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却精得像鬼似的,这一招行不通的啦!”
沈文相猛摇头,打从心里不赞成这件事。
“我这次不扮有幸。”
“那你想扮谁?”
“我扮哑巴。”
“哑巴!?”
“嗯。我扮哑巴,我不说话,就只照顾他,这样行不行?”
只要能看着梁景光,与他朝夕相处,她就心满意足了。
“拜托你了,沈先生。”
沈文相也很想可怜她、答应她,但是梁景光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上一次他嘻皮笑脸,手臂就让他捅了个大窟窿,血流得像是自来水似的,这一次他又明知故犯,若是让梁景光抓包,他可不认为挨一刀,就能平息那个暴君的火爆脾气。
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是别答应。
“你不答应,那这东西你拿回去。”
有希不再求他,反将他带来的色情书一古脑的全推还给他。
“这、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成全我,那我也没必要帮你做事。”
“这不是帮我,是帮梁先生。”
“一样。”
总之,除了答应她的条件,否则的话,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有希是冷绝了心,要得到那份差事。
沈文相傻眼了。
他压根就没想到于有希会来这一招。
“好吧。”他答应了。“但你得给我时间跟梁先生商量一下。”
“一天。”
“太短了。三天吧!我总不能从你这回去,就跟他谈,这样他会起疑的。”
他说的有理。
有希想想也对。
“好吧,就三天,逾期,我可不等人的。”
“知道了。”沈文相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于有希也有硬脾气的时候。
沈文相一直等到第三天,才去找梁景光。
而今天的梁景光看起来跟三天前很不一样,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怎么,于有希把你伺候的很好是不是?”
“要你来多管闲事。”梁景光啐了一声。
而沈文相却在心里哀号着: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多事啊!他就搞不清楚梁景光跟于有希这对算是什么样的夫妻!
“你要真迷恋她的声音,何必把她打入冷宫?叫她来,你直接上不就得了,干嘛还靠电话?”
“我迷恋的不是她。”
“我知道,你迷恋的是于有幸,但是你可以假装她就是于有幸。”
反正她们是双胞胎,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声音。
走了一个于有幸,来了一个于有希,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有幸就是有幸,她是不可取代的。”
“可是这几天,你不是让于有希在电话里取代于有幸?”沈文相毫不客气的揭他疮疤。
“沈文相!”
梁景光差点让他给气死。
“干嘛?”
“你今天是来找我碴的吗?”
他气得随手操起一样东西。
沈文相看了,连忙叫停。
“你千万别摔,那可是你爷爷在世时,最喜欢的一件古董花瓶,是清光绪年间”
他还没说完,梁景光就把它给摔了。
沈文相又摇头又跺脚。
“你就不能换个东西摔吗?”
“你少来惹我,我就不会乱摔东西。”
他真好意思将所有的罪过全推给他。
沈文相是认栽了。
好,千错万错,全是他的错,他认了行不行?
“我说大老板呀,你千万息怒,脾气别这么坏,我今天来,可不是来惹你生气的,我是来干正事的。”
“你会有正事!?”梁景光用鼻子冷哼。
“喂,好歹我也是梁氏集团里的副总耶!我怎么会没正事好做?”这太瞧不起他了!
怎么,他该不会以为这些年来,他在梁氏都游手好闲的吧!?
“我辛苦、流汗,为你们梁氏做牛做马的时候,你没看见,但你好歹也看在公司营利每年都成等比级数成长上,知道我是多么的卖命”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他知道他辛苦。“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正事要谈?”
梁景光赶紧切断刚刚的话题,深怕沈文相一讲起自己的辛苦,就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我想换掉你的看护。”
“为什么?她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掉她?”
“我想换一个精明能干的。”
“不用,这个就够精明能干了。况且我要的是个看护,不是个业务助理。”
沈文相只好换句话说:“不是这样的啦,我是说,你不是一向都怕吵吗?”
“是怕吵,那又怎么样?”
“我找了一个不会吵你的。”
梁景光翻了个白眼,万分不屑。
这世上只要是有生命的,都会吵到他。
“除非她不叫、不说话,是个哑巴。”
“你还真猜对了。”
“什么?你要找的新看护真是个哑巴!?”
“对呀!”
“对你妈个头啦!怎么,你是嫌这个屋子残障人士还不够多,打算再找一个进来凑成一双,一个眼瞎,一个耳聋”
“她不是耳聋,是哑巴。”
“哑巴也一样,不要就是不要。”梁景光冷言拒绝。
这事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是平时,沈文相早打退堂鼓,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挑他怒气。可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耶!他再不想办法,于有希那边的承诺将作废,到那时候,他就不相信梁景光还能神清气爽的。
不过,让梁景光日子难过的前提是,他会先比他死得更惨,因为梁景光没好日子过,他也别指望自己能有什么好光景。
为此,沈文相冒死再进言:“那个女孩她很好,很能干的。”
“她很好、很能干,那也是她家的事,关我屁事!”
“她真的”
沈文相只好把于有希说得像是此人只缘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一样。
梁景光终于有些心动了。
“她真有那么好?”
“真的、真的,绝不骗你。”沈文相信誓旦旦的保证,只差没说一句:用过的人都说好。
“她有看护经验?”
“有。”
有才怪。想那于有希是什么身分,未出嫁前,她是个千金大小姐;出嫁后,又是个富家少奶奶,这样的人,会有看护的经验才有鬼!
“那我要是想跟她沟通怎么办?”
“她又不是听不见,你想吩咐她什么,她都会做。”
“那我要是想听她说话呢?”
“你想听她说话干嘛?”
“没有,只是问问。”
“要问就问一些有营养的,别乱找碴。”
“那她叫什么名字?”
“你干嘛问我?”
他怎么会知道有希想叫什么化名?
“要不,我能问她吗?”
“哦,对哦!”他都忘了,有希要假扮哑巴。
“你总得跟我说她叫什么,她来了,我好称呼她是吧?”
“说的也是。”沈文相觉得有理。“那就、就叫她王嫂吧!”
沈文相随便掰了个姓,再套上个“嫂”字,反正在别人家帮佣的,不都叫什么嫂的吗?
“王嫂!”梁景光一听,眼都快凸了。“她很老了啊!”“是不年轻。”沈文相又随口胡说了。
总之,他把王嫂的形象说得跟有希差得十万八千里,这样比较保险些,免得替自己找麻烦。
“你干嘛找个老的给我?”
“你是请看护,不是找老婆,找年轻的干嘛?”
“年轻的养眼啊!”“先生,你忘了你瞎眼了吗?要不,你在心里认为她只有十八岁,不就行了吗?”
“这事能用想像的吗?”梁景光没好气地直朝着沈文相发枫。
懊死的沈文相,竟找了个哑巴老太婆来当他的看护!?
他是存心想气死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