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因此有心相让,待鞭稍快击到头顶时,往左微微一侧“啵”的一声,头上的帽子已被软鞭卷‘厂。
“好,你赢了,可以停手了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笑嘻嘻的说
“谁要你让了,帽子还你!”佑佑怒道,软鞭轻轻一抖,卷起帽子往他面前送去。
“多谢。”过谦瑞伸手去接,冷不防眼前白光—闪“啪”的一声。左边脸颊霎时其痛彻骨。
他知道中了暗算,也火了起来,身子—纵。快速向前扑去,跟着身子一转,一掌拍在地背心。
佑佑大吃一惊.连忙运气稳住身子,但他掌力实在太大,地下由得往前飞出,眼看就要撞上石壁,过谦瑞有如飞乌般的飞扑过来,一伸手就将她搂在怀里,右足跟着在壁上一点,轻轻巧巧的一个转折,稳稳的将她放在地上。
佑佑眼眶泛红,紧抿着嘴,一声不吭,一股气无处发泄,她愤而甩起软鞭,将身旁的一丛花给打得七零八落。
饼谦瑞看她俏脸生怒,另有一番风情,可是就是不明白自已怎么惹得她大发脾气。不过对付佑佑,他的心眼可多了,他故意靠墙缓缓滑坐在地上,伸手一摸脸上都是鲜血,她一鞭打得不轻。
佑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到他脸上鲜血淋漓,不由得大感歉疚。
她有点慌了,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说完一摸他的手,只觉得触手冰凉,心里更是着急,不断的问:“怎么了嘛,不过打你一鞭,哪有这么严重?”
饼谦瑞不答,只是更大声的呻吟着,佑佑急得哭了出来,难道打太重厂吗?”
她用手碰他的脸,伤口兀自冒着血,她连忙撕下衣服一角,轻轻的按在他伤口之上。
“我我是活不成啦,你别管我了。”他大声叫道。
“我怎能不管你,你究竟怎么了?都是我不好,出手没分轻更。
他气喘吁吁的说:“上次箭伤还没全好,刚刚动了真气胸口痛得受不了,脸上又给你打这一下,看样子我是活不成了。”
佑佑心急之下,伸臂搂住他,不住的在他胸口搓揉,眼泪流得更急了。
“对不起、对不起嘛!”
饼谦瑞给她抱住了,很是不好意思,觉得骑虎难下,若不继续假装.难免她会以为他故意要占她便宜,因而只得越装越像,低声呻吟“我是死定啦,只不过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心里不安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你不会死的。”佑佑哭道:“我生气是假的。我故意要气你.谁叫你淮叫你养了那么多坏女人在府里来欺负我,我心里我心里其实很喜欢你”饼谦瑞—愣,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霎时感觉又甜蜜又羞愧,不晓得该说什么。
她以为他真的伤重不治,大限已到,紧紧的抱着他“你别死,你要是死了,我还是要跟着你,我生气是假的呀!”
饼谦瑞只觉得她吐气如兰,柔软的身子靠在他身上,诱得他神魂颠倒,他哈哈大笑,直起身来“我快死了也是假的呀!”
佑佑一呆,翻手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顿足哭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我吃了你一鞭,挨了你一掌,怎么是我欺负你?”
她见他一边脸颊上印着红红的手指印,一边布满鲜血,显得狼狈不堪,也觉得自己这一掌打得太重,不由得心里觉得歉然,可是可是他害自己说出喜欢他,泄漏了心事,真是羞死人了。
“你欺负我,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佑佑掩着脸叫嚷。
“我跟你赔不是,好不好?”他低声下气的说,谁叫自己有愧在先呢?
“不要、不要!”她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因为太丢脸了,她的脸红得发烫,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佑佑!”过谦瑞亦步亦趋的跟着。
才走了几步,她回过头来嘎道:“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他微微一笑“我装死是假的,可是我喜欢你是真的。”
“不要脸!”佑佑捂起耳朵,窘得俏脸红透,飞也似的逃开了。
他说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