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睁着茫然的眼,与东方闻人对视。
“小嫣?”
见她眉结紧蹙,神情痛苦的模样,莫非她想起了什么?
“对不起,我、我的头又痛了。”
她的眼底开始蓄积泪光,隐约间,总觉得自己不曾像这样脆弱过。
她是很坚强的吧?
方才,一张坚强且决绝的脸,扫过她脑海,那竟然是她自己!
虽然她想不起来那张美丽的脸为什么而痛苦,但她知道,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坚强的人,至少从不哭。
“我们回屋子里去。”
见她脸色快速刷白,东方闻人拦腰将她横抱起,快步跑向主屋,一见到赛拉,他脚步没停的大喊:
“赛拉,帮我拨个电话给富山,他应该还在实验室里,跟他说小嫣的头又痛了,快!”
餐盘被置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不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上头盛着几碟热腾腾可口的佳肴,早已冷却。
戚小嫣躺在床上,双眼睁得大大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像尊雕像一样。
从富山岐晙来帮她打过针后,至今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
虽然头痛的症状已经减轻许多,但戚小嫣的心仍忐忑难安。
她,是丧失了记忆力没错,但并不表示同时也变笨了。
尤其,这次的头疼来得快且急,痛得她整颗脑袋几乎要爆裂开来,最可怕的是让她有耐不住痛,想轻生的念头。
她能相信这真是车祸的后遗症吗?
眸光由天花板上移开,落在仍留着细小注射针孔的手臂上,戚小嫣重重一叹。
“我听赛拉说,你一点东西都没吃。”
门喀地一声,让人由外头推开来,东方闻人出现在门后。
他松手放开门,门板慢慢合上,然后,他很快来到床边,在床沿坐下。
“我不饿。”
她的心中有太多疑惑,让她完全没了食欲。
随着他脚步的移动,她的眸光,几乎是由他出现在门后起,就没离开过他。
“不饿也得吃点东西。”
东方闻人看了眼餐盘里的菜肴,微蹙起眉。
“我真的没食欲。”
戚小嫣摇了摇头,双眸紧瞅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事想问我?”
失去了记忆的她,就像是失去保护色,东方闻人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
“嗯。”戚小嫣点了点头,但没马上说,似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闻人,我”
她第一次呼喊他的名字,让东方闻人有点惊喜。
他双眸深邃,绽着迷人光彩,没插嘴说话,摆明了在等着她往下说。
“我真的只是失去记忆吗?”
失去记忆的人,头都会像她一样痛得似要炸裂开来?
她的这个问题,问住了他。
东方闻人迟疑了几秒,才伸出一手将她给揽近。
“怎么了?是头还痛吗?”
她头痛的原因,不完全是脑中血块的关系。
方才在书房里,富山说,可瓦达毒葯的毒性在戚小嫣体内积蓄太久,已濒临爆发的边缘。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毒性每次发作,她头痛的频率和程度就会依次增加,直到死亡来临,她方能解脱。
戚小嫣摇了摇头。
“不状况已经好很多了,但是我”
她觉得不安,非常的不安。
好像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她终究会失去他,孤伶伶的去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你怎么?”
她眉心的结,让他心疼。
刀镌般的俊颜,缓慢地下压,他薄略却温暖的唇吻上她的眉心,似欲吻去她的不安,吻平她眉心的结。
他会找到方法救她的!
一定能研发出解葯,富山岐晙家的神医招牌,将面临最严重的挑战。
“我好怕。”
他的吻鼓励了她,让戚小嫣想更贴近他,只有躺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才能驱走心中的惶惶不安。
纤细线条优美的手臂,轻轻地缠上了他的颈项,她昂起小脸看他,似要将他给烧烙在眼瞳中。
任何男人都无法对她的绝艳美丽免疫,尤其是她此刻看来脆弱不安的模样,更是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东方闻人虽自认定力远超过一般人,但此时此刻怀中轻依着的,是深深吸引着他的女人。
他从不掩饰对她的浓厚兴趣,甚至在第一次见面,就因深受她的吸引而吻了她,还特地在百忙中挪出时间,追到她的住处找她。
“小嫣。”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
“嗯?”
“你的头还疼吗?”
东方闻人宽大的一手揉抚着她的颊靥,顺势往后仰倒,两人一同躺回床铺上。
戚小嫣柔倚在他怀中,以他结实臂膀当枕。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她发觉了他眸中的变化,两簇急切的火花在他的瞳仁中跳跃,她并不是个未成年小女孩,那火花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戚小嫣怯怯地低头,不敢再迎视着他的眼。
东方闻人适时伸来一手,掌住她逃避的脸,不准她的眸光移开。
“好到足够让你可以承受我了吗?”
他虽称不上是个谦谦君子,但也绝对不是个会乘人之危的小人,他一向不屑做强迫女人的事,尤其是在床上。
他暗示意味太过明显的话,让她的脸忽地一红。
但,戚小嫣却没逃避。
“我、我想应该没问题。”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惶惶难安,但她想在眼里、心里、身体里,全都烙上他。
唤不回从前的记忆,她唯有创造一段有他、也有她的回忆。
“小嫣。”
她的回答让东方闻人惊喜,一个翻身,他改压伏在她的身上,但仍将力道控制得当,不至于压疼她。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拒绝我。”
他不想她事后反悔!
“我”戚小嫣咬了下嘴唇,摇摇头“不,我不会拒绝你,因为我也想要你。”
她的话让东方闻人笑了,压低俊颜,他给了她一个吻。
他就是欣赏她的直接,果然,她不象时下的女人一样故作矜持,矫揉造作。
他一手掌在她的后脑,穿梭在她乌亮柔丝的黑发中,加深着这个吻。
甚至,他发觉自己太过急躁、太贪心,好似一个青春期的少年,恨不得将她给吞进肚子里。
“头真的不痛了?”好不容易,他结束了这个吻,喘着息贴心的问。
戚小嫣涸葡定的摇了摇头。
东方闻人笑睇着她,又压低脸来,在她的唇上一啄。
接着,他又吻了她的颊靥、鼻头、眼眸、她常常蹙着的眉心、她两道细细的眉,最后是她亮洁的额头,然后轻柔地,似呵气,也似嬉戏的滑过她敏感贝耳,一路向下延伸,直到她颤抖连连,惊呼出第一声媚人呻吟。
他的手同步滑入她的衣衫内,为她带来另一波足以逼疯人的狂潮,让她在他的身下娇喊、急喘,直到覆在她身上的衣衫如雪花般,片片飘落
东方闻人起身,除去身上束缚,再度躺回床上,压伏在她柔媚的身子上,轻轻地吻着她,一遍又一遍。
“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戚小嫣没有犹豫地道。
“很好,你要永远记住这句话,不准忘记!”
他弓身进入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