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方嫂又来到孤儿院,交完钱。
娘俩儿满心欢喜,方嫂拍了拍儿子的头:“走吧,儿子。”
“妈,走。”阿健有种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喜悦。
就在这时,一个司库模样的家伙匆匆过来,手里掐着一些单据,在院长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院长便非常抱歉地说:“对不起,方太太,还不能把孩子交给您,因为他还有一笔医药费忘了计算,因此您还得交三十元行。”
“我没长过病,更没吃过药。”阿健大声的驳斥。
“小孩子说谎话,天主不喜欢,要下地狱的。”蓝眼睛洋鬼子并不为谎话被揭穿而脸红,反倒摆出一贯吓唬人的嘴脸。
“你在说谎话,你才要下地狱。”
院长也不理阿健,径直对方嫂说:“方太太,我们必须按章办事,对不起,您不能把他带走。”
面对如狼似虎的院长和监学,方嫂万般无奈,只得丢下可怜巴巴的儿子回去筹钱。
方嫂为此愁眉苦脸,害得方有德也没个好心情。
“你还让我们过吧!”
方嫂不看他,也不搭话,她能对他说什么呢?
“这日子没法过了。”
阿玉在一旁哭。
大国二国则站在父亲一边,怒目而视。
正在方嫂为钱犯愁时候,阿健竟自已回来了。
那是个星期天,大人孩子都在家,中饭还没做,有人一头撞进大门,吓了人一跳。
阿健像个土驴,气喘吁吁地站在大家面前。
“阿健。”当妈的喜出望外。
“哥。”阿玉乐得蹦了起来。
方有德什么也没说,脸色到底不好看。
大国二国则不冷不热的在一旁看着。
“妈,有饭吗?”阿健谁也不瞅,径直朝灶间里去。
“就做,就做,你先洗洗脸。”
没等她说完,阿健已经翻着馒头吃上了。
“等我给我热热,凉的。”
阿健那还等得,狼吞虎咽地只顾吃,噎得直翻白眼。
“着啥急呀?慢点儿,慢点儿。”
等下了四个馒头,阿健才透口气。
“妈,有水吗?”
“你等会儿,我给你做汤。”
“不用,凉水就行。”阿健把妈倒的热水放下,到水缸边咕咕地喝了个痛快。
吃完喝完,阿健才一头倒在床上。
“我困了。”
“阿健,你咋回来的?”方嫂问。
“睡醒了再说。”
“先告诉妈,咋回来的?”方嫂也等不得了,想知道儿子是怎么回来的。
“跑回来的。我困了。妈。”
“啥,你是逃跑的?”方有德听这话大吃一惊。
“不跑,咋出来呀?”阿健迷迷糊糊地呛了他一句。
“糟了,糟了。”方有德心道。
方嫂和阿玉兴高采烈在围在阿健床边,阿玉想动手碰碰哥哥,方嫂没让。
“让他好好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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