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算个男人嘛?”方有德这段日子感到委屈“连自己的女人都碰不得,我还算个男人嘛?”
云姨默默地做自己的,也不理他。
“真是失败,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碰不得!”他的委屈更在于这委屈和谁也说不得。
这委屈尤其在于自己的女人给接走去陪别人的时候。 “你怎么跟他说的?”泽叔问。
“我说让他等我死了以后再报这个仇。”云姨回答说。
“他怎么说?”
“他说会安排好我的。”
“怎么安排你?”
“他没说,我就告诉他,老林不是他的亲爹,他可以不用报这个仇。”
“他又怎么说?”
“他说老林待他如亲生,他也应该为老林报仇。”
“嗯!” “我说你这回救了他,对他有恩,他说他要是报了仇的话,会自杀谢恩。”
“这个混帐东西。”泽叔骂了一句“不过,我儿子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报,混帐得可爱。”
“我说他爹可能还活着,让他找到后再报仇。”
“他答应了?”
“答应了。”
“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么高明的招数,不错,那就让他去找他的亲爹好了。”
“您打算怎么安排他?”
“我要让我的儿子成为上等人,一个真正的上等人。”
“他那条腿咋办,看着揪心啊。”
“我已经联系好了,美国有家医院能治,让他去。”
“他能去吗?”
“他指定能去。”
“别强他。”
“我知道。告诉他,他的亲爹可能就在美国,他能不乖乖地去吗?”
“那不骗他吗?”
“我们又没说一定就在美国,是可能,这回去的目的是治他的腿。”
“就让他一个人去吗,人生地不熟的?”
“那边有人照顾他,要是还不放心你就跟着去?”
“那你呢?”
“哼,放心吧,那边会把他照顾好的。” 果然,没出多长时间一些消息就让阿健相信自己的亲爹可能在美国。
他决定去美国,但是用什么理由去成了问题。
三个弟兄商量来商量去也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
一天刚到办公室,有人叫他到部长办公室。
“阿健,总裁叫你到总部去一趟。”
“是。” 泽叔在办公室里召见了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盯着他一瘸一点地走到自己面前。
“你需要到好一点儿的医院治治你的腿,经组织研究决定,安排你去美国。”他停顿一下,捕抓到阿健脸上那一丝微妙的表情后继续说:“但是组织只能给你提供单程路费,当然组织会为你介绍一个朋友和一家医院,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不过,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一个腿脚利落的人,如果还是这个样子,就别来见我。”
“我还能回来吗?”
“不让你回来行吗?你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嘛。”
阿健有冲上去一刀宰了他的冲动,但对母亲说的话控制住了他的情绪。
“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听明白了。”
“还有问题吗?”
“是。”
“说。”
“我走了以后,怕母亲没人照顾。”
“我会照顾”说到半道,泽叔突然恼怒起来“你的那些朋友都是狗屎吗?”
“我明白怎么做了,谢谢您。”
“谢个屁!”泽叔从抽屉拿出一个皮包扔给阿健“你的护照,船票和有关的东西,别让我失望。”
“我会做好的。”阿健接过皮包,泽叔示意可以走了,他鞠了一躬,泽叔目送他一瘸一点地离开那间大办公室。
外间的秘书小姐用一种特殊的目光望着他,氨的目光里的东西更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