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龙把信打开,原来是大姐志美与住得近的几个姐妹一同商量过,来劝孟飞龙以月易年,改短守孝时间的。她们说得道理徐增寿在金陵也对自己讲过,内容大致一样,都是说古有先例,遇事从权,以家庭大业为重,只是大姐的信里还说联系过几家姨舅家,大家多数也是同意的。孟飞龙很怕提到这件事,将信放到一边,道:“这事以后再说吧。”
大家的说笑声中,那个叫武婶的中年妇人把饭菜端了上来,初次见到孟飞龙等人,她只是脸上一红,却是一句话没有,将菜放好就转了身下去了。上官柔对孟飞龙道:“武婶是我和菲儿从外面带回来的,她是个地道的老实人,有着一手饭菜的好技艺却不知道用来挣钱,东西用光了就带着孩子在街上要饭,我们收了她的孩子,看她可怜,就把她也带回来。你们看看她的手艺怎么样?”
一旁的欧阳菲也来抢着说道:“你们不要奇怪,她脾气很怪的,就是我和柔姐姐也没听她讲过几句话。”
菜陆续的上齐了,还真是丰盛。主菜是以中原菜为主的,却也有上官柔与方子箐爱吃的辣椒,还有了米线等几个云南菜,味道都很不错,吃得孟飞龙几人赞不绝口,上官柔与欧阳菲也觉得面上有光。大家一边吃着菜,上官柔又对孟飞龙道:“这帮孩子带回来,我每个人都看了一下,适合习武的大约有八十多人,我把他们分做了男女两组,每天由我来教他们入门功夫,子箐教他们为人处事的道理,菲儿教他们读书写字,这样已经有十多天了,除了个别孩子外,多数还能过得惯。”
孟飞龙望了秦雪情与百里冰,笑道:“现在教头有的是,我想还要教上内功心法和胡踢乱打两门课,这样孩子们成长的才快。”
秦雪情没有说什么,百里冰却道:“这打架就是我来教了,每天我总让他们有几个是爬不起来的。”
大家心里暗笑:“这差事你不抢也是你的,没有人帮你做去。”上官柔更是想,雪情的先天内功基础扎实,进展最快,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百里冰的想法正对了孟飞龙意思,练武就是要练的,通过自己这半年的体会,实战才是最有效的提高手段。孟飞龙便笑着对百里冰道:“你把孩子们练上几个月,最好再搞个比武擂台出来,男女各选上前七名,我也来凑个热闹,教他们点新鲜的本事。”
别人都还罢了,秦雪情与百里冰是明白的,孟飞龙要教的只怕就是孟家绝技‘七星阵法’了,二女都认同地点着头。
欧阳菲歉意地望了慕容慧,笑道:“我是对不起慧妹妹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已经从这些孩子中间选了几个做徒弟了,明天你也去选几个吧,箐姐姐还眼巴巴的在那里等着呢。”
方子箐道:“你们的活不一样,脑子笨的做不来,把菲儿的宝贝打了就是多少钱没了,慧妹就更不得了,配错了药就要出人命了,还是你们去先挑吧。我就要好办得多,不过都是些打水扫地的下手活,长个脑袋就能做。”
原来是这样。大家很快就把饭吃过了,方子箐瞅了个机会,对孟飞龙道:“龙弟,等一会儿你到前院客厅里来,我带一个人给你。”
孟飞龙吃了饭没事,他也知道方子箐带的这人一定有事找他,反正现在也没有事做,索性就站起身来,直接向前院里去了。上官柔在家的三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不来问,秦雪情三女跟得孟飞龙久了,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也去忙着收拾家了。
孟飞龙来到客厅,一个秀丽的小丫头过来为他倒了茶,放在桌上就下去了。孟飞龙暗道:“自己一个月不在,这个小院里更有家的味道了。”孟飞龙暗谢上天到自己的慷慨,让这么多能干的女孩到了自己身边。
一阵脚步声响,方子箐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进来,孟飞龙并不认识。方子箐对孟飞龙道:“这是我家钱庄的常老伯,先前我当家的时候,哥哥私下里找他借钱他没有借,得罪了我哥哥,现在哥哥当家把他赶了出来,没有事做投到我们这里来了。”
老人行了一礼,道:“老奴常富贵见过少爷。”
孟飞龙忙还了礼道:“老伯不必客气,你是箐姐的伯父,我们就是一家人,快坐下吧。”
常富贵还要推辞,方子箐早把他拉着坐在椅子上,自己亲自去为他倒来茶来。常富贵叹了口气道:“老掌柜也不知道是怎样想的,把家里的经营分作了两处,让两个公子分开来管,他自己在家里闭门不出,大小事情一概不问,任着公子他们胡作非为,老汉实在是看不过眼,便把不合规矩的事情讲出来,又说了大公子几句,却被他新帐老帐一起算,从家里赶了出来。我可是在方家干了三十多年的,早把方家当作自己的家一样,没想到真的被扫地出门了。”说罢伤心地抹了几把眼泪。
孟飞龙安慰他道:“岳父身体不好,他要是还在主事,你那里会受到这样的委屈?大公子也是新人当家不知道天高地厚,只顾着自己颜面上好看,你当年的劳苦他那里是看得见的?既然你到了这里,不是又到了家了吗?这里可还是你家小姐说了算的。”
常富贵抹去泪痕,点头道:“我知道小姐到了那里都是当家主事的好手,跟惯了小姐做事,在别人手下总是觉得不习惯。本来我还怕找不到你们,这下好了,我真的又到家了。”
孟飞龙笑道:“这样正好,箐姐一个人家里也忙不过来,你过来就帮她一把吧,只是这里比不得岳父家,一切都是要从头开始的。”
“从头开始更好,什么旧毛病也没有,事情更好做。”
孟飞龙点着头,一边请常先生喝茶,一边笑问道:“老伯平日里有什么喜好没有?”
常富贵道:“喜好说不上,我和钱打了一靠子交道,心事都用到它身上了。”
孟飞龙摇头道:“这样怕是不行。做生意就像是我们练武一样,也要讲究个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才行,消息不通是没钱可赚的。”
常富贵惊奇地望着孟飞龙,道:“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们做下人的,总想这是当家的该想的事情,自己想了也是白想,只想着做好自己的活是本分,也就不去理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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