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身份,配乔安绰绰有余,只要你爹娘往乔家透过风去,乔叔和王婶想来也会愿意。”杨桃心里发酸,她屁股疼得坐不住于是站了起来:“你们成了亲,你便是正房奶奶,哪个狐媚子敢近乔安的身?”
周小姐又是一呆:不是财迷了心窍了,怎么会不要银子还给她指路?
可谁要嫁给乔安,就他如今那个样儿,配吗?
周小姐有些羞恼,却没好意思再和杨桃黑脸。她觉得这个杨桃或许是个明白人,好好商量来得会更快些。
“他配不起我,我不过是想招了他来周家当幕僚。跟着周家,往后自然会有他的好前程。”
杨桃不知道什么是幕僚,但既然会有好前程,那应该是好事才对。
“进了周家,他的婚事得由周家做主。他往后要做大事,年轻时有风流债不好,所以,你不要再缠他。”
杨桃缓了缓,最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周小姐深看了杨桃一眼,起身要走:“乔安必然会是我周家的人,你要敢再缠他,别怪我当时候对你不客气。”
她款款走了,杨桃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天快黑的时候,果然有人送了杨桃回家。
王婶带着乔绣守在杨家,看见杨桃平安回来,激动得眼泪花花,双手合十感谢老天:“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阿娘和阿姐将杨桃扶进卧室,满腔的问题要问,碍着王婶在到底忍了下来。
杨桃也顾不得阿娘的脸色,拉着乔绣的手问她:“你二哥回来了吗?”
乔绣为难的去看她娘,坐在一旁抹泪花的王婶便走了过来,握着杨桃的手笑道:“回来了,家里事多他身上又累,我让他先歇歇,改明儿再让他来看你。”
一看乔绣那模样,杨桃就知道乔安还没回来,王婶那样说,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她冲着王婶笑了笑道:“不必了,让他好生念书吧。”
王婶明显松了口气,她怕杨桃再问,拉着乔秀告辞:“你乔叔伤得中,平儿为了护我也伤得不轻,既然你没事,我们便先回去了。”
乔家人一走,叶氏就狠狠瞪了杨桃一眼:“又给银子又当苦力也就算了,为了他家的破事还敢去闹公堂。你缺心眼是不是?”
杨桃顺势就搂住了叶氏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人认错:“阿娘,我知道错了。我往后再不管乔家的事情,也再不和乔家来往了好不好?”
叶氏坐在床边生闷气,不搭腔。
“娘,王婶教我那么多年算得上我师父,赵郎中更是我磕了响头拜的师。我便只为了师徒情分,也没有旁观不管的道理。娘,你和爹从小就教我们,做人得有良心,女儿记在心里,不敢给二老丢脸。”
叶氏点她额头,气道:“闯出这么大乱子,还是我和你阿爹教的不成?”
杨桃就搂了叶氏脖子,哭丧了脸:“不是都好好的吗?娘,我被打板子,他们出的劲可大了。回头养了三天,可还是疼。娘,你说我会不会留疤啊,那么大一片疤,得难看死了。”
叶氏想着她挨打的场景,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看见娘哭,杨桃立马就慌了。她拿了袖子给阿娘擦泪,紧着改口道:“我哄你的娘,一点都不疼,真的。那衙役见我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没舍得狠打,板子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我是装疼……”
叶氏将杨桃搂进怀里,揉着她头发,一遍一遍的说:“傻孩子,傻孩子……”
杨翠也跟着抹眼泪,她原本给杨桃化了碗糖水。见了这场面却自己喝了个干净,而后将糖罐子塞进杨桃怀里:“吃吧,吃了就不疼了。”
而后又去劝她娘亲:“平安回来就好了,桃儿心里本来就不好受,您再哭成这样她还怎么养伤?”
叶氏果然不再哭了,她紧紧拉了拉杨桃的手,而后退回自己屋子伤心。
杨翠安慰了杨桃两句,而后又过去看她娘亲。杨桃和安知远的纠葛,张存喝醉酒说给了杨翠知道。她存在心里好长时间了,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说给阿娘知道。
她细细的将事情说了,后怕的看着她娘道:“买卖都不打紧,大不了咱们再做苦力混口吃喝。可乔家眼看着遭了报复,安家还不知道肯不肯松手。若是再来为难咱们桃儿……”
叶氏听着急红了脸,抱着手在屋里转圈:“那可怎么办?人家闹上门来,咱们可怎么办?”
“不如让桃儿和乔安成了吧。安家没能将乔家如何,短时间总不能再动一次手。桃儿嫁到他家去,至少能过安稳日子。我看王婶对桃儿,也蛮关心,她家也不似以前富贵,想来不会再反对。”
此时,王婶正给菩萨烧香,跪在蒲团上一遍遍求菩萨保佑乔安平安。
乔康成趴在床上,拳头紧紧的握着:不出人头地,当真就只能任人欺负!安儿,你快回来,咱们老乔家可就指着你身着紫袍,光耀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