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狄海青身边,将金鞭拿了起来,确认它是真金之后,一种兴奋让他忘记了身边的一切。这人将金鞭拿到了自己的车上,就要转身离开,但是一个念头在他心头一闪,他又转了回来,手里拿了一条装东西用的破袋子,将狄海青的尸体放了进去,一同扔到了车上,匆匆地从这里离开了。
时间已经是半夜时分了,九江城的艳春楼里,依然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在正中里间的一处大屋子里,九龙会分管两湖地界的神威龙任德祥与神武龙任德庆兄弟俩还在吃饭,他们在自己家里为所欲为还嫌不够,这里便成了他们每日里花天酒地的好去处,反正他们的银子也是多得花不完,有乐趣还有人给好脸色,比在家里要好得多了。今天哥俩更是想了一个离奇的主意出来,兄弟两人中间放了酒菜的并不是普通人家用的桌子,而是让两个脱光了衣服的女孩面向上躺在了那里,各种酒菜就放在了她们雪白的身子上。两个女孩头靠在一齐,已经都是面色通红,原来兄弟俩个就坐在她们的旁边,正不时地将酒倒在杯里然后又灌进她们口中,兄弟俩个是讲好了的,那个姑娘不胜酒力,身边动了将酒菜撒过来,这个人便要被拖下去抽三十鞭子,另外一个人却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的奖励,所以两个姑娘都在咬了牙硬挺着。
任得祥笑着对兄弟说:“春桃今天比往日里那一天都能喝,我喂下去足有半斤多的白酒了,她身子还是一动不动。平日里让她喝上半杯都要推三推四的,不知道骗了我多少银子去了,还是兄弟你的办法高,这一试就都试出来了。”
任得庆笑了道:“哥哥不要急,只要你开心,我这里有的是好办法。我们明天就不来玩酒了,我已经想好了,明天我们再找两个人来,我们喂她们水,也许比喂敢酒还有意思。”
任得祥不明白,问道:“喂了酒她们都不醉,你喂她们水她们不就更不动了吗?这样有什么意思?”
任得庆在自己一边的夏柳脸上捏了一把,笑道:“我把你的肚的喂了水鼓起来,像个怀了孩子的娘们儿,看你上面这些盘子碟子还不落下去。明天就不是比谁的酒量大了,而是比谁的肚皮大。”下面的两个女孩听他这么一说,吓得脸都白了。任得庆更是得意,又道:“明天把菜弄翻的可不是打三十鞭子了,我就将另外一个人踩到她的肚上去,将她喝下去的水都再压上来才能放了她。”两个女孩被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只是怕身上的盘子扣下来,谁也不敢出声。
任得祥笑道:“兄弟你错了,你喂了水给她们,人家下去是有口的,那里就都放到肚子里不出去。”
任得祥点了头道:“大哥这一点想得对,不过大主意我已经想过了,这点小问题哥哥你就来解决吧。”
任得祥在两个姑娘一丝不挂的下体上瞄了两眼,笑道:“这个主意就交给我了,我一定让她们一个水珠也冒不出来。”
两个兄弟望了下面两个姑娘变颜变色的脸,都是开心的大笑。
又过了一会儿,任得祥见到半天两个人都还没醉,便没了耐心,对任得庆道:“不如这一次我们每人喂她们一大碗,我就不信她们是不醉的。”
任得庆点了头道:“那好,我们这里完不了,屋里那两个等久了又要不开心了。”
两个人各自倒满了一大酒便要向下喂,这时候跟了他们过来的于迁进来了,对两人道:“总舵来人了,让两位爷马上回去。”
任得祥不乐意了,不高兴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要命也要等个时辰吧,不要去管他。”
任得庆比他多几个心眼,小心地道:“现在大哥为了孟飞龙的事情心情很坏,脾气也大,总舵又是来了人的,我们就不要在这时候给他点眼药了。横竖回去也不是很远,我们还是走吧。”他回了头吩咐人将两子身上的酒菜撤了下去,又赏了两女一人五十两银子,让她们先退下去。两个姑娘从屋里出来,都是捂了嘴向着外面跑去了。
于迁见屋里没了人,才对任家兄弟讲了实话:“总舵过来的人讲,我们派去对孟飞龙临安下手的人全被人杀了,二当家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居然是失踪了。”
正在穿着衣服的任家兄弟听罢大惊失色,忍不住了问:“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于迁道:“听说是今天上午才出的,我们会里死了有三百多人。”
任得庆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对哥哥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兄弟两个收拾妥当,带了跟着过来的几个兄弟向着九龙的分舵赶去了。现在已经是子时将尽了,宽畅的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兄弟被外面的凉风一吹,酒意清醒了许多,两个骑了快马,向着家里的方向赶去。
走过有几百步远,突然间从街道两边的房上打下来几件暗器,暗器来势很急,听来力量也是大的惊人,在安静的夜色中发出一种很怪异的声响。事情来得是如此出人意料,任得祥慌乱中从马上掉了下去,才避过这致命的一击;任得庆还算机敏,一个铁板桥躺倒在马背上,暗器从他鼻尖上飞了过去。等他直起身来的时候,从屋顶上飞下来一个人,手中长剑直向他的面门而来。任得庆从身后传来的几声惨叫声中知道,跟着他们来的几个人没有能逃得过这场劫难。任得庆直觉得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将手去摸自己带着的兵器。