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秦雪情用衣袖为孟飞龙抹去他嘴角的血迹。
孟飞龙苍白着脸,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对走过来的陈珪说:“这是开门,顺着这个方向一直向前走,走得越远越好,阵就破了。”
大家听了他的话,陈珪和仅剩了的一个车夫各自赶了一辆车,另外一辆马车百里冰赶了,大家收起那两个车夫的尸体,向着前方走去了。
刚走得几步,就听得前边阵阵马蹄声,似乎非常急促,看来来人一定是有急事。走在最前面的陈珪将车停下,皱起了眉头,说:“怎么这夜里会来了骑兵?应该是我们大明的人。”
本来已经躺倒的孟飞龙挣扎起来,说道:“不能太大意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陈珪点了点头。孟飞龙对众人吩咐道:“马车不能要了,小红扶着徐‘夫人’上马,冰儿在前面开路,陈老伯和这位大哥在左,雪情和慧儿在右,由我来断后,我们一起保护‘夫人’突围。”
大家都听明白了,那个车夫便去从车上卸了匹马过来,帮着小红将徐夫人扶上马背。大家正准备转身向后面避开,这时候从他们身后也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这该如何是好?正在大家望了孟飞龙,等他决定行动方位的时候,陈珪一把拉住孟飞龙的手,立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对着前边渐近的人声高叫道:“前面来的可是燕王的部下?”
对面便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在下张玉,对面可是陈大哥吗?”
陈珪与那个车夫和小红狂跳起来,对孟飞龙几人说:“是我们的人,快与他们会合在一起。”
才向前走得几步,马上一个银盔银甲的将军就来到他们面前,见到徐‘夫人’由小红扶在马背上,就要下马行礼。陈珪忙道:“你去把后面跟来的兵马截住,看看是些什么人。
叫张玉的将军听说后面有人追来,那敢怠慢,带了人迎上前去,等到人声近了,喝问道:“来者通名,再向前别怪张玉不客气了。”
对面也说话了“是张将军吗?在下徐增寿。”
原来是一家人,大家总算放下心来。
四周精兵团团围住,中间一张零时支起的大帐里,燕王妃、徐增寿、张玉、陈珪和孟飞龙五人坐在一起,秦雪情三女坐在外围,由陈珪把一路上的情形对众人讲了。徐‘夫人’歉意地对孟飞龙与三女道:“我姓徐不假,也是一个‘夫人’了,只是嫁的是当今的燕王,家就在北平。飞龙与我们徐家算得上是世交,按理就是我的小弟,不该这样生分的,只是飞龙怕落了用人唯亲的嫌疑,我们也就不能说破。现在到了自己家里,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大家有什么话就都讲出来吧。”
陈珪便问张玉说:“将军不是跟了王爷在北边吗?怎么夜里兼程赶到这里来了?”
张玉望了燕王妃,道:“王爷在北边住守,我们派到蒙古去的内应十万火急地报回消息来说,‘大漠神鹰’也速真手下的八个弟子都被派到内地来了,具体去做什么打听不出来。因为这事蒙古人做得很神秘,他们得到消息已经是十几天以后了。大家商议的结果,这几个人到中原来,十有**是与夫人回北平的事情有关。王爷便急了,可是他有王命在身,不能擅离职守,就派了末将拿了令牌,带着几百铁骑日夜兼程赶来保护,还是慢了一步。”把话说完,张玉感激地望了孟飞龙一眼,孟飞龙四人都看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谢意。
徐增寿不等大家来问他,就自己讲起来了:“我和大哥接到大姐从路上传回来的密信,就知道大姐行踪的暴露一定和这几天府里出入的下人们有关。因为大姐起程这件事我们做得极为周密,知道的只有我们几个人,就是宫里的人也不知道具体细节,可能得到消息的就只有藏在府里的有心人了。不过这也不难查到,原来是一个家院被人用钱买通了。我便也带了人追了过来。”徐增寿对着孟飞龙笑了笑,对他伸起大拇指,赞道:“好兄弟,真是好样的。”
燕王妃点了点头,同意了弟弟的意思。她吩咐道:“大家都很累了,飞龙身上还有伤,张将军去把营门看好,大家都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回北平。”
从王妃的大帐出来,徐增寿来到孟飞龙住的营帐中,慕容慧刚喂他吃了药,秦雪情和百里冰也在一旁陪着。徐增寿问了孟飞龙的伤势,孟飞龙受了伯颜俊一掌,并没有伤得很重,吃了秦雪情和百里冰随身准备的治内伤的药,再休息一下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徐增寿听罢放了心,嘱咐孟飞龙安心养伤,自己明天就要回金陵去,大家有话到了金陵再叙。
怕影响孟飞龙休息,徐增寿又讲了几句小心伤势的话,就回自己的帐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