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杨春晓批了雨披就走:“我去找柴火。”
乔安看了眼秦夫子放在杨桃身上的腿,闷闷的转身离开:“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河。”
周小姐挑帘看着下面的情景,不屑的撇嘴一笑:“有点意思。”
针灸都行了两遍,秦夫子的腿疼也没有好一点。杨桃左右盼着,却依旧没能将春晓和乔安盼回来。
“你车上有药吗?”
秦夫子额头冒汗,咬牙摇了摇头:“想着路不算远,你又在旁边跟着,没说去抓。”
“那有厚一点的东西没有?棉被之类的!”
秦夫子还是摇头:“大夏天,哪能想到拿裘皮、棉被!”
杨桃想起周小姐带了一件裘衣,厚着脸皮过去借。周小姐却不是不肯:“规格女儿的东西,哪里能随便借给男人使唤?杨桃你可别为难我,坏我清誉。”
“等到了蜀州我多洗两遍,多熏几回香再还你还不行吗?秦夫子都疼成那样了,再不捂住腿他得更难受。”
“再怎么洗怎么熏也都是男人用过的东西了啊!”周小姐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桃:“你也是女孩儿,怎么能这么随便?以前就听说你阿姐不守规矩,我当初还不信,如今看你这样……”
“不肯借就算了,你少出口伤人。”
秦夫子疼得倒在了地上,杨桃顾不得和周小姐顶嘴,赶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没能借到厚裘衣,杨桃便拿自己的衣服一层层包住他的腿。
夏天的衣衫单薄,杨桃怕没有用处,就一直拿手帮她搓。
“不用这样……”秦夫子耳根又开始泛红,他推开杨桃的手道:“我忍一忍就能过去,你这样帮我搓,会招人闲话。”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谁能说出来什么闲话?”杨桃一把将他的腿搂过来,错一会儿又用特殊手法按压他的穴位。她一心都扑在病症上,完全没注意到秦夫子逐渐红透的耳根。
乔安打了水回来,老远就看见杨桃和秦夫子亲密的坐在一起。
他一张脸黑了个透,走去过将水顿在一旁,而后转身就走:“我去打猎。”
“你先去车上拿几件衣服过来,雨越下越大,光这点东西挡不住寒气!”她手上动作不停,因为要找穴道,也没顾得上抬头:“春晓怎么还没回来,这林子密,找点藏在枯叶下的干柴不困难吧。”
“或许是遇到了危险,这林子密,毒蛇毒虫可不少。”乔安拿了衣裳扔在杨桃身上:“要不我来搓,你去看看?”
“春晓从小就在山上野,打猎啥的虽然不行,对付蛇虫鼠蚁还是有法子。”
杨桃匆匆抬头对乔安一笑,然后又忙着照顾秦夫子的腿:“你不是去打猎吗?快去吧,下雨天山鸡都躲在窝里,肯定是一抓一个准。”
虽说是治病,杨桃还是不想让乔安看着她替别的男人搓腿。她原本是什么都不在意,觉得在大夫面前,病人就不该有性别。
可当着乔安的面,她总觉得心虚,总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追着他离开。
乔安心里却更不舒服了。
乔夫子有老寒腿,杨桃怕他再染寒气让他和杨春晓去找柴打水也就算了。可这么大的雨,她闷头就催他去打猎是为什么?
嫌他妨碍了她们两个人相处?
乔安心中一堵一酸,背转身就走了。
等他再打猎回来,杨春晓已经进火升好,雨也下得小了。
杨春晓见他手里拎着好几只山鸡,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阿姐,一会儿咱们吃烤山鸡好不好?还可以做叫花鸡,上面烤着,下面焖着,光想想口水就流出来了。”
“你就光知道自己!”杨桃没好气的点他额头,嗔道:“去找个砂锅来,咱们煲汤。秦夫子身子不爽利,喝点鸡汤好克化,也更补身子。”
“那么多只呢!”杨春晓委屈的看她阿姐:“夫子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顿时间长点,汤也浓些。今晚上吃不完,明早上再接着喝。这荒郊野外的,不给他暖着身子可不行。”
杨春晓扁了扁嘴,坐在原地不动了。
乔安等不到人来接他手上的东西,只得自己再往河边去:“我去将鸡收拾干净。”
“好!”杨桃转头冲他一笑:“你快去快回,我这边看着火,准备些调料,你拿回来就能下锅了。”
今天天气湿,大家也都淋了雨,得喝点鸡汤驱寒方风寒,所以吃什么烤鸡、叫花鸡?再话说了,乔安喜欢清淡,肯定也不喜欢烤啊焖的。人家辛辛苦苦的打的猎,总得让他先吃好。
周小姐看了杨桃一眼,又看了看背影越发落寞的乔安,挑唇一笑,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