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苦笑了一下“我要有什么反应,说我很高兴认识你吗!”
“你一点都不介意我跟你分享同一个男人?”何文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怎么会有这么大方的女人?
“我不需要跟你分享同一个男人,你可以独自拥有他。”
“我独自喂!你是在开我玩笑还是头脑坏掉了?”
“都不是,你不用把我当成威胁,这桩婚姻只是笔交易而已。他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你们爱怎样就怎样,跟我没关系。”花痕淡淡的说。
“真的还假的呀,你那么大方?”何文文本来以为要花很多心思、要使很多手段才能使这个女人屈服,甚至把她赶出去,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在乎的说随便她。
“既然你不在乎,那么干脆不要嫁给日阳!”
“希望可以。”
“当然可以呀!只要你不答应,他又不能强娶你。”
“不是那么单纯的。”
何文文一听到自己仍有希望,才不管那么多。“没关系,我跟他说你根本不想嫁给他。”
“没用的,他知道我不想嫁给他的。”
何文文看着她,突然笑了“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让我消了戒心,差点上了你的当!你说日阳硬要娶你?我才不信呢,你故意要让我嫉妒、吃醋,以为我会知难而退!”
真可怕的女人,心机这么重,难怪可以击败九十九个竞争者,果然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她差点就被骗了。
花痕无奈极了,随便她怎么想吧!
“别太得意!”何文文恨恨地说“他爱的是我,你什么都不是,迟早他会玩腻的,到时你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玩物!聪明的话趁早走,没人可以赢我的。”
花痕苦笑了下,心想,她当然会赢,因为她根本不打算跟她抢。她没力气跟这个任性又盲目的女孩抬杠了。
“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何文文瞪大了眼睛“你敢叫我出去?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滚?”
她又没叫她滚,她都说请了,这还不够客气吗?“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花痕坚定的重复,一点也没被她的怒气吓到。
何文文怒视着她“好!我看你能得意多久,等你变成弃妇时,看你怎么求我。”
“砰!”她怒火冲天的关上房门,美丽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安花痕赢不了她的,日阳永远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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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豪华而浪漫的婚礼,在蒙码特教堂庄严的揭开,大量的媒体和民众争相前来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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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镁光灯的焦点,媒体追逐的对象。传闻他是个庞大黑道组织的首领,而他所率领的钜远集团,又是个跨国的大财团,它在商场的势力大得吓人。
另外再加上他年轻英俊,多金体贴,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名媛淑女不计其数,他的名字总跟当红的玉女明星或富豪千金连在一起。
如今他要结婚了,大家都很好奇,是怎么样的女人终于顺利的拴住了这颗浪子心?是哪个幸运的女人得到了人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自从报纸披露了这个惊逃诏地的消息之后,花痕一夕之间成为最有名也最神秘的人。
每个人都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但她从不曾露面,一直到今天,对媒体来说,她还是一团迷雾。
大家都在等待着新娘子的出现,教堂附近陷入一片狂欢的气氛之中,到处都感受得到热闹的气息。
花痕不知道古堡到教堂有多远,可是这条路却漫长得恍如过了一世纪。
她紧张得不得了,全身僵硬不自然,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不但愚蠢而且可笑,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她甚至还无法确定水雾他们是否平安了。
当新娘子乘坐的豪华仿古马车来到时,欢乐的气氛达到最高点。
花痕愣愣的听着喧闹的笑声,这一切仿佛离她很远。
他们的欢快都是因为她的婚礼,但她自自己却没有一丝一亳欢乐的感受。
她凄然的脸在白纱的掩盖之下,完全看不出来,当她踏上红毯的时候,一滴滴的眼泪终于从脸上滑落。
她终于知道自己也有无助的时候了,当她看见殷日阳高大的身影站在通道的尽头前,恐惧一波又一波袭击着她。
他在她脸上看见泪痕,不悦的挑起了眉,她是个美丽的新娘,但却带着泪痕!
这些头泪提醒着他,她有多么努力的抗拒他,这让他感到愤怒。
殷日阳低声的对她发出警告“别想玩花样,趁早收起你的眼泪,它不能改变任何事。”
她明白得很!痛恨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花痕咬咬唇,深吸了一口气,试着让自已平静下来。
这是场荒谬的交易,她竟用没有爱的婚姻来当作交换条件。
她是个大傻瓜,明知道他是为了报复,依然走入痛苦的深渊。
可她又不能后悔,为了五叔,为了水雾、星月、镜缘,她必须这么做。
此时圣坛上的牧师正以拉丁文缓慢的祝福这对新人。
花痕紧张得全身僵硬,胃似乎纠结成一团,满脑子都是纷乱的声音,要她逃开,逃开这一切!
似乎发现了她想逃跑的念头,殷日阳巧妙的托住她的手肘,将她牢牢的困在他身边。
她像个傀儡似的任他操控,在他的引导之下完成仪式,并笨拙的将戒指套入他的手指。
“现在,你们是合法夫妻了。”
天呀!她真的嫁给他了?花痕犹难以置信。
“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殷先生。”牧师柔和的说。
她有点慌乱的看着他,暗暗祈祷他别真的吻她。
但很显然的,殷日阳并不打算放弃他的权利。
他的唇愈来愈靠近她,最后轻轻的碰触着她的,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舒服气味。她正想开口抗议时,他的舌乘机进入了她的口中,探索似的逗弄着她的丁香舌,然后轻咬她的下唇,结束这个吻。
花痕只觉得浑身发抖,炙热的气息一下子将她淹没,她甚至觉得双腿发软,要不是他紧紧的抓着她,她一定会虚弱的瘫软。在他放开她的时候,她懊恼的看着他那满意的笑容。
那个神情迅速让她回到了现实。
“承认吧。”殷日阳戏谑的微笑始终不曾消失“你喜欢我的吻。”
花痕还来不及反应,一大群人已经涌上来,抢着祝贺他们。
殷日阳挽着她,神情愉悦的步出教堂,迎接他们的是迎头洒下的碎纸花和米雨。
镑种祝贺声四起,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他搂着花痕,并在她耳边低语“好了,我不希望你再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试着挣脱他,他却固执的将她搂得更紧,她恨恨的压低声音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扮演一个欣喜若狂的新娘,但是你要记得,你答应过不碰我的,我们不需站得这么近!”
他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只是搂着她的身子让人拍照,脸上始终挂着紧绷而礼貌的笑容。
她太天真了!他是答应过她没错,但他根本没打算在婚姻中过着禁欲的生活,今晚他就会粉碎她所有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