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小次,这件事谁都不要说,好不好。”我望着他,他点了点头,道:“你也早点休息吧。”
“不过小次,你扔暗器真的很帅呢。”
“那当然。”
“教我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你笨。”
“小气鬼!”
他一边替我拉上移门,一边看着我气呼呼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道:“笨蛋,别担心,我一直都会保护你的。”
我心中顿时暖暖的,谢谢你,小次,我在心里暗暗说道——
经过这件事后,庆次再也不准我出城了,只好乖乖的在住处和阿市聊天,陪万福丸玩耍,逗逗茶茶,也缠了庆次很多次教我撒菱,他就是不肯教,在胡搅蛮缠中,一转眼,也过了一个多月了。
信长这个坏蛋,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天,正和阿市在庭院里喝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清洲城来了信使。阿市一笑道:“这还是信长哥哥第一次派信使来呢,以前都是我们这里派过去的。”
来人一到,便交了一封信给我。阿市笑咪咪的看着我,眼中有些调笑。
我一边拆,一边问道:“主公在攻打美浓吗?他还好吗?”那人俯首道:“主公正在美浓中部,在下是从那里赶过来的,主公说了一定要小格姑娘回信,不然在下就要受罚。”
信长老是这样,动不动就罚的。
拆了开来,上面只有一首和歌。
何时最可思,虽则不能知。
孤夜相思苦,方知最苦时。
什么嘛,信长怎么也会写这种肉麻兮兮的句子,不由脸上一热,正发着呆,阿市猛的把纸笺夺了过去。她一边看,一边微笑,看完,她又交给了我,神色有些复杂的说:“小格,信长哥哥从来都不会写这种和歌给女人的,我想他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呢?你爱他吗?”
我笑了笑,看了看阿市,点了点头。
阿市的脸上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只是信长哥哥的脾气,你也知道,而且他的志向总之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永远也不要放弃他。”
我点了点头道:“我既然选择了他,自然永远也不会放弃他。”
阿市顿了顿,淡淡的笑了起来道:“你赶快回个信给信长哥哥吧,不然他又要发脾气了。”
对啊,可惜我要写些什么呢?我又不会做和歌,不过我们中国有这么多优秀的爱情诗歌呢,随便借首都比这些和歌有情调呢。干脆就来个热烈点的,还珠格格里紫薇用得那个就不错,虽然我觉得有点用滥了,不过哄信长时再好不过了。
我拿了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起来。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写完了,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信长一定会很高兴。想象着他看信的样子,不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罐子里的糖快吃完了呢,他什么时候来接我呢,我好象越来越想他了——
大概过了半月左右,终于收到消息信长已经回了清洲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这里了。
我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起来了,好象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这天,阿市一早就笑吟吟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道:“信长哥哥已经带人到了城外的平安寺,今晚会在那里留宿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就能到小谷城了。”我大喜,连声问道:“真的吗?是真的吗?”她满面笑容的点了点头,我的心情顿时愉快了很多,忽然一眼瞄到庆次,他似乎若有所思的望着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眼巴巴的等到晚上,也不知道信长他们在寺庙里住得怎么样,不过明天就能见面了,真好!
对了,今晚好好的在池子里泡泡,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想着,我就收拾了衣服往外走去。
一出门,就看见庆次站在那里,庆次也经常神不知鬼不觉,来无影去无踪的,好想让他教我,要是学会该多帅啊。
“小次,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停了下来问道。
“没做什么。”他懒懒得回答。
“无聊,我去洗澡了。”我回了一句,就往前走。小次好象又有点变扭了,最近也不知怎么搞的。
“小格,你跟我走吧。”接下来的这句话差点让我手里的木盆掉下来,我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他深深的看着我,继续说道:“跟我走吧,我们去过赏花看月,自由飞扬的生活,再也不理这些世事俗事了。”
我的嘴张得更大,小次这是在和我告白吗?看他一脸真挚的表情,眼神深邃,似乎不象开玩笑,我勉强的笑了笑道:“小次,你又在逗我了对不对?”
他脸色一阵发白,死死盯着我,神情有些可怕。我也看着他,尽量装得一脸平静和镇定。
他盯了一阵,忽然又笑了起来道:“这次又骗不了你。”
我也不敢再多呆,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匆匆而去,我不忍心再看他眼里流露的失望和痛楚。
赏花看月,自由飞扬的生活,我又何尝不向往,如果可以选择,我又何尝不希望爱得是庆次,选择更简单的生活,可是感情由不得我选择,我只能听从我的心。我的承诺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即使刀山火海,我也要相随。对不起,庆次。
匆匆走过前庭,手一松,手里的衣服掉了下来,我只好蹲下去拣。正要起身,却见两个人影朝这边走来。不知是谁,我下意识的往旁边的大石头挪了挪,正好挡住我。
“今夜就动手吗?”一个男子低声道。
“嗯,不过主公好象还没有下定决心。”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好象是远藤直经。
动手,他们要动什么手?我心里有些发慌,便继续听了下去。
“主公就是这样,一直都下不了决心,上次我已经派人想杀了那个女人,惹怒了织田信长,就能逼得主公不得不反,谁想没有成功。”还是远藤直经的声音。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明白自己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今晚,织田信长只带了两百人在寺庙,正是偷袭的好机会。”另一个男人说道。
远藤好象想了想又道:“与其偷袭,不如等他明天来这里,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浑身颤抖着,浅井家应该不是现在造反的呀,怎么会这样?信长明天毫不设防的到来,不是必死无疑吗,而且只带了这么少的人。
“那么那个女人呢?还要杀她吗”那个男人又问道。
远藤笑了一下道:“算了,这个女人对织田信长很重要,你说如果到时我们留着她,是不是胜算更大呢。”
我只觉心底发冷,浑身发软,他们怎么知道我对信长很重要,他们也有眼线在清洲城?他们居然想拿我要胁信长,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一定要保护信长!
“但是主公这里”那个男人似乎还有点犹豫。
“我会继续劝主公,不得已的话就”远藤的声音轻了下去,我也没有听清。
“佐胁良之以前是织田信长的人,你想个办法把他支开,还有那个前田庆次你也留心点。至于这个女人,等下你派人监视住她,不能让她轻举妄动。另外把武士都集合起来。以防万一。”远藤甩下这串话,就往前走去,那男人也跟着走了。
我想站起来,双腿居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手心里全是汗水,现在我该怎么办?一定要通知信长明天不可以过来,要连夜逃走。可是该怎么通知他?这里我又能信谁?阿市她夹在丈夫和兄长之间,我不能打包票,良之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思来想去,只能靠庆次了。
趁他们还没来人看住我之前,我要赶紧告诉庆次,凭他的忍术,一个人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我匆匆站起身来,也顾不得拿上衣服,匆匆的往庆次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